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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哈宜呼嫁過去有人為難,眼下倒不用愁這個。府里正經的大阿哥回來了,你們三兄弟立在這兒,那頭是要極力拉攏的。”
弘昐:“……”
弘昀:“……”
弘時:“……”
哈宜呼:“……”
為什麼不管怎麼繞,額娘都能把事情又扯回去,雖說東小院是額孃的地盤,但誰知道正院在這兒放了幾個人,阿瑪有沒有安插人手。額娘你這樣口口聲聲幸災樂禍,難怪後來阿瑪不肯來了。
不過弘昐他們都知道李氏多年心裡就憋著一口氣,沒狠勸她,反正只要李氏不對弘暉動手,只是耍耍嘴皮子,倒不至有甚麼差錯。
☆、清聖宗
李氏打著看戲的心思,年氏卻在交代兒子們大哥來了一定要討大哥喜歡。
自從生下福沛,年氏的身體就像破了一個大洞,多少好藥用下去,一時半刻後,那藥氣就漏光了。太醫看過沒法子,怕年氏原本的一二生機都被折騰沒了,乾脆不用補藥,交待平日多用飯食。但年氏天天光是喝藥都要喝一肚子,從胃到舌尖都是苦的,哪裡吃的下飯?
這樣的年氏,其實已經不能侍寢,四爺過來,多數都是一起說說話,有時候四爺一間房獨自歇了,有時候年氏就叫自己的丫鬟去服侍。
年氏自覺是仗著還年輕才能熬著,卻沒心大到以為自己能活到兒子長大成年。她整日憂懼,所怕的,不過是膝下三個病弱的兒子無人照料,而蘇景的出現,讓她覺得前路有了絲曙光。
年氏冰涼的指尖撫摸著長子福宜稚嫩的面龐,說是長子,其實不過是三歲的孩子罷了。
“見了大哥,要乖乖聽話,給大哥問安,帶著弟弟們,別吵鬧。”
福宜點點頭,烏黑的眼珠子裡滿是認真,繃著臉道:“額娘,兒子記住了,一定好看弟弟。”
年氏笑笑,看看三個兒子,讓丫鬟們再拿項圈來給兒子戴上。平素怕兒子小,壓著脖子,今日是喜事,應該打扮的喜慶些。她也讓丫鬟再給自己上一層胭脂。
夏嬤嬤心痛她硬撐,道:“側福晉,要不給王爺稟報一聲,您今晚就別去了。”
“不行!”年氏立即拉下臉,斥道:“大阿哥頭一次進府門,是天大的喜事,我就是還有一口氣,都得高高興興去吃宴。你們誰也不準去王爺面前胡說!”
夏嬤嬤訕訕的點頭。
畢竟是乳孃,年氏放軟口氣道:“嬤嬤,王爺雖寵愛我,但子嗣卻更要緊。王爺自覺虧欠大阿哥,心裡正是要補償的時候,我卻潑涼水,王爺會如何想。你要知道,這府裡盼著王爺看不見我的人多得是。”說到後面,年氏一肚子心酸,悔道:“也怪我當初不懂事,只以為有王爺寵愛便誰都不懼,豈料我不配享這個福,眼下府裡頭,有什麼人能與我交心呢?”
夏嬤嬤被年氏說的眼圈都紅了,背過身抹抹眼角,轉回來道:“側福晉,咱們沒害過人,不過是她們嫉妒您得寵罷了。”哪家王府後院不是打成一鍋粥,就是萬歲的後宮,四妃難道就真好?怎麼萬歲封一個皇后死一個,真是克妻?不說皇后,有子的貴妃都活不下來。世道就是這樣,得寵就要被人嫉妒,不得寵日子就難過,實算不上甚麼過錯。
誰說不是呢……
年氏嘆道:“我不怕她們衝著我來。我只擔心福宜他們,我若去了,三個同母體弱的小阿哥,別人不用動大手腳,只要吩咐人夜裡開兩次窗,他們就能沒得糊里糊塗。”說著說著年氏淚如雨下,“都怪我不中用,沒將他們生的健健壯壯。”
“側福晉,您還好好的,何必想這些。再說,小阿哥們是龍孫,誰敢伺候不盡心,王爺能饒過他們?退一步說,您不是沒孃家的人。”夏嬤嬤想方設法安慰年氏。
“靠不住的。”年氏搖搖頭,道:“阿瑪老了,大哥是憨厚人,家裡如今是二哥做主。我在孃家,二哥自然疼我,可我嫁出來,二哥素有野心,豈會再顧忌我這個出嫁姑奶奶的處境,更別提福宜他們這些連面都沒見過的外甥。你不是不知道,年家本是王爺門下的奴才,二哥這幾年卻常與十四爺府上來往,王爺早就震怒,只是此時不發作罷了,可恨二哥一味以為我有私心,不肯聽我的勸告。”
一氣說許多話,年氏捂著帕子咳嗽了兩聲,丫鬟忙給她端水順氣。
緩過口氣,年氏又道:“我眼下半點不敢指望孃家。本就靠不住,況嫁的是皇子阿哥,誰能與我撐腰呢?”難道做奴才的還能打到主子府上來?
“那也還有王爺。”
年氏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