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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是做大事的人。”哪裡有那麼多心思放到後院,不可能時時盯著。
夏嬤嬤猶豫,道:“您就看好大阿哥。不是同母,從小又沒親近過。”
“正是沒親近過。”年氏覺著自己的想法沒錯,肯定道:“若從小在府裡養大的,我還不敢指望。我打聽過了,當年送大阿哥去揚州的珠丹,原姓郭爾佳,孃家幾個侄子都安頓的好好的,且並非大阿哥回京後才安置,五年前,就有人尋上門,給他們送銀子。與珠丹一道去揚州的丈夫叫薩魯特的,在揚州娶妻生子,其中一個兒子,認到珠丹名下,若非大阿哥重情,何來此事?福宜他們,年紀尚幼,我只盼望他們平平安安長大,有個富貴日子就成,斷不會擋大阿哥路的。大阿哥,總需要兄弟。”
此言含義太深,讓夏嬤嬤一時不敢接,聽年氏續道:“哪怕是為立起來做牌坊,大阿哥都比旁人靠得住。”
蘇景頭一回到雍親王府,這個本該生養長大的地方,是從角門進的。四爺要讓人大開中門,蘇景否了,認為不必如此。
夜間正院大廳燭火通明,門外兩盞半人高的十六轉如意琉璃大燈將院門前小道照的一塊小石頭都能看分明,屋裡四角處全擺兒臂粗的蘭香燭,將屋中照的亮如白晝,燭火搖曳中滲透著沁人心脾的蘭花香氣。
屋中擺了兩張嵌玉石大圓桌,上面放著已經做好的冷盤及兩個下頭用小爐子溫著的燉鍋。四爺與烏喇那拉氏端坐上方,李氏,年氏一左一右坐在下面的官帽椅上。孩子們按照大小順序坐在李氏與年氏下首,至於宋氏,鈕祜祿氏,耿氏,雖是格格身份,因各有生育,四爺想想,仍叫三人來了,不過連個座都輪不上。資歷更老的格格武氏,無寵無子,在四爺眼裡與侍妾幾無分別,是沒資格過來的。
太監丫鬟們都屏氣凝神,烏喇那拉氏看著一旁四爺雖是喝茶,但滿眼止不住的期盼,心裡泛酸,才要說兩句緩和緩和屋裡的氣氛,被四爺派出去迎人的蘇培盛歡天喜地進來,把背弓成蝦米,喜滋滋道:“王爺,大阿哥來了。”
四爺立即放下手裡茶盅,毫不掩飾焦急盼望之色道:“狗奴才,還通報甚麼,快讓大阿哥進來。”
蘇培盛哈腰點頭,片刻後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一個皎皎如明月的男子進入所有人的視線。
滿屋燭火,滿室琳琅,竟不如男子一個笑靨。
“兒子給阿瑪請安。”清泠中又透出點溫潤的嗓音喚回人們的神思。
“呀!”烏喇那拉氏所出的三格格年方五歲,正是活潑的時候,四爺寵愛女兒,她一貫沒受過約束。小小孩子,不懂旁的,這時候見了蘇景,跳上去扯著四爺的袖口,連連追問,“阿瑪,阿瑪,這是大哥嗎,大哥生的真好看。”
四爺還沒答話,烏喇那拉氏已斥道:“別胡說,再對你大哥不恭敬,額娘就讓人送你回屋去。”
四爺本沒當回事,誇男子生的好看雖不太好,但一家人麼。再說兒子生的俊比生的醜好,兒子又不是沒本事只靠著張臉混吃混喝。女兒喜歡長兄,他高興還來不及,結果被烏喇那拉氏兜頭潑了盆冷水。原本的笑意隨即隱去,眾人被蘇景容貌鎮住的心情都變成忐忑。
蘇景見此卻一笑,他連康熙都不怕,更別提四爺的冷臉,況此時這生父正處於愧疚想要彌補的階段。
總不能一直這樣冷淡下去,四爺運運氣,咳嗽一聲,對蘇景道:“這是你嫡額娘,這是你年額娘,這是你李額娘。”將正室小妾挨個介紹一通,接著說兒子女兒,“這是你二弟弘暉,三弟弘昐,四弟弘昀……”說完後指著蘇景,特別歡喜得意的道:“這就是咱們府上的大阿哥,早前養在揚州,如今回府,萬歲封為貝勒,賜封號端。”
蘇景:“……”
前面還好,後面那一串話是不必的,弄得多少人都臉青。難道自己這個阿瑪以為大家都會因為他的爭氣而發自內心的高興?
裝沒看到大家複雜的神色,蘇景挨個請安,再與弟弟妹妹們行平禮。哪怕沒有事先準備,沒有四爺介紹,從弘昐等人行禮時的順序與眼神動作,蘇景也一眼就判斷出這屋子裡誰與誰是同胞,誰又和誰更親近。
☆、清聖宗
等見禮完,又沒人說話了。四爺不是善於調解氣氛的人,本該關懷庶子幾句的烏喇那拉氏唇動了動,跟喉嚨裡卡著甚麼東西一樣,就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原本以為外頭傳的都是謠言,不過是看萬歲偏寵,才道雍親王府的回來的大阿哥如何如何出色呢。此時一見,烏喇那拉氏卻知道自己想錯了。謠言或許有假,氣度騙不了人。再有,若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