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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重視對兒童進行詩歌教育,尤其強調詩歌的教化功能,對詩歌教育提出了明確要求:“每日遇童子倦怠懶散之時,歌詩一章。擇古今極淺、極切、極痛快、極感發、極關係者集為一書,令之歌詠,與之講說,責之體認。古詩如《陟岵》、《蓼莪》、《凱風》(以上父母),《棠棣》、《小明》、《杕杜》(以上兄弟),《江漢》、《出東門》(以上男女),《雞鳴》、《雄雉》(以上夫婦),《燕燕》(嫡妾),《伐木》(朋友),《芄蘭》(童子),《葛藟》(民窮),《相鼠》(教禮),《伐檀》(訓義),《采苓》、《青蠅》(戒讒),《蟋蟀》、《瓠葉》(示儉),《採蘋》(重祀),《白駒》(悅賢)。至於漢魏以來,樂府古詩、近世教民俗語,凡切於綱常倫理、道義身心者,日講一章。其新聲豔語,但有習學者,訪知重責。訓蒙約後附集詩歌,即此意也。”
張志公先生對我國傳統教育有深入研究。他對古代詩歌教育傳統是這樣論述的:“愛聽故事,是兒童的特點;愛大聲誦讀,也是兒童的一個特點。詩的語言,音調和諧、押韻,念起來給人以極大的快感。淺近的好詩,儘管兒童不一定都懂得很透,也很足於啟發想象,開拓胸襟。多念一些好詩,孩子們逐漸會感覺到語言的美,感覺到書有念頭,有學頭,從而培養起他們愛好語言的情感,促進了他們求知的慾望,增強了他們思考、想象的能力”(《張志公文集》之四《傳統語文教育研究》116…117頁)。概言之,古代蒙學階段對兒童進行詩歌教育,十分符合兒童的天性,因此,兒童很樂於接受,也易於起到教育作用。
五、古代詩歌教育重視詩歌的誦讀和寫作訓練,將讀詩和寫詩結合起來進行。
誦讀是學習詩歌的基本方法,它與詩歌教育相伴而生,因而其歷史非常悠久。古代詩歌教育十分重視誦讀訓練。據《周禮…春官…大司樂》記載,西周時期的“樂教”包括音樂、詩歌、舞蹈等內容,其中“樂語”包括“興、道、諷、誦、言、語”,“諷”與“誦”要求學生能背誦詩歌並能按照音樂節奏吟詠。《漢書…藝文志》載:“《書》曰:詩言志,歌詠言。故哀樂之心感,而歌詠之聲發。誦其言謂之詩,詠其聲謂之歌。……孔子純取周詩,上採殷,下取魯,凡三百五篇,遭秦而全者,以其諷誦,不獨在竹帛故也。”我國古代的詩歌往往分為“歌”與“詩”,能合樂而唱也能誦的是“歌”,不能合樂唱而只能誦讀的是“詩”,可見能誦讀正是“詩”的特徵之一。《詩經》就是因為被人們“諷誦”,因此能“遭秦而全”。《詩經》自西漢之後就成為歷代文士必讀的詩歌教材,古代的學子往往要將《詩經》裡的所有詩篇和有關注疏全部背誦下來。明清時期,蒙學階段就要求兒童先背誦《千字文》、《百家姓》、《三字經》之類,進而背誦《千家詩》;進而背《四書》、《五經》。
古代一些大學者尤其重視誦讀的作用。南宋思想家、教育家朱熹的讀書方法被其弟子歸納為循序漸進、熟讀精思、虛心涵泳、切已體察、著緊用力、居敬持志等六種,至今仍有很大影響。他主張:“大抵觀書,須先熟讀,使其言皆若出於吾之口;繼以精思,使其意皆如出於吾之心,然後可以有得爾。”“凡讀書……須要讀得字字響亮,不可誤一字,不可少一字,不可多一字,不可倒一字,不可牽強暗記,只是要多誦遍數,自然上口,久遠不忘。古人云:‘讀書千遍,其義自見‘。謂讀得熟,則不待解說,自曉其義也。”(南宋…張洪《朱子讀書法》)明代思想家、教育家王守仁在《教約》中規定了蒙學教讀詩歌的具體方法:“凡歌《詩》,須要整容定氣,清朗其聲音,均審其節調;毋躁而急,毋蕩而囂。毋餒而懾。久則精神宣暢,心氣和平矣。……諷誦之際,務令專心一志,口誦心惟,字字句句紬繹反覆,抑揚其音節,寬虛其心意。久則義禮浹洽,聰明日開矣。……凡習禮歌《詩》之數,皆所以常存童子之心,使其樂習不倦,而無暇及於邪僻。教者知此,則知所施矣。”(《王文成公全書》卷二)後世所傳的《王文成公訓蒙教約》也規定有同樣內容。清代政治家、學者曾國藩非常重視誦讀,他在寫給兒子曾紀澤的信中就曾特別強調誦讀詩文的方法和益處:“讀者,如《四書》、《詩》、《書》、《易經》、《左傳》諸經,《昭明文選》,李杜韓蘇之詩,韓歐曾王之文,非高聲朗誦則不能得其雄偉之概,非密詠恬吟則不能探其深遠之韻。”(《曾國藩文集…書信二》)
古代的詩歌在很長時間裡都是可以配樂歌唱的,富有音樂性,非常適合誦讀。格律詩講究韻律和諧、平仄相對、隔句押韻,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