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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視,並有獨到見解。他說:“教人未見意趣,必不樂學。欲且教之歌舞,如古詩三百篇,皆古人作之,入《關雎》之類,正家之始,故用之鄉人,用之邦國,日使人聞之。此等詩其言簡奧,今人未易曉,別欲作詩,略言教童子灑掃應對師長之節,令朝夕歌之,似當有助。”(朱熹、呂祖謙編《近思錄》321頁,中州古籍出版社2004年1月出版)
朱熹不僅是著名理學家,還是著名詩人。他繼承儒家詩教傳統,非常重視詩歌教育,把詩歌作為傳授理學思想的工具。他的《詩集傳》是詮釋《詩經》的名著,是元、明、清三代讀書人必讀的權威性讀本。他尤其重視蒙學階段的詩歌教育,親自寫作100首七言詩結集為蒙學教材《訓蒙詩》,其內容完全著眼於向兒童進行封建倫理道德教育。其弟子陳淳仿照《訓蒙詩》編著了《小學詩禮》,將《禮記》中的《曲禮》、《內則》、《少儀》的主要內容編寫為43首五言詩,分為事親、事長、男女、雜儀四部分,向兒童傳授儒家倫理道德規範。陳淳還用三言韻語寫成《啟蒙初誦》一書,目的也是讓兒童接受儒家倫理教育。
明代蒙學階段對詩歌教育很重視,尤其注重透過詩歌進行倫理道德教育。著名思想家、教育家王守仁繼承儒家“詩教”傳統,主張把教讀詩歌作為蒙學中進行道德教化的主要手段,而且要適應兒童的身心發展特點。他強調一定要注意激發兒童的學習興趣,順應兒童的性情,保護兒童的學習積極性,以誘導啟發來代替“督”、“責”等傳統手段,避免產生逆反心理。他在《訓蒙大意示教讀劉伯頌等》一文中指出:“古之教者,教以人倫,後世記誦詞章之習起,而先王之教亡。今教童子,惟當以孝、弟、忠、信、禮、義、廉、恥為專務。其栽培涵養之方,則宜誘之歌詩,以發其志意……今人往往以歌詩習禮為不切時務,此皆末俗庸鄙之見,烏足以知古人立教之意哉!大抵童子之情,樂嬉遊而憚拘檢,如草木之始萌芽,舒暢之則條達,摧撓之則衰痿。今教童子,必使其趨向鼓舞,中心喜悅,則其進自不能已。譬之時雨春風,霑被卉木,莫不萌動發越,自然日長月化;若冰霜剝落,則生意蕭索,日就枯槁矣。故凡誘之歌詩者,非但發其志意而已,亦以洩其跳號呼嘯於泳歌,宣其幽抑結滯於音節也……諷之讀書者,非但開其知覺而已,亦所以沈潛反覆而存其心,抑揚諷誦以宣其志也。凡此皆所以順導其志意;調理其性情,潛消其鄙吝,默化其粗頑,日使之漸於禮義而不苦其難,入於中和而不知其故。是蓋先王立教之微意也。”(《王文成公全書》卷二)這段論述也正好說明了古代“詩教”的特點。“其栽培涵養之方,則宜誘之歌詩,以發其志意”,“今教童子,必使其趨向鼓舞,中心喜悅,則其進自不能已。譬之時雨春風,霑被卉木,莫不萌動發越,自然日長月化”。這恰恰就是所謂“教化”的基本方法,也是“教化”要達到的境界。
王守仁在《教約》中還進一步規定了蒙學教讀詩歌的具體方法:“凡歌《詩》,須要整容定氣,情朗其聲音,均審其節調;毋躁而急,毋蕩而囂。毋餒而懾。久則精神宣暢,心氣和平矣。每學量童生多寡,分為四班,每日輪一班歌《詩》;其餘皆就席,斂容肅聽。每五日則總四班遞歌於本學。每朔望,集各學會歌於書院。……凡授書不在徒多,但貴精熟。量其資稟,能二百字者,止可授以一百字。常使精神力量有餘,則無厭苦之患,而有自得之美。諷誦之際,務令專心一志,口誦心惟,字字句句紬繹反覆,抑揚其音節,寬虛其心意。久則義禮浹洽,聰明日開矣。每日工夫,先考德,次背書誦書,次習禮,或作課仿,次複誦書講書,次歌《詩》。凡習禮歌《詩》之數,皆所以常存童子之心,使其樂習不倦,而無暇及於邪僻。教者知此,則知所施矣。雖然,此其大略也;神而明之,則存乎其人。”(《王文成公全書》卷二)後世所傳的《王文成公訓蒙教約》的正文之後還附錄了詩歌20餘首,如班固《詠史》、曹植《豫章行》、無名氏《木蘭詩》杜甫《哀王孫》、孟郊《遊子吟》、朱熹《四時讀書樂》(4首)、陸游《感事示兒孫》、方孝孺《勉學詩》等,內容以宣揚封建倫理道德為主,與王守仁在《訓蒙大意示教讀劉伯頌等》一文中所提出的“今教童子,惟當以孝、弟、忠、信、禮、義、廉、恥為專務”的主張是一致的。
明代沿襲並改易了元代的社學制度,在各地鄉間建立社學,專門教育十五歲以下的兒童。著名學者、教育家呂坤(1534一1616)主張社學不應以參加科舉考試為目的,而應當注重政治教化,擴大教育範圍,實現讀書明理的目標。因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