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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便笑問:“是不是覺得這紅樓跟青樓其實也差不多?”
任天翔點點頭:“難道有差別?”
鄭淵微微一笑:“這紅樓是洪勝幫一大發明,雖然跟青樓一樣,都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場所,但所走的路子完全不同。”
任天翔皺眉問:“有何不同?”
鄭淵淡淡道:“青樓畢竟是公子王孫、文人墨客常去的高雅地方,多少要講點情調,所以並非有錢就能為所欲為。直白說就是青樓的姑娘有權拒絕客人,所以青樓只是花錢追女人的地方。紅樓則不同,這裡的姑娘都被調教地服服帖帖,任何人只要出得起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在這裡享受到帝王般的待遇。”說話間二人已登上二樓,一個黑衣漢子攔住二人去路,鄭淵笑道:“請通報你家少幫主,就說鄭淵應約前來。”
那漢子抬手示意:“少幫主早已等候公子多時,請!”
任天翔隨著鄭淵來到二摟一間大廳,就見廳中早已有七八個漢子,其中一個錦衣公子半躺半坐在繡榻上,兩個醉紅樓的姑娘正在小心翼翼為他按摩。見到鄭淵進來,他也渾不在意,大模大樣地笑道:“鄭大公子大駕光臨,小弟蓬單生輝,幸會幸會!”那錦衣公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長得頗為英俊,下過眼眸中卻有一種天生的陰鶩和邪氣,長長的鷹勾鼻,薄薄的利刀唇,一看就是個冷血陰險的狠角色。不用鄭淵介紹任天翔也猜到,這必是洪勝幫少幫主洪邪無疑。
直到這時,任天翔才意識到周圍氣氛不對,這哪是朋友間喝茶聚會,顯然是幫派之間談判或解決事端。他怎麼也沒想到鄭淵會孤身赴這種約會,要早知道是這樣,打死也不套來趟這渾水。
洪邪也注意到神情有些茫然的任天翔,略一打量便笑問:“鄭大公子帶了朋友來?”鄭淵笑道:“這位任天翔任公子如今是洛陽城的名人,相信少幫土已有所耳聞。今日他正好來拜訪鄭某,所以便邀他一同前來做個見證,希望少幫主不要見外。”
洪邪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細細將任天翔打量了一遍,微微頷首:“任天翔?這名字有些耳熟,不知任公子想如何見證?”
任天翔心中暗暗咒罵鄭淵,臉上卻裝出很無辜很茫然的表情,連連擺手:“洪少幫主誤會了,我連你們因何事衝突都還不知。怎敢……”
“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大事!”鄭淵抬手在任天翔肩頭一拍,打斷他的推諉,“其實就是我商門中一個不懂事的行商,在洪少幫主的聚寶坊玩耍,輸了不大不小一筆錢,洪少幫主便扣下了人家的女兒,要弄到這醉紅樓賣身還債。”
任天翔笑道:“欠債還錢,原也是天經地義。”
“沒錯,所以我便帶了錢趕緊來贖人。”鄭淵說著從懷中掏出個錦囊,抬手扔給了洪邪,“這裡是一百五十兩銀子,約值一百六十多貫錢,足夠抵欠下的賭債了。”
洪邪皮笑肉不笑地調侃道:“咱們聚寶坊的利息是以時辰計算,每個時辰是一分利。從昨晚到現在差不多七個時辰,七個時辰加上利滾利,師爺,算算是多少?”一旁那師爺立刻拿出算盤噼裡啪啦地打了起來,片刻後報出個數字:“大約是二百九十二貫,零頭沒算。”
“看在鄭大公子的面上,兩貫錢的零頭就算了。”洪邪大度地擺擺手,“就算二百九十貫,除去這裡一百六十貫,還差一百三十貫的樣子。鄭公子,我這帳沒錯吧?”
任天翔在長安沒少進賭坊,對賭坊的勾當瞭如指掌。像這種趁賭客輸暈了頭之時,故意放高利貸給他,是所有賭場的慣用伎倆。不過像洪邪這樣,半天多時間就要翻番的高利貸,任天翔卻也從來沒有聽說過。賭場要這樣做生意,只會嚇跑所有賭客,唯一解釋就是洪邪在故意刁難鄭淵。
鄭淵若無其事地哈哈一笑:“洪少幫主這帳算得沒一點問題,只是我今日沒帶那麼多錢。能否先將人交還給我,尾款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洪邪陰陰一笑:“按說堂堂鄭家大公子的面子,洪某無論如何是要給的。只可惜好像令尊現在已不再是商門之主,而且上次岑老夫子在鄭家的地盤被人暗殺,至今找不到兇手,鄭家好像已經顏面掃地,這鄭大公子的面子嘛……嘿嘿!”
鄭淵就算脾氣再好,此刻也被徹底激怒,不由冷下臉來:“商門與洪勝幫,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撈你的偏門,我做我的正行,一向相安無事。莫非洪勝幫有意插足正行生意,所以開始故意向商門找茬兒?”
洪邪翻身而起,兩眼虎視眈眈:“誰規定我洪勝幫就只能撈偏門?商門就該理所當然壟斷全城的正行生意?我洪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