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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在天有靈,只怕也會傷心失望。”
霍希爾諾一聲冷哼:“大唐與沃羅西反目成仇,責任也未必就在我邦。貴國自恃國力強盛,不將我沃羅西放在眼裡,我們難道還要甘心做大唐藩屬?”任天翔搖頭嘆道:“國家大事,非我一個平民百姓可以非議和左右。在下對沃羅西並無半點成見和敵視,所以才冒險帶著貨物翻越崑崙,既想去祭拜銀月、靜安兩位公主,也是想與沃羅西互通有無。”
霍希爾諾看了看遠處的商隊,冷笑道:“你還真是敢於冒險!幸虧你們先遇到的是我,若是先遇到黑教弟子,只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任天翔嚇了一跳,忙拱手請教:“咱們只是普通商人,歷盡艱辛為沃羅西帶來急需的茶葉、絲綢等貨物,那黑教弟子再怎麼蠻橫,總不至於為難對沃羅西有所幫助的客商吧?”霍希爾諾嘿嘿冷笑道:“黑教敵視一切外族。不過遇到我是你們的幸運,好歹我也算半個唐人,不會留難你們。帶著你們的貨物哪裡來回哪裡去吧,以後莫再到處瞎闖。”
任天翔雖暗呼僥倖,但卻不會輕易就放棄。他眼珠一轉,正色道:“多謝殿下。不過我們既然已到沃羅西,怎麼也得去拜祭百姓心目中的活菩薩靜安公主。殿下既不忘自己的大唐血統,定會予我這個方便。黑教再不講理,總不會留難殿下的客人吧。”
霍希爾諾有些猶豫,正沉吟不語,一旁一個法師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他面色微變,用沃羅西語對眾武士草草吩咐了幾句,翻身上馬,往山上疾馳而去。任天翔心知他是要親自去看兇殺現場,不知回來後會對自己怎樣,見周圍沃羅西武士虎視眈眈,心中忐忑,忙小聲問褚然:“什麼是黑教?”
褚然茫然搖頭,他身後的菩提生介面道:“黑教是沃羅西古教中的一支。沃羅西古教分為黑教、白教和花教,其中以黑古教徒行事最為詭秘莫測。莫說是外人,就是不少沃羅西王室對黑教上師也是心存畏懼。”
任天翔驚訝道:“大師對佛教以外的教派也有研究?”菩提生嘆道:“古教是沃羅西國教,佛爺既然要將佛光送到這雪域高原,豈能對它沒有了解?黑教弟子堅守古教最原始的教規,敵視一切異教,他們在古教中雖然人數最少,但勢力卻是最大,就連沃羅西王室也要讓它三分。”
說話間就見霍希爾諾已縱馬而回,他臉色鐵青,血紅的眼眸中充滿了怒火。他已無心理會任天翔一行,一言不發鑽入大帳,片刻後就見一名老者從大帳中出來,對任天翔道:“殿下知道無塵禪師的慘死跟你們沒有關係,不過他已無心待客,你們還是原路回去吧。”
任天翔聽對方說一口流利的唐語,模樣看上去也像唐人,他心中一動,忙問:“聽口音老先生像是長安人吧?不知怎麼稱呼?”老者眼中閃過一絲傷感,頷首道:“老朽原本姓張,名福喜,後蒙中宗皇帝賜姓李。多年前作為靜安公主的陪侍離開長安來到沃羅西,這一走就是將近二十年,也不知長安這些年來有何變化?家中親人可還安好?”
“您老果然是長安人!還是當年隨靜安公主遠嫁沃羅西的侍從!”任天翔又驚又喜,連忙拱手道,“長安城變化不大,只是比過去更加繁華。不知先生家中還有什麼親人 ?'…3uww'若信得過任某,我願為先生帶封家書,給長安的親人報個平安。”老者神情似有所動,遲疑片刻,低聲道:“那就有勞公子了,你少待片刻,待我稟明殿下,容你們在此歇息一晚,等我寫好家書,明日一早再送你們回去。”
任天翔點點頭,悄聲問:“殿下心情似乎很不好?”李福喜微微嘆道:“殿下這次千里迢迢來到崑崙,原本是要拜請在此隱居修行的無塵禪師,去首邑沃羅西城弘揚佛法,誰知卻發生了這等變故。有人不僅要阻止殿下敬佛,還要以血腥和殺戮來恐嚇殿下,難怪殿下憤怒了。”
任天翔有些不解,低聲問:“沃羅西人不是崇信古教麼?殿下怎麼會來拜請一位佛門禪師?”李福喜對任天翔代傳家書的承諾十分感激,加上對方就要離開沃羅西,也就無所顧忌,低聲道:“古教勢力極大,尤其是黑教,已隱然威脅到沃羅西王室的地位。殿下從小受母親薰陶,信奉佛教,對先祖霍祖諾都將佛教引入沃羅西,為沃羅西帶來幾十年的強盛嚮往不已。是以有心扶持佛教以擎制黑教,可惜佛門弟子受黑教排擠迫害,不是遠避他鄉,就是蓄髮還俗。其他修行的佛徒修為不夠,還不足以與黑教上師抗衡。所以殿下這才千里迢迢到崑崙山中拜請在此隱居修行的無塵禪師,誰想反而害了這位佛門高僧!”
任天翔聞言心中一動,不由回頭望向身後數丈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