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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然興兵問罪?”
“所以少將軍要立刻舉事,以大將軍的名義起兵討伐國賊楊國忠,並將熟悉大將軍的將領全派出去。一旦戰事爆發,誰還顧得上理會大將軍的真偽?”司馬瑜說著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至於將軍身邊的親兵,可以讓他們全部為大將軍殉葬。只留下知情的辛氏兄弟,並令他們嚴守這秘密,便可萬無一失。以後就算有人懷疑大將軍的身份,那時少將軍已經掌握實權,隨時可以殺掉替身,取而代之!”
安慶緒似有所動,不過最終還是面有難色地自語:“倉猝之間,哪裡去找體型外貌都與我爹相似的替身?”司馬瑜微微一笑:“這個少將軍倒是不必擔心,大將軍生前就曾託我為他物色替身,以備舉事後代替他去冒險。我已找到一個神態外貌都有九分相似的備用人選,正養在府中秘密調教訓練,沒想到現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安慶緒大喜過望,跟著卻又想起一事,不禁猶豫道:“我大哥還在長安做人質,萬一……”“做大事者,萬不能瞻前顧後,形勢所迫時,親孃老子也可犧牲!”司馬瑜目光冷厲,沉聲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大將軍就是顧忌大公子安危,遲遲不願舉兵,結果反受其害。”
見安慶緒還在猶豫,司馬瑜又追問了一句:“少將軍想清楚,大公子若是平安回來,這范陽、平盧、河東三鎮的基業,是歸你還是歸他?”安慶緒低頭沉吟良久,終於一咬牙一跺腳:“幹!就照先生意思去辦!”
司馬瑜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頷首道:“我這就去安排,我們連夜回幽州,以奉旨討伐國賊楊國忠為名,揮兵直取長安!”
“等等!”安慶緒目中閃過一絲殺氣,“就算不能為我爹發喪,也不能放過殺害他的兇手。而且要想保住這秘密,也不能留下一個活口。”說著他沖帳外一聲高喝:“來人!”方才那名目光如狼的將領應聲而入。安慶緒解下佩刀遞過去,沉聲吩咐:“帶上我的獵犬和虎賁營精銳往西追擊,將任天翔一行和所有知情者通通殺掉,一個不留!”
“遵命!”那將領跪地接過佩刀,轉身大步而去。片刻後帳外傳來狗吠馬嘶以及刀劍偶爾相碰的鏗鏘聲,緊接著馬蹄聲如滾滾奔雷轟然遠去——追擊任天翔的虎賁營精銳出發了。
當天夜裡,安慶緒率大軍拔營東歸,除了派去追擊任天翔的百名虎賁營精銳,其餘人馬將連夜趕回幽州,以范陽、平盧、河東三府節度使、驃騎大將軍安祿山的名義,發動討伐國賊楊國忠的叛亂。
在隨大軍趁夜東歸之時,司馬瑜不禁向西遙遙回望,在心中默默道:“好兄弟,謝謝你助我完成了這貌似不可能完成的偷天換日之舉,而且還替我背了個天大的黑鍋,但願你能逢凶化吉,逃過追殺。我還等著你與我聯袂登上這歷史的大舞臺,一展胸中抱負!”
轉頭遙望長安方向,司馬瑜心潮澎湃,胸中豪情萬丈,情不自禁地悄然低語:“天下,我司馬瑜終於來了!”朔風如刀,颳起漫天飛沙,令灰濛濛的天地猶如混沌未分之時。一行人艱難地在風沙中跋涉,在這茫茫天地間顯得極其渺小。
“還有多久可到朔州?”任天翔疲憊地望向前方,但見前方沙海與天空相接,矇矇矓矓看不到盡頭,好像永遠也沒有盡頭一般。
“從地圖上看,應該快了。”杜剛有氣無力地答道,這樣的問答其實已經進行了多次,任天翔這樣問並非是要知道一個答案,而是在這寂寞天地間,如果幾個人再默不作聲,恐怕悶都要悶死。
安祿山已經逃脫,行動徹底失敗,任天翔有些垂頭喪氣。不僅如此,想起身後隨時可能出現的追兵,再看看身旁幾個同伴,除了小薇還算完整,自己胸口受傷,任俠肩上掛彩,杜剛小腿骨裂,小川肩胛洞穿,一旦被追兵追上,幾乎就再無可戰之人。想到這些,任天翔就不禁憂心忡忡,而且更讓人焦心的是,幾個人先後受傷,行進的速度大大遲緩,原本準備充足的清水過早地消耗殆盡,能不能堅持到朔州還是個問題。
“水……沒了。”小薇將最後一點清水餵給了重傷的小川,然後倒過水囊,只見那一滴水珠出現在水囊出口,卻怎麼也滴不下來。
幾個人心情越發沉重,都知道水對沙漠中的人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就在這時,任天翔聽到了順風傳來的隱約駝鈴聲,他連忙側耳細聽,以確認駝鈴聲傳來的方向,幾個同伴精神也為之一振。在茫茫沙漠之中,有什麼比聽到駝鈴更令人欣喜呢?幾個人不約而同停了下來,駝鈴聲是來自後方,如果是一支商隊,也許就能向他們買到救命的清水。
風沙漸漸停息,天地漸漸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