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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孩子走出社會後面臨的還是一個嚴酷甚至是醜惡的世界,如果孩子表現得太純淨,這對他的競爭和生存是極為不利的。就象一個生活在沒有病菌的真空中的人一樣,他只能生活在理想的環境之中,一但走出這種環境,等待他的就只有疾病和死亡,原因很簡單,他沒有一點免疫力。
這不由使我想起京劇《智取威虎山》裡的揚子榮。揚子榮為什麼能夠在狡詐的土匪面前不露破綻、應付自如,這和他的生活、成長環境是分不開的。換句話說,楊子榮從小就在社會這所大學裡摸爬滾打,對社會陰暗、醜陋的一面是很瞭解的甚至還嘗試過。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後,楊子榮的世界觀得到了深刻的改造,沉澱在他性格上的假、惡、醜因子受到真、善、美的規範和引導,就慢慢轉變成一種隨機應變、處驚不變、機智勇敢的才能,並使他最終成為一名偵察兵……我想,只要世界上還有敵我,還有正義和邪惡,還有權術和手腕,那麼這種敢於說謊話,並且說過後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素質對於國家利益、民族利益、群眾利益、個人利益來說都是需要的,這種素質在正義、公正、合理這個大舞臺施展起來,就是一種智慧、膽識……
所以,有時侯適當和善意的謊言還是需要的,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也是一個人健全性格的需要。但是,我們應該看到,即使在目前這樣的文明水平,真、善、美還是世界的主流道德判斷標準,而且總的來說,真、善、美佔據著明顯的上風。所以,不管從哪個方面說,今天對星星說謊的糾正都是必要的。
不過,對問題多想想也是有害無益的。
這又使我產生一個聯想:如果在和平年代,揚子榮性格上的這一個層面會以一種什麼樣的形式展現出來呢?
星星的“第一個”還不止於此。有一天星星從街上回來,去拿了幾個廣柑出來讓我剝。我沒有在意,隨便就把剝下的廣柑皮丟到地上。
“看嘛,”陸敏娟抱怨地說,“媽才掃了的,你又把廣柑皮丟到地上!”
星星在一旁也幫腔說:“奶奶才把地掃得乾乾淨淨的哎!”
“星星,你還會用形容詞哎!”我誇獎她說。
我們都笑了起來,在我的印象中,“乾乾淨淨”大概是從星星嘴裡說出來的第一個有水平的形容詞了,而且是一個成語形容詞。
一會兒,星星躺在涼板椅上,發現了在晾衣繩上掛著她的幾件衣服。
“這是我的,”星星指著一件一件衣服說,“這也是我的,這些都是我的。”
陸敏娟感嘆地說:“星星真聰明,還會對事物進行概況呢!”
這個時候,電視上正在播揚子電器的一個廣告,其中有一個畫面有“揚子電氣”幾個字。
“那不是‘氣球’的“氣”字啊!”星星指著電視畫面得意地說。
睡覺前,李雪瑩先洗了腳,然後又準備給星星洗,但星星要自己洗。她用小手提著褲子,嘴巴微微張開著,臉上掛著可愛的微笑,雙腳在水裡輕輕地互相搓擦,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洗完”腳後星星還要自己用帕子擦腳,而且她還不讓李雪瑩擰帕子,要自己擰。她學著大人的樣子把帕子在水裡搓了搓,然後撈起來擰。但因為她力氣不夠,帕子完全擰不幹。但星星卻不管這些,她把身體微微後仰,把腳高高抬起來,然後就用水淋淋的帕子就往腳上擦,但她不但沒有把腳擦乾,還把水滴到褲子上。
李雪瑩和星星去睡覺的時候,我還在客廳看電視。
李雪瑩開始給星星脫衣服讓她睡覺。
“媽媽,你洗腳沒有?”星星明知故問。
“你看到我洗了的哎。”李雪瑩提醒她。
星星指了指客廳說:“爸爸沒有洗。”
李雪瑩說:“他把電視看完了就來洗。”
星星又想起了什麼,她對李雪瑩說:“媽媽,爸爸昨天給我洗腳的。”
李雪瑩解釋說:“爸爸給你洗腳是喜歡你哎!”
“那今天爸爸沒有給我洗腳哎!”星星有點疑惑地問。
李雪瑩故意問:“那今天爸爸喜不喜歡你呢?”
“不喜歡。”星星有點悵然地說。
李雪瑩糾正說:“不對,雖然爸爸今天沒有給你洗腳,但是他還是喜歡你。”
星星想李雪瑩和她一起睡,就對李雪瑩說:“你洗腳了,那你睡噻。”
李雪瑩說:“我馬上就睡。”
隔了一會兒,星星看李雪瑩還沒有睡,就問:“你還要等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