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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江彬已變得極其沒有把握了,畢竟,這個‘黃芩’和原先估計的又有所不同了,不僅冒用了捕快的身份,甚至曾經隻身進宮行刺過皇上,危險等級大副度攀升,雖說這樣一來,對江彬的吸引力反而更大,但想按原計劃達到目的的可能性也驟然降低了許多。
念達此處,江彬左頰上的肌肉顫了顫,帶動那塊瘤疤也抖動了一下,道:“如有可能,我要親自審一審他。刑部那裡,我還是說得上話的。”
江紫臺道:“意圖刺殺皇上是天大的重罪,理應交由大理寺審理,刑部是負責審理普通案件和審批地方送審案件的,恐怕插不上手吧。”
江彬道:“這麼大的案子,也不是沒有三司會審的可能。”
江紫臺搖頭道:“‘爆裂青錢’只是個江湖客,而且案子又是多年前壓下的,案情也沒什麼複雜、曲折的,應該沒必要這麼興師動眾,以我看,不太可能讓刑部、大理寺及都察院三司會審。”偷空瞄了眼江彬的臉色,他又道:“其實,哪用得著審,直接判死罪就成了。還好他是個孤兒,沒有親屬,否則,哼哼,可是要誅連九族的。”
江彬忽然手摸著疤瘤,呵呵呵地笑出聲來,旁人見了,定會以為他是有了什麼開心的事才笑的。其實不然,有時,他的腦子裡想到了別人想不到的東西時,也會這樣笑。
笑罷,江彬猛地邁前一步,逼近江紫臺,以飽含壓力的目光盯著他,道:“如有必要,我會向皇上請命,要求主審此案。不過,我瞧你的意思,似乎是認為我不該親自審問那個‘爆裂青錢’?”
江紫臺被他瞧得右腿一軟,退後了半步,低下頭,沒敢答話。
江彬見狀,抬手輕拍了幾下他的肩,道:“自家人在自家,有什麼話不能說的?正好義父也想聽聽你的想法,你儘管說來。”
江紫臺小聲道:“其實,孩兒是覺得根本沒必要活捉此賊,就地正法也無不可。”
江彬腦中微微一轉,道:“怎麼我瞧你似乎一副恨不得他早死早超生的樣子,他可是對你做過什麼?”
江紫臺忙擺手道:“那倒沒有。只是活捉本就比正法難得多,而‘爆裂青錢’又是江湖上暗器排名第一的高手,我怕活捉不成,反倒枉送許多公人的性命。”
江彬面露不悅之色,完全不在乎地一揮手,道:“凡事各伺其職,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更何況對付這樣的高手,行事之前定是不能走漏半點兒風聲的,必須打他個出其不意才可能得手。真要是面對面的,我看活的、死的都很難得手。想當年全天下戒備最為嚴森的皇宮,他都能進去可出來,僅憑几十個公人如何奈何得了他?”
江紫臺不服氣道:“朝廷養了一大票高手,難不成連一個刺客都殺不了、抓不住?義父也太長他人威風,滅自家士氣了吧。”
見他少有的頂嘴,江彬倒是一點兒也不氣,循循善誘道:“這不是逞能的事,天下的公人人多勢眾,若聚在一起,當然不是任何一個匪徒可以對付得了的。但反過來說,想要在偌大的天下抓一個亡命客則無疑於大海撈針,又豈是容易辦到的?對方只要得到風聲,大可隱姓埋命躲進深山,又或者改名換姓,混跡人堆,他今天叫黃芩,明天可以叫李芩,王芩,事實上,我們連他真正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江紫臺聽得有理,忙道:“這倒也是。”微一遲疑,他又道:“不過,恕孩兒陡膽說一句,孩兒總覺得義父對待這個‘爆裂青錢’未免有些。。。。。。”說到這裡,他停下來沒有說下去。
江彬不動聲色,道:“有些什麼?”
江紫臺思索了一下,道:“有些與眾不同。”
江彬笑道:“對待與眾不同的角色,自然要用與眾不同的方法。”
瞬間,他詭異一笑,口中道:“因為我還想用他一用。”
江紫臺愕然,彷彿又從江彬的眼神裡讀出了一種藏得極深的慾望的含意,暗裡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面上卻分毫不露道:“義父的意思是想留下他的性命?”
轉眼,他緊張道:“不可啊,那無疑於放虎歸山!”
江彬搓著手哈哈笑道:“誰說要留他性命了?”
江紫臺迷惑道:“義父不是想活捉他,還要用他嗎?”
眼中露出懾人的兇光,江彬道:“活捉他是為了審他,並非要留他性命,等審完了是砍頭,還是寸磔、腰斬,隨大家的喜好便罷。”
江紫臺壯起膽,鼓起勁,邁前半步,問道:“要孩兒說,‘爆裂青錢’刺殺聖上一事既有人證,又有記錄,孩兒不懂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