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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好審的?”
江彬輕輕指點了一下江紫臺的腦袋,以極其瞧不上的口氣道:“你是被門卡了腦殼,還是被糊塗油蒙了心,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嗎?”
江紫臺尷尬地垂下頭。
踱回位子上坐下,江彬慢慢悠悠地替自己滿上一杯香茶,嘬起嘴吹了吹,道:“算了,想不明白沒關係,審了就知道了。興許一個不小心,審出個子醜寅卯來,再加上這案子有些年頭了,難免要挖挖朝中某些人的根底,保不準牽上了這個,再連上了那個,若是七牽八連的揪出幾個招權納賄的眼中釘、肉中刺,可就得三司會審啦。”
頓時,江紫臺明白了江彬的意思,他是想利用幾年前‘爆裂青錢’刺殺聖上的大案在朝中掀起一場風暴,也好藉機排除異己。
到這時,江紫臺不得不讚嘆義父真是太善於抓住機會,變不利為有利了,只不過動了一番腦筋,就把一件原本對已方不利的事,變成了用來殺傷政敵的刀劍。
江紫臺急不可奈道:“義父,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江彬搖搖頭,面色一冷道:“急什麼?有些地方我還得和羅先生再商議商議。”
喝了口茶,他道:“而且,既然你在‘放雞島’上遇見了‘爆裂青錢’,就表示他至少現下不在高郵,抓起來反而不便,我倒是希望等他回到高郵時再動手。你覺得呢?”
不待江紫臺回答,他已搖了搖手,道:“你一路奔波,一定累壞了,快下去歇著吧。”
看來,那句‘你覺得呢’的問話只是一種隨意的表示,並非真的在問江紫臺的意見。
江紫臺躬身施過禮後,離開了正廳。
之後,江彬遣走了一干家僕,獨自一人站在廳正中,面對著牆上朱熹的聯句‘雪堂養浩凝清氣,月窟觀空靜我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又是一年秋草黃,北風吹凍雁南飛。和頭頂上往南飛的大雁相反,韓、黃二人由南向北,從廣東,到福建,過浙江,歷時數月,終於接近京師地界了。
官道上,韓若壁‘唷’了一聲,拉起韁繩,緩下馬來。仰頭瞧了瞧快到頭頂上,彷彿圍繞了一圈淡金色羽毛的日頭,他道:“就要晌午了,咱們也該找個地方吃喝一頓了。”
黃芩也緩下馬,與他並駕齊驅,道:“不必了,這一路上頓頓都好吃好喝的,前面沒幾日就到高郵了,接下來還是省點兒銀子吧。”
韓若壁笑道:“黃捕頭,你是想替我省銀子呢,還是嫌坐在飯館裡好吃好喝的耽誤了你回高郵的時間?”
被他瞧破了心思,黃芩怪不好意思地低頭一笑,道:“出來久了,總是有點兒不放心家裡。”
韓若壁酸溜溜道:“少來,我離開‘北斗會’的時候比你長多了,也沒你這麼不放心。”
黃芩平和地笑了笑,道:“我和你不一樣,我是自打出來以後,就沒有高郵的任何訊息了,而你一路上還揹著我暗裡同‘北斗會’設在各地的暗哨緊密聯絡,互通有無,‘北斗會’的情況,你可說知道得清清楚楚。你肯一路送我,可見‘北斗會’裡暫時沒出什麼紕漏。”
韓若壁裝作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見他笑得假兮兮的,有點兒討厭,黃芩微微皺起眉,諷刺他道:“在高郵時,‘北斗會’就折了二當家、四當家,後來你又把五當家趕出去了,目前雖然沒什麼事,可當家人都不夠用了,以後不出事才怪。虧你現在還能笑得出來。”
聽言,韓若壁突然擺出一臉驚喜的樣子,嘴巴里如同連珠炮般蹦出一大串話來:“‘北斗會’的當家人的確不夠用呀。哎呀,難為黃捕頭肯放棄初衷,急我之所急,想我之所想。老實說,我手底下的兄弟有資格升作當家的只有一個,我正尋思著怎麼辦呢?看來,黃捕頭是想加入‘北斗會’了,歡迎之至!歡迎之至啊!我一準兒讓你做二當家的位子。”
黃芩聽得一陣發懵,心裡早罵了自己八十遍了,怎麼想起和他提這個茬的?當即,他掉過臉去不理韓若壁,想以冷處理做個了結。
韓若壁哪能放過他,從馬背上一個斜插柳,身子扭得好似麻花一樣靠過來,不依不饒道:“怎麼?瞧不上二當家的位子,不要緊,不要緊,也可以讓你坐大當家的位子,我退居二當家好了。”
見不理不成了,黃芩瞥他一眼,‘哼’了聲,嘲聲道:“拉我入夥好增加‘北斗會’的實力?韓大當家當真打了一手好算盤,太會為‘北斗會’著想了。”
不可否認,韓若壁心裡確有這一想法,但卻不是全部。嘴上,他篤定道:“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