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站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世。據說康平帝與其皇妹靜陽公主的感情頗好,為此大怒,怨恨紀家對靜陽公主照顧不周,可明面上他又挑不出紀家的過錯,只能在暗地裡下手。那幾年,各種各樣的苛捐雜稅,還有憑空而出的各種條例禁令,擾得紀家的生意一落千丈,舉步維艱。”
“剛好前幾年安王爺被逐南嶺,他對紀家頻頻示好,幾次邀請紀家去南嶺大展宏圖。爹爹原本還顧念祖宅基地,不願遠離故土,可那幾年,生意在豐陵實在是做不下去了,爹爹不得已才帶著族人舉家搬遷至南嶺。”
“二十年前的南嶺,瘴鄉惡土,貧瘠蠻荒。今日你所見的繁華昌盛,皆是爹爹和安王爺二十年來一磚一木地構建出來的。這其中的辛苦,你是體會不到的。”
柳溪溪不解:“我知道這必定極其艱難。可是,不管怎麼說,那畢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現在紀家在南嶺不是很好嗎?為何不能安於現狀?”
紀雲瑄一聲哂笑:“三妹妹,你怎能如此天真?安王爺當初為何對紀家另眼相待,為何力邀紀家來南嶺,爹爹心裡是一清二楚。他答應了安王爺來南嶺,其實就是已跟安王爺達成了共識。三妹妹,紀家與安王爺的謀反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早在二十年前就開始謀劃了!”
他眯眼,眺望天邊遙遠的星光,語氣裡有著一絲難掩的疲倦:“況且,你以為紀家現在的狀況就很好麼?在南嶺,若不是有安王爺在背後撐腰,你以為那些官宦世家會正眼瞧我們一眼麼?我們紀家,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
“你可知道,這些年紀家的日子一樣不好過。我們在南嶺做得有點起色,那狗皇帝便又一再打壓我們家的生意。先是把糧道鹽道收了回去,後來又尋藉口把礦產權也拿走了,稅賦上也越來越苛刻,各種名目,聞所未聞。還有錢莊當鋪,更是變著法子出臺各種條規加以限制。諸如此類,舉不勝舉。近些年,我們家的收入一年不如一年。到如今,竟不到以往盛年時的一半。我們再不反,只怕是要給那狗皇帝壓榨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柳溪溪默然。暗想,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皇上要是能眼睜睜看著富可敵國的紀家做強做大,如日中天般繁榮昌盛,那才真是奇了怪了。槍打出頭鳥。紀家若不是這般冒尖,只做過一個普通的商賈人家,大概也不會遭此逼迫。可是,這些話也只能在心裡想想罷了,對著紀雲瑄,她終究不敢說出來。
但是,她心裡卻還有另外一個疑問:“可是,二哥哥,這安王爺並不是好相與之人,我們紀家就算要謀反,為什麼要與他一道?此等心狠手辣之人,難道就不怕事成之後,他過河拆橋嗎?”
柳溪溪還在安王府時,偶然聽到府中有人議論安王爺先前的舊事,說及他當初不顧留在京城作人質的妻兒,執意營結舊黨,密謀造反,結果那一百多號家人,全被康平帝斬殺以示威懾,安王爺卻無動於衷。此事令柳溪溪印象很是深刻,此等冷酷無情,實屬少見。
紀雲瑄淡淡答道:“安王爺無情無義,爹爹早已知曉,也有所防範。紀家助他舉事,其實也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這天下,早已為安家取得。紀家若是謀逆,名不正言不順。但安王爺卻又不同了。他身上有皇家血脈,由他來登基,雖然是換了個皇帝,但天下終歸還是姓安的。那些皇室藩王,也不能說什麼。我們就會少好多阻力。此為其一。其二,紀家這些年都沒人在朝中為官,若僅憑錢財開道,要滲透到廟堂之上,不是件容易的事。安王爺在朝中好歹有些舊部勢力,有了他幫忙穿針引線,在朝堂上收買官員,安插自己的人手就方便許多了。”
“至於說事成之後,安王爺過河拆橋……”紀雲瑄冷冷笑了一笑,“到時候誰拆誰的橋還說不定呢!”
柳溪溪一驚,脫口說道:“你是說……”
紀雲瑄卻截住了她的話:“三妹妹,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對家齊怎麼樣的。爹爹說了,這天下姓安還是姓紀並不重要,只要它是掌握在我們紀家手中就可以了。”
“將來若是事成,憑大哥的戰功,封個鎮國將軍不在話下;而我,憑藉紀家的財力和與家齊的交情,當個宰相也不成問題。如此,朝政之上,武有大哥文有我,不怕安家能反出我們紀家的手心。”
他看了一眼柳溪溪,嘴唇動了動,似還要說什麼,可最終卻還是把話嚥了下去。這個三妹妹已不比從前,不再像他與大哥一樣,事事以紀家為重,有些話,還是等遲點再告訴她吧。
柳溪溪卻不知道,紀雲瑄未說出口的話,其實對她至關重要。紀崇霖對朝堂的安排如此細緻周密,又怎會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