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站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落了後宮這一關鍵地方?自古以來,後宮對朝堂的影響便不容小覷。故而,前方廟堂有紀雲峰、紀雲瑄兩兄弟把持,後宮就要由紀雲璃來壓陣。是以,紀崇霖明知柳溪溪在安王府受了委屈,卻還一再狠心將她送回去,便是這個原因。
月上中天,清輝匝地。
柳溪溪還有疑問未解,問道:“可是,既是二十年前就開始謀劃,為何拖到今日才舉事?”
“那時時機不成熟,安王爺手中無兵,爹爹口袋沒錢。再說了,安王爺在南嶺其實也不過只是個空有名號的王爺,實際上沒權沒勢,周遭還遍佈朝廷的眼線。要密謀舉事,並不容易。”
看到柳溪溪吃驚的樣子,紀雲瑄搖頭輕笑:“安王爺其實並不像他表面看起來的那樣風光。當年,他與康平帝爭皇位敗北,表面上是封王封地,實際卻是被流放驅逐。他單身一人在南嶺,不過一光桿王爺,封地上的守疆將士,直接歸康正帝管轄,而地方官員的委任,也由康正帝委派,由不得他插手。他手中,其實並無任何實權。康正帝只給他留了五千親衛的兵力以自保,明令禁止他蓄養私兵。若他不是孤掌難鳴,又怎會放下身段,主動拉攏紀家?他要的,就是紀家的財勢啊。”
酒壺已空。紀雲瑄晃晃酒壺,只甩出最後幾滴,無奈笑了笑,把酒壺扔倒一邊去,嘆道:“若是南嶺真的掌握在安王爺手中,我們今日又怎會狼狽至此?大哥又何必為了區區幾座城池置安危於不顧?實在不行,我們與正祺帝以湘江為界,隔江而治,不也可以麼?只可惜,辛苦了二十年,還是沒能策反了南嶺……”
清風拂影,蟲鳴唧啾。紀雲瑄似是有些醉了,以手支頤,半眯著雙眼,喃喃似自語般:“你問我,為了一個皇位,賠進去這麼多條人命值不值?其實我也不知道值不值。值又如何?不值又如何?現今我們已沒有了退路,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柳溪溪望著浩瀚星空,心中充斥著一股難言的滋味。她本是安安分分的一個人,卻稀裡糊塗地被捲入了這場蓄謀已久的叛亂裡。更不知,這場充滿兇險血腥的謀逆還要將她帶往何處?前路漫漫,去向未卜。何處才是歸途?
作者有話要說:
☆、大勢已去逃亡路
威武將軍林海川的死亡,對紀安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正祺帝沿著林海川這一線索,又順藤摸瓜揪出了紀家和安王爺隱藏在朝中的一批眼線。對於查明的紀安同黨,正祺帝概不手軟,動輒滿門抄斬,三族連坐。一時間,大臻國血雨腥風,山河變色。
紀家與安王爺多年來精心佈置的棋子,雖未被全網打盡,但僥倖留下的幾個,本就是被黃白之物收買的利慾薰心的小人,此等貪生怕死之徒,又怎有忠誠可言?一見風向不對,立馬易轍改弦,投靠到正祺帝那邊去。紀安一下子斷了朝廷情報來源,卻也無計可施。
正祺帝的一番鐵腕手段,讓紀安全軍上下都明白了一個道理:他們已無退路,除了背水一戰,別無選擇。一時反倒士氣大振,壯烈激揚。
流年似水。兩年時光,轉瞬即過。
這一年裡,紀安大軍破釜沉舟,大敗正祺帝的討伐大軍,佔領了大半個南嶺,戰績不可謂不顯赫。可紀崇霖與安王爺臉上卻不見喜色,神情日漸凝重。
隨著戰爭的深入,戰線的拉長,軍需供給的壓力日漸加大。當年儲存在威武將軍林海川那裡的大批糧草與軍械,隨著林海川的暴露而付之一空。而備在它處的軍需用品,經過這兩年的激戰,也已消耗得差不多了。
不過短短兩年,兵連禍結,南嶺往日的繁華早已敗落。放眼望去,良田荒廢,棟折榱崩,逃避戰亂的難民流離失所,餓殍載道,哀鴻遍野。無糧可收,軍隊難以為繼。
紀崇霖有意與夏啟國採購,但大臻國與夏啟國的邊境為正祺帝委派的守疆將軍魏先培牢牢掌控,如何突破這一防線,確實是一大難題。不得已,安王爺抽調了部分兵力,以其庶子安家楷為將,在南邊與魏先培開戰。南北戰線同時開展,紀安壓力驟然大增。
正祺帝看準了這一時機,於正祺九年秋,發起了全面反攻。戰事激烈,戰火延綿。正祺帝有備而來,兵精糧足,紀安大軍一來南北同時開戰兵力不足,二來軍需匱乏補給跟不上,一下子招架不住,節節敗退,一連丟失了好幾座城池。
戰事一度在長梁一帶膠著。紀雲峰據守長梁,安家齊與安家慕佔據啟州,兩城互為犄角,首尾相援。一時間,烽火連天,狼煙四起。殺聲震野,血流漂杵。
血戰月餘,敵軍不退。長梁傷亡慘重,糧草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