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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晞和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指指旁邊紀雲瑄手中的粥碗,“娘不吃,”再指指乳母手裡特地為他煮的蛋羹,“和不吃。”
林芷蘅眼裡滾出大滴大滴的淚珠,掙扎起身抱住紀晞和,終於哭叫出聲:“阿和!阿和!我的阿和……”
那一碗粥,林芷蘅和著眼淚一口口吞下去。小晞和坐在孃親旁邊,看她吃一口粥,他才吃一口蛋羹。眼見他眼巴巴地盯著蛋羹,饞得恨不得一口就將整碗蛋羹給吞下去的模樣,林芷蘅只能大口大口地往嘴裡塞粥,嚼也不嚼地就往肚裡吞。淚水滴在粥碗裡,又苦又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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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新月如鉤,風涼如水。柳溪溪孤坐於庭院中,心中一片戚然。四個月前,靜香與安王府中數十名女眷齊齊喪命於亂軍之中;而今,林芷蘅的孃家一族,一百多條鮮活的生命,一夜之間皆斷送於鍘刀之下;更不用提,每日傷兵營裡都有重傷不愈的傷員逝去……這一場叛亂,到底還要填進去多少人命?
身後房門吱呀一聲開啟,卻是紀雲瑄拎著一壺酒走了出來。看到柳溪溪,他訝然問道:“三妹妹?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去睡?”
柳溪溪淡笑起身:“二嫂嫂歇下了?”
紀雲瑄走過來,把酒壺擱在石桌上,嘆道:“總算睡了。”
柳溪溪慢慢坐下,憂切看著紀雲瑄:“她……”
紀雲瑄擺擺手:“應該無礙了。她既然肯開口說話,也肯進食了,應該就不會再鑽那個牛角尖了。”
柳溪溪放下心來,卻見紀雲瑄把弄著手中的酒杯,對她笑道:“我不知道你也在,要不就多帶一個杯子出來了。”
“沒關係。我不好這一口。二哥哥自己喝就是了。”柳溪溪淺笑應道。
紀雲瑄點點頭,也不與她客氣,自斟自酌起來。柳溪溪知他心中鬱悶,也不出聲打擾,只靜靜地陪著他月下獨酌。
紀雲瑄淺啜慢飲,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輕緩優雅,並不見他喝得如何急,但眨眼間一壺酒卻已去了一半。
滿天星斗,璀璨如鑽,在漆黑的天幕上閃閃爍爍。庭院靜寂,偶有幾聲蟲鳴唧唧。
柳溪溪望著星空,幽幽嘆了口氣,問道:“二哥哥,我不明白,我們紀家富貴也算滔天,為何不能安安穩穩過日子,卻要冒天下之大不韙來造反?為了那一個皇位,賠進去這麼多人命,值得嗎?”
紀雲瑄聞言自嘲般的一笑:“安安穩穩過日子?三妹妹,若真能安安穩穩過日子,誰願意過這種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官逼民反,此話說得一點不差。”
柳溪溪從天邊收回視線,疑惑看向紀雲瑄:“官逼民反?紀家不是過得好好的嗎?哪裡受壓迫了?”
紀雲瑄盯著酒杯裡微漾的琥珀色酒液,默默出了會神,才慢慢說道:“三妹妹,我以前跟你說過,先祖有過遺訓,不許紀家後人入仕為官。你可記得?”
柳溪溪點了點頭:“記得。”
紀雲瑄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才說道:“紀氏一族一直沒人入仕,原以為真是謹遵祖訓,可實際上……三十多年前,族裡曾有一人,才氣過人,滿腹經緯,不願做這行商沽利之事,一心只想為仕為官,指點江山。他不願自己滿腔抱負為這祖訓所束,便偷偷改名換姓去參加科舉考試,結果一路高中,最後還參加殿試得了狀元。可沒等他的任命下來,就被朝廷發現他偽造身份一事。朝廷查出他是紀氏一族,連解釋的機會也沒有給他,當即就將他斬首了。這時我們才知道,並非是先祖不讓我們入仕,而是朝廷根本就容不得紀家人入仕!先祖不過是怕後人枉送了性命!”
“可這世道,士農工商,身為一介商賈又有何地位可言!想當初,紀家還在中部豐陵時,雖然富甲一方,可卻連一個小小的知縣都可以來刁難我們!紀家每每破財消災,可長此以往,難免心生怨氣。母親孃家杜氏一族,在豐陵是簪纓世家,原本也瞧不起紀家,若不是爹爹後來被封了懷仁侯,又尚過公主,他們怎肯將女兒嫁入紀家?”
“那個短命的靜陽公主,不知於爹爹是禍是福。有了她,爹爹才能娶得大姨母和我們的孃親,可也正因為她,才讓我們紀家在豐陵呆不下去。”
“這是為何?”柳溪溪詫異問道。
紀雲瑄舉壺傾酒,徐徐飲下一杯酒後,才繼續說道:“那年大災,康平帝向紀家舉債不還,以靜陽公主下嫁爹爹。誰知靜陽公主福澤淺薄,過門三月即染惡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