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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伏翻轉,身姿矯健靈活,有如虎躍深淵龍飛九天。有時練得熱了,陸劍一便除了外袍,光著膀子練劍。這在現代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柳溪溪倒不大驚小怪,只是陸劍一那一身的傷痕累累,疤痕猙獰,令她觸目驚心。
偷看了幾次陸劍一練劍,柳溪溪對陸劍一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的劍姿心生羨慕,遂纏了陸劍一幾次,讓他教她習劍。陸劍一隻當她是小孩子玩性,敷衍地教了她幾招花架子,卻沒想到柳溪溪也開始每日跟著他一同晨起練劍,認認真真一絲不苟的,他不知道柳溪溪是把這權當鍛鍊身體了。
生命在於運動,這話還是很有道理的。柳溪溪自開始練劍以來,身體一天天好轉,精力也日益充沛旺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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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個異時代空間已有一段日子,在陸劍一的關照下,柳溪溪逐漸適應了這裡的生活。沒有電燈電話,她忍了;沒有電視網路,她認了;沒有抽水馬桶,她也接受了;可無論如何忍受不了的,卻是這一頭長及腰際的青絲。
不得不說,這一頭長髮還真是美麗,像海藻般蓬鬆,像綢緞般柔順,像珍珠般潤澤。可是,美麗往往是要付出代價的。每日裡,柳溪溪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打理,日復一日,柳溪溪漸漸沒了耐性,開始懷念前世的那一頭齊耳短髮,簡單易打理。
這一日,柳溪溪僅剩的最後一點耐心也消磨殆盡,終於痛下決心,決定動手把長髮剪去。
陸劍一到後山打山雞去了,屋子裡靜悄悄的。陽光從屋外撒進,照得整個屋子明晃晃亮堂堂。柳溪溪翻出陸劍一前些日子從山下帶回的銅鏡,又找出一把剪子,把滿頭青絲都收攏到胸前,拿著剪子對著銅鏡比劃,看從那裡下手比較合適。
正欲下手,突然一陣細小的呼嘯聲尖銳劃過,握著剪子的手手肘一麻,剪子哐當落地。隨即手臂傳來一陣痠麻,痛得柳溪溪兩眼淚水汪汪。
扭頭一看,陸劍一定定立在門口。而自己的腳底下,緊挨著落地的剪子,一小錠碎銀安安靜靜地躺著,散發瑩瑩光芒。柳溪溪勃然大怒:“陸劍一,你有錢也不用拿銀子砸我吧!”
陸劍一併不做聲,只是靜靜地注視著柳溪溪,神色複雜難辨。
柳溪溪被他看得狐疑,怒氣倒消了幾分,忍痛含淚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你這又是幹什麼?”陸劍一反問了一句,語氣平和嚴肅,似乎還隱含了一絲小心翼翼。
“我絞頭髮!這也礙著你了?!”
陸劍一陡然鬆了口氣。原來他回來時恰好撞見柳溪溪舉著剪子在脖子邊比劃,竟以為她要自戕,一時情急,掏了錠碎銀當飛鏢擊中了柳溪溪手上的麻穴。
可沒等神經完全鬆懈下來,他立即又警覺起來:“你絞頭髮做什麼?莫不是要出家當姑子?”
柳溪溪白了他一眼,也不理會,徑自俯身撿起剪子,對著銅鏡就要繼續剪髮。
陸劍一走過來一把奪走她手中的剪子,冷著臉問:“沒聽說過‘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嗎?”
柳溪溪氣急:“那你指甲長了剪不剪?腳指甲長了剪不剪?”
陸劍一啞口無言。他是練武之人,自然是要常修指甲。
柳溪溪忿忿然瞪他一眼,上前一步就要搶回剪子。
陸劍一卻錯身一步,把剪子藏在了身後,挺身擋住了她,索性耍賴道:“不可以!身體髮膚,說的只是身體、發、膚,又沒包括指甲。”
“你這迂腐守舊的老夫子!我剪我的發,關你啥事?!”柳溪溪簡直要抓狂。
“會遭天譴的!舉頭三尺有神明。他們都在看著!”陸劍一毫不退讓。
“遭天譴?”柳溪溪怒極反笑,“你整天舞槍弄劍,身上的傷疤不少吧?你就不怕遭天譴?!”
陸劍一霎時面沉如水,卻無言以對。靜默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我早已註定要遭天譴,可你卻不同,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也落得同樣下場!”聲音沙啞暗沉,卻又堅定無比。
柳溪溪真心不願就此屈服,但陸劍一的聲音裡彷彿帶有一種難言的悲愴蒼涼,一時令她心生憐憫,遂打消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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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劍一知道柳溪溪絞發只因為不會盤發挽髻,不由啼笑皆非。轉念一想,覺得也可以理解:她本是富家小姐,家中自有婢女僕婦服侍,不會盤發挽髻也屬正常。
可陸劍一堂堂一男子,自也不會綰女子的髮髻。躊躇了半天,還是教柳溪溪盤了個男式髮髻。
柳溪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