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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銀河星月交輝,柳溪溪卻無心觀賞,一心只想著要怎麼離開鳳鳴山,逃出陸劍一的魔掌。思來想去,或許回原先柳溪溪的孃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看她留下的衣服首飾,應該也是非富即貴。此番回去,有被發現冒牌的危險,可不是還有“扮失憶”這一法寶嗎?再次,這個身體可是如假包換的正裝原版貨!
主意打定,柳溪溪有心多瞭解一些資訊,遂轉頭望向陸劍一問道:“我家裡可還有些什麼人?”
“你爹,你娘,還有一個弟弟。”陸劍一頭也不抬,信口雌黃。
“弟弟多大了?”
陸劍一微微蹙眉:“我離開時,他才剛出生,現在有十歲了吧。”
“你離開時?此話怎講?”
陸劍一合上書,斜睨著柳溪溪,緩緩說道:“你我原是鄰居,自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家大人見我倆情投意合,便為我們立了婚約。不料十年前我師父突然身亡,家道中落,你父母嫌貧愛富,有意毀婚。娘子卻對我情深意重,這些年不離不棄,私下裡諸多接濟。我本欲攢夠銀子再上門求娶,誰知你家父母卻揹著我偷偷將你許配給城裡的劉老太爺做偏房,下個月便要過門。我們走投無路,這才連夜私奔。”
這叫一個晴天霹靂,炸得柳溪溪頭腦發懵!如果陸劍一說的是真的,那這樣的孃家還可以回去麼?劉老太爺的偏房!柳溪溪想想都覺得心裡發寒。可問題是,陸劍一的話可靠嗎?
穩了穩心神,柳溪溪覺得不能偏信陸劍一的一面之詞,開口試探說:“我想回去看看我爹孃。”
陸劍一直直盯著柳溪溪,正色問道:“你確定你真的要回去?”見柳溪溪不解,又進一步解釋道:“你可知道,你這次背棄父母,隨人私奔,若被抓回去,你族人會如何處置你?”頓了頓,陸劍一面色平靜,卻一字一頓地慢慢說道:“浸、豬、籠。”
見柳溪溪臉色發白,陸劍一起身端起桌上的一碗濃黑湯藥,送到柳溪溪嘴邊柔聲道:“娘子別想太多了。藥已經不燙了,喝了藥好生安歇吧。”
許是那藥裡有安眠的作用,柳溪溪雖滿腹心事,卻很快入睡,且一夜無夢,香甜一覺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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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孃家這條路是暫時走不通了,柳溪溪只能另做打算。可想來想去,她一孤身女子,身無一技之長,袋無半兩銀錢,人生又地不熟,這天下之大,她又能到哪裡去?在這鳳鳴山,好歹還能蹭吃蹭喝兼蹭住。況且,這幾日與陸劍一接觸下來,發現他無非也就是在口頭上佔佔她的便宜,實際行動上並無半分逾舉之處。柳溪溪一顆懸在半空的心慢慢放下來,遂暫且安心地居住在這鳳鳴山。
這一日,柳溪溪正坐在書桌前翻看醫書,陸劍一端著一碗湯藥進來了:“娘子,吃藥了。”
柳溪溪微微一笑:“先放桌子上涼著吧,我待會再喝。”
陸劍一略略點頭,依言將碗放在書桌上,轉身出了門。
柳溪溪繼續看書。手上是一本醫藥札記,她對醫學並無興趣,只是陸劍一家裡只有寥寥幾本書,還全是醫書。柳溪溪閒來無事,隨手翻閱,一是消磨時光,二來也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跟社會有關的一些資訊。
翻了兩頁,柳溪溪合上書,側耳傾聽了一會,見屋外毫無動靜,迅速端起桌上的藥,往窗外一潑。她並不是害怕藥苦,到底還是對陸劍一信任不過。況且,她自己心知肚明,自己根本不是過去的那個柳溪溪,喝再多的藥,也不能讓她恢復記憶。
柳溪溪卻不知,她偷偷倒藥的這一幕,被坐在桃花樹下拭劍的陸劍一盡收眼底。陸劍一嘴角一彎,譏誚一笑,低頭繼續拭劍。
那不過是些安神養氣、驅寒除溼的藥,柳溪溪不吃也罷。他怎麼可能讓柳溪溪恢復記憶呢?他費了多少心思,才哄騙住柳溪溪,若她記憶一恢復,他豈不前功盡棄了?況且,退一步說,就算他有幫柳溪溪恢復記憶的那個心,他也沒那個力。失憶症這種病症,他只在師父留下的醫書裡見過,就連堪稱華佗再世的師父,對此症也只有四個字:“無藥可醫。”他又哪有什麼能力能幫柳溪溪醫治?
再見柳溪溪,陸劍一也不揭穿她倒藥的事,只是第二天起,他便不再熬藥。
作者有話要說:
☆、溪溪絞發惹風波
陸劍一習慣晨起練劍,每天晨曦微亮便起床,一直練到太陽爬上樹梢。柳溪溪偶爾早起,曾躲在門後偷窺。只見陸劍一一把銀劍上鉤下剌斜挑正劈橫撩豎掛,舞得是虎虎生風滴水不漏。陸劍一就在這一團銀光中飛騰挪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