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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骨肉中般。
柳溪溪心裡一陣發慌,用力推著陸劍一:“你鬆開我!起來好好說話!”
陸劍一卻不撒手,悶悶的聲音自溪溪的烏髮裡透出:“再讓我抱一會!就一會!”
柳溪溪心內愈加恐慌:“這到底怎麼了?你幹嘛不說?你這是要急死我麼?”
陸劍一依然埋頭於溪溪肩頸上,暗啞的聲音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我找到殺害我師父的仇人了。”
“嗯?仇人很厲害麼?你沒把握報得了仇?”柳溪溪心念電轉,猜測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難道說,陸劍一已準備要跟仇人決一死戰,這是在跟她訣別?心裡一陣驚慌,正要出言勸阻,卻感覺到陸劍一伏在她肩上緩緩搖了搖頭:“不是。”
柳溪溪方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卻又聽得陸劍一一字一頓地說道:“他是你爹爹。”陸劍一說得很輕很慢,但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卻仿若一瓢冷水兜頭澆下,霎時令柳溪溪遍體生寒。
溪溪怔愣片刻,回過神來猛地推開陸劍一:“這不可能!你肯定是弄錯了!”
陸劍一直起身來,將方才流露出來的軟弱傷感悉數藏好,臉上又恢復了一片平靜:“我就是怕弄錯,才特地跑了一趟玄極門,就是要找我師叔問個明白。”
“你回玄極門不是送玉佩麼?”
“如果只是單單送玉佩,犯不著我親自跑一趟。景州城裡玄極門弟子為數不少。你也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離府,會冒多大風險。”
柳溪溪一窒,旋即又反駁道:“可我爹爹從來不參與江湖中事,怎可能與你師父扯上關係?”
陸劍一瞟她一眼:“你們紀家若真的與江湖中人毫無瓜葛,又怎會與玄極門有多年恩怨?對於紀家的事,你又知道多少?”
柳溪溪啞聲無言。她到紀府不過八個月,紀雲瑄又一直把她當溫室鮮花般好生愛護,不讓她操半點心,對於紀家的事情,她確實是一直被排斥在外,並不知曉其中底細。糾結了半晌,她復又開口:“就算是我爹爹殺的,那我爹爹又為何要殺你師父?”
“我不知道。師叔不肯說。”
柳溪溪心裡騰起一股希望:“莫師叔既不肯說,說不定是你師父負了我爹爹,他才沒辦法啟齒。劍一,冤冤相報何時了……”
話沒說完,就聽見陸劍一一聲冷笑:“就算是我師父負了你爹又如何?我只要知道,是你爹殺害了我師父,這就足夠了!其餘的,於我何干?”
柳溪溪窒住,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陸劍一,你不講理!”
“我是不講理。這世上有天理這東西麼?”陸劍一不屑冷哼。
一時半會的,柳溪溪沒辦法和陸劍一爭辯清楚,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猛然抬頭,直直地望進陸劍一眼裡:“你要報仇?”
陸劍一與柳溪溪審視的眼神對視半晌,神色複雜難辨,眼裡掠過一抹掙扎,最終卻還是咬牙坦然應道:“是!”
柳溪溪霎時一陣慌亂:“不可以!劍一,你不能這樣做!他是我爹爹!你這樣做,要置我於何地?”
陸劍一凝視溪溪片刻,終是不忍再看,擰頭望向窗外無邊夜色,淡然說道:“你若是還願意跟我走,事成之後,我自會帶你離開;你若是不願……我也不勉強你。”言畢,轉身走向門口。
開啟房門,正要離去之際,陸劍一身形一頓,頭也不回地補上一句:“你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去向你二哥告發我,興許還能救你爹爹一命。”話音剛落,人已出門,昂首闊步,絕塵而去。
一陣涼風從洞開的房門捲入,屋內燭火噗的一下被風熄滅,只餘一地慘白月光。柳溪溪終於明白,剛才那個擁抱,果真是陸劍一最後的訣別,他已經決意要為報仇雪恨而放棄她了。
暗室昏冥,柳溪溪呆立良久,面色雪白如霜,喃喃吐出一句:“劍一,你怎能如此殘忍?”
作者有話要說:
☆、詢往事雲瑄盛怒
柳溪溪一夜未眠,次日一早即匆匆趕往暮蒼居。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她要找紀雲瑄問個明白,紀家和玄極門到底有何恩怨,爹爹又是因何緣由殺了陸劍一的師父。她直覺這裡面應該大有文章,若是陸劍一的師父理虧在先,說不定此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到了暮蒼居,紀雲瑄已耍過劍,正坐在石桌邊上品茶歇息,陸劍一遙遙坐於竹林邊上一塊山石上拭劍。
見了柳溪溪,紀雲瑄一愣:“三妹妹臉色怎麼這麼差?楨伯的藥沒起效麼?”
柳溪溪勉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