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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著呢!”
柳溪溪不語,只微微福了一福,轉身離去。涼風穿過九曲迴廊,吹得柳溪溪身上的撒花軟煙羅裙漫卷如飛。柳溪溪木然走在廊下,心中沉寂如水。
剛轉過拐角,遙遙望見朱簷碧廊的另一端,陸劍一與墨香正比肩而立,竊竊私語。柳溪溪腳下步伐不由一頓,定在了原地。
陸劍一與墨香沒有發覺柳溪溪的到來,兀自說得開心。距離太過遙遠,柳溪溪聽不見他們的私話,只見墨香笑靨如花,刺得她眼睛生疼。
墨香說著說著,不勝嬌羞地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塞到了陸劍一手裡。柳溪溪眼尖,看出那是一個冰藍色錦緞荷包,繡工精緻,與柳溪溪那個自是不可同日而語。陸劍一接過,笑著說了句什麼,放進了自己懷裡。
一剎那間,柳溪溪覺得自己真是可笑,陸劍一這到底是在利用誰?若說是利用墨香,如今已利用完了,為何還要對她虛與委蛇?倒不如說自己才是被利用的那一個,如今他目的達到,對自己棄之如履,不正是這樣麼?從自己遇見他開始,陸劍一從來就是鬼話連篇,說謊都不用打腹稿的,自己不是一直都知道的麼?可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對他深信不疑了?
柳溪溪無聲地笑了,嘴角一抹蒼涼。
就在此時,靜香急衝衝地從走廊陸劍一他們那一端碎步跑來,邊跑邊大聲嚷道:“三小姐,你怎麼在這裡!可叫奴婢好找!夫人要過安王府去與安王妃敘話,讓你陪她一道去。你快點,夫人都等急了。”
這一吵鬧,霎時將廊下那私會的兩人給驚動了。陸劍一一抬頭,便看見柳溪溪一臉冰霜雪色,目不斜視,對著靜香漠然說道:“慌什麼?我這就過去。”說著,施施然走來,越過他和墨香,連眼角餘光也未曾掃他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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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柳溪溪心裡有事,難以成眠,索性披了衣出到屋外,憑欄遠眺。
弦月彎彎如鉤,玉露瑩瑩似珠。金風颯颯,長夜漫漫。柳溪溪高樓獨倚,單薄身影在夜色裡落落索索。
黯然神傷之際,忽聽飛簷上傳來一語:“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抬頭一看,正是陸劍一。柳溪溪冷冷一笑:“終於肯來見我了?”
陸劍一不答,輕輕一翻,從屋簷上鑽入走廊。見柳溪溪只著一襲單衣,蹙了蹙眉:“穿這麼少站這裡吹風?仔細回頭又受涼!”
“我受涼又關你什麼事?”柳溪溪挑釁地看著他。
陸劍一默默地看了柳溪溪一眼,不再言語,正要拉了柳溪溪進屋,卻見柳溪溪手掌一攤,伸到他的面前:“拿來。”
陸劍一挑眉,詫異問道:“什麼東西?”
“我給你的荷包。你如今得了新荷包,我那個想必你用不著了。不若還給我罷。”
陸劍一垂眸凝視柳溪溪片刻,伸手自懷裡掏出一物,正是墨香上午送他的荷包。只見他看也不看一眼,揚手用力一擲,荷包霎時飛了出去,在半空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瞬間隱入了黑暗中,不知所蹤。“現在你可滿意了?”陸劍一沉心靜氣,波瀾不興的聲音裡聽不出半點喜怒。
柳溪溪自鼻腔裡哼了一聲,也不應答,斜擰著臉望向闌外茫然夜色。
陸劍一不再做聲,伸手牽住柳溪溪,強行將她拽進屋。柳溪溪用力掙脫,反被陸劍一越握越緊,不由惱道:“你放開我!”
陸劍一頭也不回,沉聲應道:“再有半刻鐘,你院裡的護衛就要巡邏到這邊了。”
“那又怎樣?我又不是見不得人!”
說話間,陸劍一已將溪溪拉進屋裡,反手閉緊了房門。屋內一燈如豆,燭影搖紅,將兩人的身影拉得細細長長,如剪紙般貼在了牆上。
陸劍一定定地瞅了柳溪溪半晌,多日來強自壓抑在心底的感情此刻終於如火山一般噴發出來。他情不自禁地抬手將柳溪溪擁入懷中,把頭深深地埋入她的頸脖之間。
柳溪溪餘怒未消,用力推搡,卻被陸劍一越抱越緊,終至不能動彈。陸劍一一言不發,就那樣緊緊地擁著她,許久也不曾變換一下姿勢,彷彿就要這樣一直站到地老天荒。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般長久,又似乎只是白駒過隙的一瞬間,陸劍一自唇間逸出一聲:“娘子!”聲音壓抑沉痛,透出無盡的掙扎苦楚。
柳溪溪的心猛地一顫,抬手抱緊了陸劍一:“劍一,這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陸劍一不言不語,兀自將臉埋在柳溪溪的秀髮裡,手上卻一再發力,把溪溪攥得緊緊實實,好像要將她勒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