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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信步閒遊,見菊花黃白相間,長得格外精神,自己也為之一振。又覺一陣香風襲來,心中好生愜意。正欣然間,卻突覺肩頭一沉,黃黃白白的菊花竟都飄了起來,直在眼前打轉。身子輕飄飄不受控制,一跤跌倒在地。驚鴻一瞥間,只見一條白影從頭頂飄過。接著眼前一黑,只覺絲絲甘甜湧上猴頭。
玉子不知過了多久,又覺鼻下一緊,似又恢復了意識,緩緩睜開眼睛,只見三張男子面孔貼在眼前。眨巴幾下眼睛才看清楚,中間是一名白衣青年,五官俊秀,眉宇間英氣隱露,手掌中摺扇輕搖,如立雲端一般,一見便知是久居上位之人。
白衣公子身側站著一名方臉大漢,這人身材魁梧,虎目圓睜,右手緊扣著一柄帶鞘長刀,一見便知是絕非善類。自己身前還蹲著一名圓臉漢子,也是身寬體健,虎背熊腰之人。
白衣公子微笑著問:“小兄弟:如何昏倒在此!”語聲中透出一股雌性,只讓人聽得快意。
玉子見了兩名佩刀惡漢,心中略略發毛,向後挪了挪身子,慌著說:“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覺就昏倒了!”
白衣公子微感失望,又柔聲說:“小兄弟,你嘴角上血跡未乾,應該才昏倒不久。既然醒了來,便已大礙。我三人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別過!”說完一合折扇,快步走去,兩名大漢緊緊跟隨。
玉子坐在原地,心中一片茫然。恍惚了半晌,才凝下心神,一抹自己嘴角,觸手粘稠,不禁想起常話說:“少年人吐血,年月不保,縱然命長,終是廢人了。”頓時大驚失色,又駭然了許久。
此時雖是深秋時節,但朝陽刺目,仍不能直視。待玉子定下心神,隨手採了一束野菊花,再也不敢多呆,立即低頭向小鎮跑去。他在鎮上混跡多年,專挑偏僻小巷來走,見前後再無人追堵,這才敢緩下步子。
行出片刻,忽然看見前方牆角躺著一名白衣女子。女子長髮掩面,看不清是美是醜。他好奇之下,快步上前細看。但見這女子雙目緊閉,秀眉深鎖,嬌喘急促,面頰緋紅。通體香汗淋漓,周身痙攣不定。雖已昏迷,手中卻還握著一柄帶鞘長劍不放。
玉子愣了一會兒,見四下無人,大著膽子伸手去摸女子額頭,觸手只覺奇熱難當。於是斷定這她早已人事不知,這才安下心來。撩開她長髮,凝神細望。但見她身軀嬌美,面容秀麗,實是從所未見。一時間邪念作祟,又見四下無人,於是大著膽子在她胸前臉上胡亂的摸了幾把。觸手但覺光滑如玉,轉念想:“人家喚我玉子,這姑娘也生得這般如水如玉。大夥兒都是玉字輩,自然有緣之極!”於是將她平身抱起,快步而去。
玉子平託著剛撿到的“白玉美人兒”,聽著她嬌喘微微,聞著她體香盈盈。脖頸被她飄舞的髮梢瘙到,更是全身戰慄,好生受用。一時間神馳天外,好似在荒野中撿了曠世奇珍,帶著滿心歡喜,徑直趕向酒樓後院。
他心猿意馬,卻聯想到了一段醫書所著:“身體痙攣,高熱不退,傷口處流血不止,兩個時辰之內不加救治,自會呼吸衰竭而亡。”隨眼一掃,果見時才被她剛才壓在身下的一隻袖子,已是一片血汙,頓時後悔不已。他自言自語,喃喃地說:“好姑娘,好姑娘,可不是我害死你的。冤有頭債有主,你地下有知是誰害了你,可別再來糾纏我。。。。。。”
他卻不知,就在昨晚,此女正在一間閣樓頂上偷聽樓內三名男子秉燭私談。正凝神聽到關鍵處,卻不知已被這三人察覺。三人又壓低語聲,正說到要緊處,突然聯手放出數十枚毒鏢,直射向她。也幸虧她身心敏捷,當即縱躍躲避。
還不等身形落下,又一簇毒鏢直向她落足處打來。她上躍之力已盡,人在半空又無從借力。眼見自己就要被漫天毒鏢打中,當即“唰——”的一聲,長劍自裙底抽出。明月之下,但見劍光織成一片銀幕將她周身護住。劍鏢相交,“叮—鈴—鈴—”連聲作響。
屋內三人見女子就要落落回瓦上,互視一眼,又一齊射出一簇毒鏢。女子劍勢不停,一一盪開。但其中卻夾雜著一枚迴旋毒鏢,終究在她左臂上劃了一道口子。女子雖不知身中何毒,卻不敢纏鬥,當即展開身形,飛奔而逃。三人被聽見密謀,怎能留下活口,隨即縱身追出。
但見一條白影領著兩條黑影自窗內竄出,接著躍上屋頂,飄然而去。皓月之下,四條身影在屋頂上無聲追逐。女子輕功卓絕,但顧慮毒素攻心,不敢過多呼叫內力,也只能甩開三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