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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餘丈距離,一路尋求脫身。她幼功所積頗厚,身中劇毒還堅持了大半宿。直到夜闌人靜。
她只覺疲軟無力,身體越發不受支配。眼見再無力脫身,這才思量著尋一處開闊所在,與三人一戰。於是方向一改,直朝鎮外而去。待她逃到溪邊,三人已在身後咫尺之內。當即回身反手一劍,與三人拼殺起來。
雙方各有顧慮,均未盡出全力。後來女子實在堅持不住,才生出玉石俱焚的念頭。雖不顧毒素攻心,強行呼叫內力使出絕招,驚退了三人。但“螻蟻尚且偷生”,她自持華韶芳齡,又怎真的甘心就此殞命。當下一擊即退,只想還能逃得性命。她中毒已深,最後還是昏迷一條僻靜深巷中。如此又過半晌,才恰好被玉子撞見。
玉子正值少年,又在酒樓混跡多年,所見所聞早已包羅三教九流。初通人事,自然順理成章。他見自己撿到的是個“病美人兒”,心中自嘲:“她分明是身重蛇毒,旁人避之不及,我怎麼還當她寶貝似的抱起就往回跑。。。。。。。大汗淋漓,也分明是中了蠍毒的症狀。”
他嘆息一聲,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唉——,真是紅顏禍水!”轉念又想:“且試試能不能將她救活,若是救不活,也算她命該如此,做了女鬼也不該找我。若是湊巧救活了,就讓她給我當老婆,先生個小子,當是還了我一命。再生個丫頭,就當是利息。。。。。。這般兩年下來,想她也捨不得再走了。。。。。。”
他嘆息一聲,又想:“我若救的是個小子,他又該如何還我。。。。。。若是男子中毒,我自然不會多事。。。。。。”正思量間,人已走到後院門口。見四下無人,當即推門而入。
人剛進門,頓覺胸口熱血倒流,手腳嚇得冰冷,心中翻滾的竟是“紅顏禍水”一詞。原來往日此刻,院中梧桐樹下必沏著一壺早茶,茶爐後必然擺好了一把舊藤椅,藤椅上必然坐著正眯縫著眼睛,等著最後一片茶葉沉入壺底的蕭老。
玉子忽然想起此事,實不知蕭老若是看見自己抱了個“病白玉美人兒”回來,會如何發落。他也是絕頂聰明之人,當下心念急轉,片刻間已想好了一套“急人之難”的說辭。強撐起笑容,朝梧桐樹下緩緩抬起頭來,卻見爐上無火,椅上無人。不由得長出一口氣,頓覺心中寬慰,冷汗卻已浸溼了後衣。
第七章 年幼初識百草香 金帛
蕭老住在上房,西廂改成了大廚房,東廂則隔成了四間小屋。嚴良住的是北上的一間,向南依次住著趙明和張大力,玉子則住在最南面的一間。他見四下無人,忙抱著女子回到自己屋中,腳跟在門角上輕輕一磕。“吱——呦——”一聲,木門輕輕合上。
一縷陽光透過東面格子窗上昏黃的舊紙,照在東北角上一張矮腳舊方桌上,使桌上陳舊的泥壺陶碗顯得格外雅緻;照在西北角一張板床的床頭,使床上整齊的舊被和木枕顯得更加精神。精神的木枕上此時已枕著一個精神飄渺的女子,女子生氣雖弱,卻始終緊握著一柄精緻的木鞘長劍。
玉子想要奪下劍鞘,劍鞘卻似長在手中。任他如何使力,始終奪不下來。他雙手齊施,去掰她手指,只覺少女力大無窮,不由得喃喃的抱怨:“臭小娘。。。。。。人還沒死。。。。。。手指就硬了。。。。。。什麼人不好學。。。。。。你學死人。。。。。。毒死了也是你自找的。。。。。。可莫怪老子不想救你。”說話間好一陣忙活,才將她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
玉子將寶劍靠在床頭,見那條滿是血汙的袖子正好懸在床外。擼起她的衣袖,竟顯出一截紫藕般的臂膀。等將袖子挽到肩頭,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只見女子整條左臂烏紫發黑,上臂還有一條刀痕,毒血涔涔流出。但想止血要緊,當即找出兩根布條,緊緊繫她在左臂傷口上端和腕上,流血這才還緩了下來。
玉子走出房門,見院中無人,只聽見張大力一人在大堂門口和鄰傢伙計大聲吹牛,此時正說在興頭上。他心中稍慰,又偷偷在廚房取來了一碗熱水和一碗料酒,又回到房中。
玉子端起熱水,猛的喝了一口,在嘴裡狠狠涮了幾下,又吐到地上。接著從床單下揪下一小團棉絮,沾著料酒去擦拭女子的傷口。棉絮剛一接觸傷口,女子手腕猛然一抖。玉子心地打了個突,抬眼見她兀自昏迷,這才安心擦拭傷口。
昏黃的陽光從女子臉上移到了胸前,只見她胸脯微微起伏,呼吸更加弱了。玉子嘴巴動了動,向只剩一半熱水的瓷碗中吐出一口汙血,又向女子臂上傷口吮吸過去。
碗中汙血遇水即溶,在瓷碗在中化作一團淺褐色的溶液,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