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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言當初一愛四處遊玩,二愛收留孤兒,收留到一個落難的月炙大族子嗣並不稀奇。
梁三的父母犯了事,滿門抄斬,只有他逃了出來。
王將軍是個厚道人,在梁三投奔了自己之後,奮力保住了他。
但是那時梁三已經是舒言的臥底。
——如果他忠於月炙,就算最後爬得再高,也不過是一個罪人之後。
梁三坐在地上,盯著安青看了一會,然後問,“你左手不能動嗎?”
安青聞言,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現在才發現?什麼眼神!”接著抬起右手,往自己的左臂上一劃拉,“不是左手,是這一整條。”
梁三沉默了一會,開口又問,“能治好嗎?”
安青笑著點了點頭,“有人說能好。”
他這一笑,陽光明媚桃花四綻,梁三猛地被閃瞎了狗眼。
揉了揉眼之後,梁三又問,“女人?”
安青又笑,笑又點頭,點完頭後卻嘆了口氣,“以前她還每天幫我醫治,後來她開始教我自己來,但是教會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再管了。”
“你現在自己會醫了?”梁三鬆了口氣,“這就好。”
“什麼?”安青皺眉。
梁三眯著眼笑,“說起來,我可是在拷問你,老聊天算什麼事?你要不要叫兩聲來聽聽?”
“滾!”
“是該滾了。”梁三起身拍了拍衣襬,“你先在這裡忍忍,事成之後才能放你出來。”
安青點頭,“知道啦,快點滾,少廢話。”
梁三招了招手,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接著便是門閂落下的聲音,咯噔一下,落在安青心中,不知為何顯得很不安。
門閂之後,又是哐當的落鎖聲。
“要不要這麼誇張?”安青怔怔地望著房門,接著又皺起眉,“說起來這次還真麻煩……幫梁三這傢伙上位也就罷了,還非得引他們去北嶺,居然連老徐都來了。”
有梁三領頭,要挑事哪兒不好挑?為什麼非得是北嶺?
等等……
北嶺、北嶺……北嶺!
安青猛地打了個機靈,站起身來呆呆對著房門,耳畔突然迴響起那落鎖的哐當聲,不住地迴響。
他感到自己的心臟正朝著一片無盡的漆黑,一點一點地往下落著。
作者有話要說:居然晚了半個小時……
= =
嗯,在咱睡覺之前,都算今天
北嶺事故
這世上,有多少事情可以只靠“巧合”這兩個字來解釋?
沒有一事一物能完全脫離其他事物而獨立存在,萬事萬物之間自有因緣,而占星一術,很大程度上就是在研究這些因緣,而後根據對因緣的透徹瞭解去推導那些未知的事與物——說來容易,卻有多少人能瞭解得透徹推導得準確?
至少安青還沒能達到那樣的高度,當找出一個時空裂縫,對他而言就是困難重重,至今也只能猜測出一個大概。
而之前拿來唬人的那套關於“龍脈”的說辭,其實並非胡說,舒言確實曾讓手下的那一堆占星師們找尋過龍脈,其中一處也確實在北嶺之上,甚至那一隊由老徐領來送死的隊伍也正朝著龍脈的準確位置在走,梁三也將會把埋伏設在一條最準確的路線上。
同樣奇特的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絡,甚至會不會是互為伴生?安青曾思考過這個問題,卻沒有任何理論能證實這個猜想。
所以從他最開始收到密信,到他和衙門配合著演苦肉計以脫離蒲萱的視線,又到他現在過來殺完了人演完了這場戲,他都絲毫沒有懷疑過。
雖然曾疑惑過到底為什麼非得利用那處龍脈所在,但他絲毫沒有想過:舒言這次除了對付月炙之外,還會不會存著其他的目的。
舒言的命令,他從未懷疑過。
舒言的命令,他怎麼可能會去懷疑?
直到他將那些命令妥妥當當地完成了之後,猛然聽到那一聲清脆的落鎖,猛然間心中一片不安豁然大漲,他才開始將事情從頭到尾認真想了一遍,才發覺自己之前漏想了些什麼。
時空裂縫固然難以尋找,但是蒲萱等人的動向,卻要好推匯出得多。
安青在時,便一直帶著蒲萱往北嶺方向走。
而後安青在衙門裡待了幾天,進一步的指示也是在他被放出之前才收到,如果蒲萱當時已經再度上路,在安彥的帶領下,目標只會更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