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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黑黑的身影正高高吊在大殿中央的大梁下面,一動也不動彈,只尚未被火焰燒著,還看得清身上黑金色的龍袍。
還未有更多時間驚訝,便是一大段燃火的木塊自上方脫落,砸到地面又帶出一片火星四濺,舒言忙退後數步,接著下令讓部下去滅火。
火勢整整燒了半個時辰才被徹底撲滅,整個殿身都呈現一片焦黑。
而之前舒言在殿內看到的那人,在火勢稍弱之後便被人從大殿內搬運了出來,當時被燒得還剩半張臉。
就算有龍袍,誰又知道這龍袍到底是穿在了誰的身上?只有仔細檢視之後,舒言才能知道,這個確實就是他要找的那人。
舒言直起身來,“你尋死吧,還非得放這把火,何必呢?”
曾經的太子,舒淮,這一刻之前的皇帝,舒言的二哥,現在就是地上的一具焦屍。
難道放一把火,就指望著能把這身軀燒得乾乾淨淨?
舒言望著地面上的屍體,用低得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輕嘆道,“我贏了。”
總算贏了。
然後舒言回頭繼續朝著那些軍士們下著命令,整理宮殿的整理宮殿,對付餘黨的對付餘黨,南宮春華還在外面等著人去接,易陽現在還是活蹦亂跳著。
贏了,卻只是個開始。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多得是。
京城即破,天下已經在舒言手中,理應舉國歡慶。
然而訊息傳遞總要時間,知道的人總有先後——只要傳信的人不到,鴿子送的話是不能用來詔告天下的。
到了邊陲兗州,這先後差距自然是更明顯了,平頭百姓連儋州破了沒都不甚清楚。
就在這種情況下,安青被人以冒名之罪亂棍打了一頓又關了幾天然後被趕出衙門了……打得重不重另說,打人的人有沒有控制力道另說,總之是被實心棍子實打實地打了。
出了衙門之後安青揉著屁股到了客棧一看,蒲萱她們果然走了,再回頭仔細一觀察,果然有人跟蹤。
衙門四周本來就有人在暗中窺探著,安青又身份特殊,被人跟上很正常。
嗯,就算被衙門亂棍打出來了,他的身份自然還是特殊的。
舒言曾經的心腹手下,除非死了才能不特殊。
安青一路怨天尤人感慨命運不公,唉聲嘆氣地七彎八拐,不多久就拐進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接著彎腰撿了塊石頭,往後一扔就砸了一個人的腦袋,回頭冷哼道,“你們還打算這樣偷偷摸摸地跟多久?”
被石頭砸中的人是個暴脾氣,當即就提著刀衝了出來吼道,“小子,到了這個地步你還得意什麼?”
“月炙人?”安青打量了冒出來的這人片刻後道,“來殺我的?”
對方頓時語塞。
安青卻張開雙手舉在腦側做示弱狀,“別急著殺,我有點事想和你們商量。”
巷子後面又有一人探出身來,“什麼事?”這人高高瘦瘦的,神情鎮定眼神銳利,一看就和先前那小弟不是一個級別,起碼也是個中層幹部。
安青笑道,“喊你們老大出來。”
這態度太囂張,後來那人聞言略一皺眉,先前那人已經又舉起了刀。
“怎麼?難道我還沒資格見你們老大?”安青的臉色頓時陰沉了數度,咬牙切齒道,“好、好啊……我才離開多久而已,一個兩個都敢不拿我當回事了?你們算是什麼狗東西,也敢騎在我頭上!”
暴躁小弟聞言又暴躁了,中層幹部卻抬手將前者攔了下來,望著安青思慮了片刻。
很明顯,所謂“狗東西”自然不是單指眼前這兩人,要知道安青剛被衙門給亂棍打出來——這小鬼現在就是典型的虎落平陽被犬欺了,情緒不穩,很好利用。
接著中層幹部又回頭叫了兩個手下,讓他們去給他們老大帶信。
本來,他們這行人跟著安青,就是想看看他有沒有可被利用的,如果實在被有破綻才會下殺手,現在安青主動要求談話,他們自然沒拒絕的理由。
片刻後傳信的人回來了,中層幹部聽了兩句後向安青道,“你跟我們走吧,將軍願意見你。”
“將軍……”安青略略思索了一會,“兗州的話,你們是王將軍的手下?”
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中層幹部點著頭,已經走出幾步向前引路。
“這再好不過。”安青冷笑了一聲,倒也沒真矯情到偏要別人將軍過來見他,當即便跟了過去。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