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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青面對著房門,呆站著,然後四顧望了望。
房間四閉,完全沒有其他出口。
接著他飛身朝房門撞去,猛地一下只覺得肩膀被震得發麻,門在顫了顫後卻仍巍然不動。
直到這個時候,他還只是在不安而已。
安青直起身,後退了兩步,再度朝房門撞去。
他覺得事情太過巧合,巧合得令他不安,這種不安令他忍不住想要顫抖,但是顫抖不會有絲毫用處,所以他只是咬緊了牙關,一遍又一遍地朝著房門撞去。
太巧了,不過是太巧了,只會是太巧了——如果不是巧合,那又會是什麼?
安青右手撐著房門,喘著氣,剛想直起身便感到腰間一陣劇痛,低頭一望,才發現血液已經從之前的包紮處湧出,浸得半身都是。
因為演戲而被自己人所刺出的傷口,當然不會危及生命,只是在這猛烈的數度撞擊之下再度裂了開來,血流如注。
安青搖了搖開始有點暈沉的腦袋,按住腰間傷口,再度後退兩步,然後再度朝房門撞去。
到這個時候,他還相信這只是一個巧合,他還以為只是自己瞎想了,只是那股不安太過強烈,讓他不由得想要出去,想要趕快追上蒲萱,想要親眼驗證她的安然無恙。
“鬧什麼鬧!”
門外的守衛終於開始不耐煩,重重往門上踹了一腳。
這營地裡的絕大多數人都是貨真價實為月炙盡忠的月炙人,對他們而言,安青只不過是一個階下囚而已。
安青喘了兩口氣,聞聲之後下意識地往懷裡掏了掏,一愣之下才想起自己的武器已經被梁三搜了去。
演戲要演全套,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了王將軍,武器自然是要被搜去的,這很正常,沒有絲毫不對,沒有絲毫可懷疑的,只是安青忍不住越發不安,忍不住思考這一切會不會是一個圈套,然後他扇了自己一巴掌,勒令自己不要瞎想。
頭腦越發暈沉,安青狠狠將自己舌尖咬出了一口血,強迫自己清醒,後退兩步,又一次朝著房門撞去。
“你小子找死嗎?”門外地看守再度往門上踹了兩腳。
安青對這些警告充耳不聞,只是朝著房門,執著地撞了一次又一次。
片刻後門口又傳來一陣清脆地鎖聲,而後房門居然被開啟,卻是門外地看守終於被安青這接連地挑釁給惹惱了,一進門,看到正立在門口的安青,便一腳將他踹到了地上。
這門衛提著刀,門外還有其餘三個看守,營地內的人更多,不過由於梁三已經領了許多人去北嶺設伏,防衛反而比以前稀疏。
安青趁著倒地時觀測出了這些,又趁著對方第二腳踹來時一腳掃過,在對方落地前便抓出對方的手腕朝後一掰,順手將刀奪下,而後一個折身,刀尖瞬時刺入對方後心。
接著安青站起身,看著門外正往裡衝的三人,橫刀攻去。
他腰間的傷口還在往外湧血,劇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的神經,只幸好頭腦在這劇痛中已經不再暈沉。
手中的武器並不是他所慣用地,他知道以一對三對他而言有多不利,他知道就算幹掉了眼前這三人,也只會面對更多的敵人。
不過是短短一息間的誤差,他便被人一刀由肩頭劃過,又是一道數寸長的傷口。
然而他卻像是壓根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這麼些傷,只是舉著刀不停攻擊著對方數人,卻比平時更加猛烈凌厲,越戰越勇,就像是一個發狂的野獸。
他必須得從這麼多人手下逃掉。
他必須得追上蒲萱。
他必須知道,她其實沒事。
從安青最開始藉著衙役的搜查離開蒲萱,已經過了四天。
蒲萱在那之後沒多久便重新上路,已經走了三天多。
然而蒲萱走得很慢,駕著之前那輛馬車,速度卻像烏龜爬一樣,似乎正在等待著誰。
想等的人自然是沒等到,卻在一天前遇到了另一些人。
一對軍隊一樣的人馬,從後面走來,其中卻有一人的穿著和士兵不同的白衫,白白胖胖慈眉善目,還上前來和蒲萱等人打了個招呼。
蒲萱當時正蜷在馬車前百無聊賴地駕車,安彥在她身旁看著風景指著方向,只有東柏一個人歪在馬車裡面。
那個白白胖胖慈眉善目的人剛一走近,安彥便看見了他,而後一臉喜色地問道,“徐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老徐多少也是個占星師,也曾經在舒言所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