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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春漸過,日頭便是暖的,許宴知用過早膳便出府上朝,進宮時隨著人群走的是東道,她不由問同行的黎仲舒,“不是說東道路封了麼?” 黎仲舒莫名其妙,“從未封過路,你從哪聽來的?” “聖上說的地磚重砌。” 黎仲舒聞言搖頭道:“東道地磚前兩年才重砌過,你聽錯了吧。” 許宴知心下疑慮,隨意找了個守路公公問道:“這位小公公,敢問昨兒東道可是發生何事了?” 年紀不大的小公公朝她笑回:“回這位大人,昨兒東道上無事發生。” 靳玄禮沒有理由平白讓她繞路,唯一的理由便是宮中當值的喬賦笙。 她又問:“那敢問昨兒東南道是否是喬統領當值?” 小公公點點頭,“正是喬統領值守。” 許宴知心下明瞭,笑道:“多謝小公公了。” 李忠明不明白她為何執著於此,說:“可是你昨兒進宮時發生何事了?” 她輕一搖頭,淡笑回應:“無事,我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李忠明不知其中緣由但黎仲舒是知曉的,他在許宴知身側悄言問道:“怎麼了?喬統領找你了?” 許晏知笑著搖頭,“罷了罷了,總歸也不是什麼大事,日後再同你說吧。” 沈玉林從後方追上來,“今日有事耽擱了,來的晚了些。” 許宴知揚起笑臉調侃,“小侯爺也有來遲的時候?” 沈玉林聞言一笑,“小侯爺也是人吶,自然會有來遲的時候。” 李忠明接話:“小侯爺不該是清閒的主兒嗎?” 黎仲舒也道:“嘖嘖嘖,國事不忙,怕是私事吶。” 沈玉林哭笑不得,“真真兒就是在路上耽擱了,你們莫要再拿我尋開心。” 許宴知笑嘻嘻的,“誰敢拿小侯爺尋開心吶?” 沈玉林抬腿便要踢她一腳,被她迅速躲開,他笑道:“做人還是厚道些吧。” 李忠明嬉皮笑臉一句,“這話謝辭聽了怕是要汗顏,他就不厚道,家世瞞我們許久。” 黎仲舒也樂道:“謝辭人還在榻上躺著,就被你這麼一通唸叨。” 沈玉林提議道:“要不咱一會兒帶些他不能碰的吃食去他跟前去吃。” 許宴知忍不住笑出聲,“小侯爺,做人要厚道啊。” 李忠明和黎仲舒齊道一句,“忒損了。” 她又說:“雖然損是損了點兒,但我還是同意的,我要吃東寶閣的炙肉,月樓的烤羊腿。” 李忠明:“溪清園的紅燒獅子頭和炙烤蹄髈。” 黎仲舒也道:“月樓的白玉蝦仁粥,玉春樓的酒。” 許宴知一拍他肩,“你喜事將近,還有空湊這個損熱鬧呢?” 黎仲舒笑回:“總不能就此錯過吧,忙是忙些,吃頓飯的功夫還是有的。” 沈玉林一拍手,當即下了決定,“既如此,我最清閒,下了朝我就去置辦。” 許宴知提醒他,“別忘了叫上郡主。” “那是自然。” ...... 幾人說笑著進殿,待李公公一聲“聖上駕到”才得以停歇。 陸凊呈上都察院暗探制度革新的摺子,引得朝堂一片譁然,吳東澤站出身來向眾人解釋革新緣由,一時間眾大臣議論紛紛。 有甚者直接嚴詞反對,說都察院的建立本就久遠,制度豈是說改就改的。 嚴正冷哼一聲,“都察院建立再久遠也是人家都察院的事兒,跟旁人有何關?” 許宴知一樂,拐拐李忠明,“誒,我還真是愈發喜歡你們這位嚴大人了。” 李忠明跟著傻樂,“可惜人家待不待見你就不一定了。” “嘖,會說話嗎你?”許宴知輕一撞他。 李忠明聳聳肩,“真話都沒人愛聽,我懂。” 許宴知差點沒忍住踢他一腳,她咬牙道:“你怎的盡跟謝辭學犯賤呢?” 李忠明嘿嘿一笑,“人以群分嘛。” 許宴知斜他一眼,“你倆在一起,那叫物以類聚。” “許愛卿。” “臣在。”許宴知立馬收斂面上笑意,站出身去。 “此事有關你們都察院,你說說你的看法。” 許宴知:“聖上,微臣看來革新是必不可少的,都察院建立至今,若再不變通一二,那其中混入了誰的爪牙就說不清了。” 她說的直白,點明瞭都察院魚龍混雜之局面。 直言總戳人心,難免有人被刺了痛處。 有人混在眾大臣中說:“胡說!你們都察院本就有監管百官之責,最是嚴厲,怎會混入他人爪牙?” “就是,就是,許大人莫不是在誇大其器,危言聳聽?” “這都察院一直奉行舊曆,此時革新有何意義?” ...... 吳東澤當即便道:“諸位大人又不曾在都察院內述職,其院內形式又怎會得知?我等既提出制度革新那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豈會張口就來?” 陸凊也道:“聖上,正是因為都察院自建立便一直奉行舊制才叫人鑽了空子,其暗探中就混入了不少奸細,所以臣與吳大人和許大人有所商議,統一認為該革新。”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