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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兒時常掛念你,你也不進宮來瞧瞧。” 許宴知勾唇一笑,“我的訊息聖上跟小殿下說一說就成,勞他掛心了。” 靳玄禮將筆放下,揉了揉眉心,李公公見狀立馬上前為他揉捏肩頸,他說:“謝辭那事兒怎麼樣了。” “有李忠明和黎仲舒幫忙查著,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又道:“說說吧,你恐怕心裡早有想法。” 許宴知稍稍坐直了身子,扳指被她摘下來拿在手心裡撥弄,“顯而易見,那人是下了死手的,還當真是對我恨之入骨了。” “你是說柯相?” 她搖搖頭,“未必,柯雍發配雖說是我與謝辭的手筆但時間對不上,謝辭遭人埋伏時柯雍之事還未拿到明面上來,柯相也不會知道柯雍之前一直在大理寺。” 靳玄禮輕一抬手,李公公便退到一旁候著。他一揚下巴,“去上些茶點吧。” “是,聖上。”李公公應聲退了出去。 “朕不併不認為瑞陽王會對你出手,一來他對你沒有必要的殺機,二來殺了你對他沒什麼好處,他同樣也需要朕與柯相和太后他們的制衡。” 許宴知微低著頭,盯著手中扳指,半晌才低低的說:“聖上,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太后,只能是她。 並非是因許宴知推拒與靳玄嘉禾的婚事,她對許宴知下的是死手,也就是對靳玄禮下的是死手。 靳玄禮冷笑出聲,“朕這個母后真是巴不得我斷臂而亡啊。” “她未免太心急了些。” 許宴知這才將頭抬起,“你說倘若太后真得了手,會如何?” “你死,朕便如同斷臂,沒了手的人只能任人擺佈,太后離朕最近,無異於朕的皇位拱手讓人。” 她將扳指拿在手中顛了顛,又將它戴上,“聖上可在太后宮中見過嘴角有痣,虎口處有燙傷的人?” 靳玄禮思忖片刻,道:“這倒沒什麼印象,朕會安排人去暗中查探一番。” 李公公端著茶點進來,許宴知起身就朝李公公而去,“這才幾日沒進宮,就又有了新鮮玩意兒了?” 李公公笑回:“確實是新鮮玩意兒,許大人快嚐嚐吧。” 許宴知也沒客氣,拿起來就往嘴裡送。入口即是酥脆,之後便充盈茶香又勾著淡淡幾分糯味,回味香軟。靳玄禮笑睨,說:“讓你進宮勤些也不是全然沒道理的,宮裡這幫廚子慣會琢磨,新鮮玩意兒時不時就有。” 他又轉了話鋒,“謝辭怎麼樣?” “在我府上將養得好著呢,我都把他供起來調養了。” “人家也算是為你擋了一條命去的,你也該對人家好點。” 許宴知失笑,“放心吧,我對他好著呢。” 她拍拍手上沾到的酥皮,“我這就出宮上供去了。” 靳玄禮叫住她,“別往東道走,東道朕叫人封了,地磚重砌,你走東南道吧。” 許宴知不疑有他,一本正經道:“東南道遠,我拿些茶點路上吃。” 靳玄禮笑罵,“本就是為你備的,瞧瞧你那德行。” 許宴知悠然走在東南道上,她不知身後高牆上站著喬賦笙。 李公公稍稍進一步,“喬統領,這下放心了吧,許大人無礙的。” 喬賦笙聞言朝李公公抱拳,“謝過李公公,也謝過聖上。” 李公公話已帶到,便不再多留,走時他回望喬賦笙矗立背影,不由一聲輕嘆,這世上之人,多為情字艱難。 喬賦笙望著許宴知背影消失才回過神來繼續當值,東道從未被封,只是今日他在東南道當值,靳玄禮便有意讓許宴知走的東南道,為的就是能讓他親眼看到許宴知無礙。 謝辭一事差點叫他失了理智,如今想想猶是一陣後怕,若不是謝辭替了她,那出事的就是許晏知了,他萬萬不敢往下深想。 若她真出了事,他會瘋的。 許宴知這廂毫無察覺,出了宮本想回府“上供”來著又想到都察院積壓之事太多,便換了方向去都察院。 “許宴知,你幫我想想這暗探的制度該如何變更,我這幾日想的頭疼。”陸凊一見到許晏知就拉著她往他自己院中去。 許宴知還未來得及開口,人就被拉著走了。 “陸大人,我們大人也堆著事兒呢!”付白在身後喊道。 張戩抱著案卷站在付白身側,無奈的搖搖頭,“這陸大人變得忒快,早前還不愛搭理我們大人呢。” 付白幫忙扶著張戩懷裡差點掉下來的案卷,道:“誰說不是呢,這會兒見著我們大人跟見著什麼似的。” “誒,付白,你們家大人呢,我們家大人正找他呢。”說話的是孟西,吳東澤身邊的人。 付白無奈回道:“你來晚了,我們家大人被陸大人叫去了。”說完聳聳肩幫襯這張戩回了院子。 這邊許宴知剛一坐下,陸凊就道:“新招暗探總要有新的制度,萬萬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陸大人,你莫急,你先說說你改動了哪些。”許宴知終於得以喘口氣道。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