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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早朝,許宴知就輕車熟路的去了御書房。 “花兒都開了,日頭也是越發暖了。” 李公公笑回:“許大人若是有空得去御花園逛一逛,那兒的花才叫盛景。” 許宴知扶了扶官帽,說:“御花園哪是我一個外臣能去的?” 李公公笑得有些慈祥,“許大人說笑了不是?聖上豈會在意這些?莫說是責罰,連一句責罵怕是都不會有。” 許宴知哈哈一笑,“聖上是不會如何,可這宮裡不止聖上一人啊。” 李公公通透,聞此言只笑了笑,不再多言。 “參見——” “不必多禮,你快過來些,聽朕說。”靳玄禮一見她進來就連忙從桌案前走下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得跟朕走,去瞧瞧嘉禾。” 許宴知聞言一把甩開他的手,往後一躲,滿臉戒備的說:“瞧她作甚?” “你將人拒絕了個徹底,現下她被傷了心還染了風寒,藥也不肯吃,你總得去瞧瞧吧,人家心心念念都是你,好歹勸一勸能讓她喝藥也是好的。” “可是——”許宴知的話再次被打斷。 “朕知道你有顧慮,可如今人命關天,你權當日行一善。” 許宴知雙手一攤,促狹一笑,“你何時見我日行一善過?”說罷又輕嘆一聲,“罷了罷了,我隨你去就是,管不管用我可就說不準了。” 靳玄禮笑斜她一眼,“那就走吧,朕的好愛卿。” 許宴知與他同行去往公主行宮,她在途中問:“聖上真把公主當做妹妹嗎?” “嘉禾與太后不同,嘉禾天真活潑,心中沒有那些彎彎繞繞,她既真心拿朕當兄長,朕自然也會拿她當妹妹。” 他又說:“嘉禾視朕為親人,朕卻一直顧忌太后從未明顯表示親厚,嘉禾有些怕朕,可她總會同朕撒嬌,在太后明令禁止她與朕過多接觸時也會偷偷來看朕,她讓朕覺得朕在這深宮中還有喘息的餘地。” 許宴知靜靜聽完,輕笑道:“知道了,我盡力就是。” 她突然又說:“再過幾日就是黎仲舒的大喜之日。” “朕聽說了。” ...... 許宴知與靳玄禮行至靳玄嘉禾寢殿外,他道:“你進去吧,朕在外頭等著你。” 許宴知用手一指,“裡頭有伺候的宮女嗎?” “有一個貼身伺候的在。” “那就好,我總不能汙了她的名聲。”許宴知說著輕撩衣袍踏上臺階走進去。 寢殿很大,許宴知一開始走錯了方向,是有宮女喚她才得以找尋到靳玄嘉禾的位置。靳玄嘉禾斜倚在軟榻上,許宴知與她相隔薄紗,虛虛掩掩,瞧不真切,殿內有明顯薰香和藥味交織。 “說了本宮不想喝藥。”靳玄嘉禾這話說得毫無氣力,輕輕軟軟。 “良藥苦口,小孩子都懂的道理。”許晏知輕回一句。 靳玄嘉禾頓時抬眼去看,薄紗被微風吹拂,模模糊糊有一人身影在其後,她凝神去看,發現此人真的是許宴知。 靳玄嘉禾語氣不由自主的帶了點埋怨,“許大人是來說大道理的嗎?” 許宴知輕笑出聲,徑自尋了個椅子坐下,“不是,臣是來瞧瞧公主殿下是如何如孩童一般鬧脾氣的。” 靳玄嘉禾莫名面頰發燙,結結巴巴道:“誰......誰說的,本宮豈是耍小孩子脾氣之人。” “那把藥喝了。” “不要!” “還說沒有。”許宴知眉頭一挑。 靳玄嘉禾小嘴一撅,竟有了哭腔,“你又不喜歡本宮,何必管本宮死活。” “殿下,”她輕嘆,“臣與你是絕無可能的,殿下又何必因此作踐自己的身子?” “為何絕無可能?你是覺得本宮配不上你嗎?” 許宴知輕一搖頭,認真道:“殿下,那日臣就已經說過,殿下是極好的,只是我們不合適。” 她繼續道:“敢問殿下可知臣脾性?可瞭解臣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臣並不像殿下想的那樣好,臣也不過只是一介凡夫俗子,與他人無異。” “婚姻大事,又豈是幾次短暫接觸就能定下的?殿下倒不如及時止損,莫要把精力浪費在不合適的人身上。” 靳玄嘉禾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著,叫人好生心疼,可惜許宴知不得不硬下心腸,將話說到絕路上去。見靳玄嘉禾實在哭得傷心,許宴知也有些慌亂,暗自腹誹自己分明是來好言相勸的,怎的還叫人哭上了。 “所以,本宮與你真的毫無希望嗎?” “是的,殿下。” 之後二人良久不言,許宴知靜靜坐著,她也心疼靳玄嘉禾,一個明媚活潑的姑娘為情傷心至此,此事還是因自己而起。不知坐了多久,靳玄嘉禾的哭聲漸漸小了,她抽噎著說:“你老實告訴本宮,在你心裡,你把本宮當做何人?” “殿下,既是君臣也是......恕臣斗膽,臣把殿下視作妹妹。” “哼,那是你沒眼光!”她還帶著哭過後的抽噎。 許宴知一笑,“殿下說的是,是臣不好。”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