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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一到初三都不必上朝,許宴知難得貪睡,阿桃卻一早把人撈起來,“把湯圓吃了。” 許宴知迷迷糊糊,“什麼餡的。” “花生,你又不愛吃芝麻,誰敢端芝麻的給你?” 許宴知下榻,簡單梳洗後端著碗老老實實把湯圓往嘴裡塞,阿桃挺高興的,抱著新衣袍等她吃完。 許宴知隨意瞥了一眼,“去哪?” 阿桃回她:“去寺裡上香。” 許宴知蹙眉,“不去,我又不信這個。” “老爺讓去的,他還說以後每年今天都得去,你不去也行,等著老爺的戒尺吧。” 許宴知認真想了想,識時務者為俊傑。 阿桃把衣袍展開,許宴知這才瞧清楚原貌。 “怎的是藕荷的繡色。” 阿桃沒搭理她。 許宴知又問:“月白配藕荷?這要是做成襦裙還成,男裝會不會太花俏?” “這也是我爹過了眼的?” 阿桃顯然不耐煩了,抬眸瞪她一眼,惡狠狠道:“穿你的吧,管這麼多。” 許宴知語塞,穿在她身上還不讓她管嗎? “好了。”阿桃在她腰間繫上宮絛,又撫平領口褶皺。 姜祀抱著裘衣跑進來,笑的燦爛,“穿這個,穿這個。” 茶白裘衣,領口和袖邊是淨白的狐狸毛。 許宴知老老實實穿上,寧肆也進來道:“走吧,老爺等著呢。” 許宴知上了馬車,熟練的調整軟榻上的枕頭,身子一歪,睡了。 就坐在一旁目睹一切的許昌茗:“……” “為何要去寺裡?”雖閤眼但未入睡的許宴知說道。 “祈福。” 許宴知微微坐起身來,“你何時信這些了?” 許昌茗沒回她,徑自泡茶。 許宴知沒得到回應也不在乎,左右不是什麼大事,她乾脆兩眼一閉就睡了。 到時許昌茗將她喚醒,她神色懶倦的下了馬車。 她望著這長長的一直通往山上的臺階沉默良久,她去的真的是寺廟不是天庭嗎? 這跟讓她回一趟雲清學宮有什麼區別? 許昌茗已經撩袍上了臺階,阿桃,姜祀和寧肆也緊跟著上去,唯獨許宴知站在原地遲遲不肯挪步。 許昌茗回頭望她:“你腳下有黃金嗎?” 別人是男兒膝下有黃金,跪不得;到了許宴知這兒是腳下有黃金,動不得。 阿桃回眸一笑,眼裡勾著挑釁。 許宴知瞪回去,“你別想激我。” 姜祀直接出聲道:“不會吧,你不會連這都走不動吧。” 寧肆也跟著附和:“你不行。” 許宴知哼一聲,撩了袍子就兩三步追上去,“誰不行?” 見許宴知跟上來了,許昌茗這才繼續走。 許昌茗原本走在第一,許宴知本就興致缺缺磨在最後一個。可許昌茗到底是上了年紀,走的時間太長難免乏累,許宴知就追上去扶他,卻被許昌茗推開手,“我自己走,不用你扶。”說完還上下打量了許宴知一眼。 許宴知有種被嫌棄的感覺。 不讓扶就不讓扶,你遲早會累的。 許宴知有一句沒一句的跟阿桃她們閒扯,許昌茗突然開口:“你想知道我為何會提著劍逼到人府上去嗎?” 除阿桃以外的所有人都很好奇。 許宴知說:“真提劍去的?你會用劍嗎?” 許昌茗確實不會,許氏一族多是文人,會武的佔少數,到了許昌茗這一輩依舊沒人習武,子輩中也只有許宴知一人學文又會武。 “蕭家那個紈絝子弟,吃醉了酒胡亂攀咬,因與你幼時結仇便張口閉口都是汙衊之語,那年你及笄,雖沒回京但我也怕汙了你的名聲,同醉鬼說不清道理,我乾脆提了劍上門。”他說著頓了頓,道:“至於滿門抄斬,只不過是湊巧罷了,聖上本就打算對蕭家出手,只不過被我碰上了。” “所以那些開口求情的不過都是蕭氏一黨,聖上趁此將他們清理出去,也正好抬了你的威勢。”許宴知說。 許宴知一攤手,笑了:“我就說我爹怎麼會是舞刀弄劍的人。” 許宴知同許昌茗對視一眼,沒多說什麼。 父女倆都很清楚,還有一個滿門抄斬的原因,京城裡與許宴知有過聯絡的就是蕭家那不成器的紈絝,許宴知既要以男人的身份回京入朝就不能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不言其他,就光說那紈絝就是一定要死的,流放下獄不會讓帝王放心,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只是恰好蕭氏之罪讓靳玄禮有了滅口的理由。 蕭氏滿門抄斬,抬高了許昌茗的聲勢,也為許宴知入朝不被拘束做了基礎,就算是看在許昌茗的面子上也不會有人輕易拿許宴知如何。 只是許宴知沒想到,靳玄禮想讓她入朝為官竟不是一時興起,整整鋪墊了兩年,為她掃除了京中可能指認她身份的人。 許宴知不由往深一想,蕭家紈絝同她只是幼時私仇,況且她那時已然離京四年,為何偏偏在她及笄那天出言汙衊從而挑起許昌茗的怒火?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