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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溪問:“九阿哥和十阿哥的婚禮,咱們去哪家喝酒?”
胤禛想了想,說:“皇阿瑪宴請烏爾錦噶喇普,我自然要隨駕陪同,到時候你在宮裡跟著額娘就好。”
但毓溪另有考量,一時沒說話,起身去整理桌上的東西。
胤禛問:“你想去十阿哥府?”
毓溪捧著書走來,說道:“九福晉我不指望,那是董鄂家的姑娘,可十福晉從草原來,是這京城裡的一張白紙,不說將來能與我多親近,我這四嫂嫂在她眼裡落個好,總比遭人編排讓她誤會我的強。”
胤禛笑道:“那就依你,帶著孩子去十阿哥府喝酒,咱們與胤?還有小姨這一重關係,你去十阿哥府也合情理。”
毓溪道:“賀禮我都預備好了,十阿哥的回頭送到十福晉手裡,九阿哥的我要送去翊坤宮。但這幾天七弟妹快生了,得守在家裡等訊息,你也是,朝廷裡的事多照應些,好讓七阿哥回家陪媳婦。”
胤禛一一應下,吃罷了燕窩,夫妻倆商量安排了之後的事,直到下人傳話大阿哥醒了,毓溪才回來。
三日後,七福晉平安產下一女,彼時毓溪一得到訊息就趕去七貝勒府,陪著七福晉捱過最辛苦的時候,等來了七阿哥,直到傍晚嬰兒落地,母女平安,她才顧得上喝一口水。
隔天,毓溪便帶著賀禮進宮,到翊坤宮向宜妃道喜。
胤禟的婚事就在眼前,翊坤宮裡堆滿了各色物件,宜妃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說招待不周,要毓溪多包涵。
毓溪是晚輩,豈有她包涵的資格,自然是客隨主便,還說永和宮裡也這般光景,在娘娘們眼裡,沒有比孩子的婚事更重要的。
宜妃卻說胤禟的婚事,哪兒敢跟五丫頭比,但還沒說完,就被桃紅攔下了。
她沒好氣地接過禮單看了眼,眉間的戾氣頓時消散,轉而和顏悅色地衝毓溪笑道:“不愧是我們這些長輩看著長大的孩子,還是你和胤禛有心。”
毓溪送來的賀禮,比當年四公主添的陪嫁禮還要豐厚,而四公主的陪嫁,是要帶著出門的,九阿哥這些,宜妃娘娘自己能留下不少。
“對了,老七家添了女兒。”宜妃說著,吩咐桃紅,“將我的賀禮拿來,就讓四福晉帶去吧。”
毓溪起身謝恩,坐下後又道:“兄弟幾個商量,九阿哥、十阿哥成親時,都到誰家去喝酒。九福晉是三嫂嫂的堂妹,三阿哥一家自然去九弟府中,再有八阿哥兩口子,大阿哥若是去,必然看您的面子,也去喝九弟的喜酒。胤禛便與我說,屆時與七阿哥一家,到十阿哥府裡張羅,娘娘可千萬不要誤會,是我偏心十阿哥。”
宜妃笑道:“難為你們還商量,要怪就怪皇上,何必湊一堆,怎麼不把五丫頭也……”
只見桃紅捧著給七福晉的賀禮匆匆趕來,打斷了主子的話,恭敬地將賀禮遞給四福晉。
宜妃又道:“告訴老七家的,別嫌少,我這兒忙他們九弟的婚事,過兩年他們帶著孩子進宮,宜妃娘娘再好好賞他們。”
毓溪再替七福晉謝恩,藉口要去鍾粹宮道喜報平安,早早離去了。
時近夏末,宮道上的穿堂風還有幾分燥熱,正是豔陽高照的時辰,毓溪一路從西六宮往東六宮來,許是昨日陪七福晉分娩累著了,此刻覺著胸前憋悶,緩不過氣來。
“福晉,您怎麼了?”
“找一處陰涼地,讓我緩口氣。”
“您這邊走……”
毓溪被攙扶著到了一處屋簷下,宮女取了絲帕鋪在石階上,好讓福晉坐下歇一歇,但毓溪一身華服、滿頭珠翠,豈能不顧儀態在石階上坐。
“不妨事,我緩口氣就好。”
“奴才回永和宮,給您傳步輦來。”
“胡說,哪有皇阿哥福晉在宮裡坐步輦。”
正說著話,屋簷下的門後,傳來慌亂的動靜,太監宮女們頓時將毓溪擋在身後,有膽大的吼了一句:“哪裡的奴才,滾出來?”
這一處本是空置的殿閣,有人打掃看管並不奇怪,但若是如此,何必慌亂。
毓溪猛地一激靈,生怕裡面是個“熟人”,那位總愛在宮裡遊走,穿著太監服色的,若是此刻遭她遇上,豈不是要害了胤禛。
她忙攔下吆喝的小太監,千萬不可自報家門,可萬一不是她想的人,是刺客或偷盜的宮人,這會子不管不顧地離去,也會闖下大禍。
心裡正矛盾,抬眼見遠處行來一隊侍衛,毓溪低聲命宮人守在門前不得出聲,徑直向侍衛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