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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道:“可是胤礽很快活,就算是病了,他心裡也高興。”
皇帝點了點頭,朝著門裡望了眼,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進去。
太子妃鼓起勇氣說:“方才給胤礽換帕子,他皺了眉頭,想必睡得不沉,皇阿瑪……”
“安置那些宮女後,胤礽可有找你的不痛快?”
“胤礽知道輕重,問了一回,就不再提了,皇阿瑪,您要去看看胤礽嗎?”
“好……朕去瞧瞧。”
皇帝稍稍猶豫後,大步走了進去。
太子妃攔下要跟隨的太監,命他們和自己一起等在門外,她知道胤礽臉皮薄,父子間說的話,旁人就不必聽了。
這晚,皇帝在毓慶宮逗留了一個多時辰才離開,隔天散朝後,胤禛與胤禩照舊來伺候太子,因反覆高熱,太子精神很不好,如此過了三天,才恢復幾分氣色。
胤禛每日奔波於朝堂與毓慶宮之間,回府就歇在西苑,與毓溪只打了一回照面,而毓溪也沒閒著,此前看中的多寶格與雕紅桌椅,都陸續給妹妹的公主府送去了。
這般忙忙碌碌,轉眼已是六月中旬。
這一日,朝廷分別為九阿哥、十阿哥的福晉下了初定,十福晉阿霸垓博爾濟吉特氏即將隨族人自草原動身上京,九福晉董鄂氏的府上則擺了初定宴。
初定宴雖有皇家賜席,但這本是福晉孃家之事,赴宴的皆是在京中與董鄂府交好的王公大臣及女眷,論尊貴親疏,董鄂家請不上四福晉,毓溪也不必太熱情,便只打發下人送賀禮上門。
九福晉孃家的回禮很快就送到了四貝勒府,青蓮送禮單來給福晉過目,說道:“三福晉坐月子沒去,阿哥福晉裡,只有八福晉到了。”
毓溪掃了眼禮單,淡淡地說:“八阿哥和九阿哥那麼好,不論看誰的面子,八福晉去都合適。不過三福晉會眼睜睜看著堂妹,往後跟在八福晉身後嗎,可九阿哥又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媳婦兒和老三家走得近。”
青蓮道:“這繞來繞去的,奴婢聽著都頭疼,皇上指這門婚事,還真是給阿哥和福晉們出了難題,不怪宜妃娘娘氣不順。”
毓溪將禮單遞迴,說道:“氣不順,這婚事也在眼前了,額娘要我過幾日,就把九阿哥的賀禮送到翊坤宮去,可七福晉快生了,怕趕上我進宮的日子。”
青蓮說:“不著急,奴婢命小和子留心呢,等大福晉、三福晉她們的禮到了,您再送去不遲,再不濟,也得讓太子妃先安排好。”
毓溪不禁道:“月末月初那會兒,我頻頻進宮,只在伺候太后那晚和太子妃說上話。後來太子病了,胤禛倒是時常見二嫂,偏偏我和胤禛又好些日子說不上話,不知道太子妃好不好。”
青蓮道:“萬歲爺這回親自去探望生病的太子,彷彿又回到了太子小時候,不論如何,太子高興了,太子妃的日子就不能不好,您說是不是。”
毓溪點頭:“是這道理,文福晉前陣子來信,也不是滿篇訴苦了。毓慶宮裡那些得了寵幸,又不能給名分的宮女被遷走後,其他人都安分了不少,太子也收斂了。”
提起這事兒,青蓮道:“側福晉這幾日且養著呢,看來是盼著能再有好訊息,四阿哥在西苑住了那麼久,側福晉也算盡心伺候了。”
毓溪說:“若真有了動靜,就安排大夫好生照顧,為家裡添香火,是大喜事,更是大功勞。”
青蓮則問:“太子如今早已大安,四阿哥不必再住在西苑了吧。”
毓溪剛要開口,弘暉就嚷嚷著闖進來,一頭撞進額娘懷裡。
“這是怎麼了,一身的汗。”
“額娘……”
但緊跟著,念佟就哭著追來,手裡拽著被扯爛的兔子娃娃,破得棉絮都漏出來了。
毓溪認得這娃娃,是奶孃給孩子縫的,不值什麼錢,可這麼多年換了多少玩具,念佟也捨不得扔了這隻小兔子。
“額娘,弟弟弄壞我的兔子,額娘……”念佟哭得好傷心,偏偏弘暉霸佔了母親的懷抱,她還不能來求額娘抱一抱。
奶孃跟進來,怯怯地說了緣故,原是大格格正寫字,大阿哥來找姐姐玩,可姐姐不理她,就發脾氣摔姐姐的玩具,還用力扯下了兔子的耳朵。
“他就這麼突然發脾氣了?”
“是,大格格只說了句,別煩我。”
毓溪很生氣,實則這些日子,弘暉脾氣越來越大,早就想找機會收拾他,可每回又被兒子撒嬌嬉鬧散了火氣,想著孩子還小,淘氣便淘氣些,果然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