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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也用上了對岡本議員的溫柔手段吧?哇,你是怎麼招架住的?”仙道只笑著搖搖頭。
藤真記得,那時舞臺的簡敝程度相當於社群中心的週末露天集市,黑色實景背板上的“飢餓著,問到底”欄目logo,不超過關東煮小販寫著“特供八爪魚”的招牌。他和彩子多次站在臺下看“餓壞的相田”現場吃人,“就著漢堡吃官僚”,固然是額外的刺激,《飢》的收視率並不理想,藤真知道,因元素失衡,主題過於肅殺,比起調查記者,相田也更像個手段不正派的獄警(可能會私自拷打犯人)。從那時起,剛轉向幕後的彩子,和剛從體育主播轉型文娛主播的藤真,就一同醞釀著或許可以創意一個恰到好處調和“質證”和“娛樂性”的節目。
藤真望向今天的來賓,這位“高階將領”搞不好倒欣賞那肅殺吧?搞不好發明這番歷史磁場論,只為暗暗譴責“良心新聞人被大娛樂家淘汰了”吧?多年來藤真妥善維護著《週三不撒謊》中修雅、沉靜的角色定位,他微笑著說,“牧導演,這段‘歷史磁場論’非常有趣呢,您應該在採訪進行時提出,考慮到節目效果。唔,不如,就這段‘磁場論’我們做個補錄?”
“抱歉,恐怕不大合適。”一提到錄製,高階將領恢復了官腔。
“真遺憾,多少浪費了好話題呢。”
也浪費了演播廳的好裝置,藤真想。
舞臺上的大型弧形虛擬屏採購於2004年,燈光、攝像、軌道、搖臂等裝置也在那年陸續更新為索尼、飛利浦等品牌最新型號,彩子通常說,那年是“我們的大年”。
那時,藤真並料不到“大年”的最後一樁大收穫是和仙道重逢,當時他的男友還是24歲的貫口,臺裡的年青編導。藤真仍能準確記起,是當年9月14日採訪了ww組合,主唱齋藤亮自爆“高二時在廣島找女影星鈴木嘉美現場簽名過一張照片,十年來一直隨身攜帶”,齋藤從錢包中掏出那張照片(《秋潮》劇照,鈴木手持電話,正神色憂鬱地和誰通話),現場一位專業鑑定師核實了照片年份和簽名真實性。27歲的搖滾樂隊主唱說,時年38歲的鈴木嫁給第一任、第二任丈夫時,“我都沒能力插手,姐姐,我想告訴你,”他雙手重新接回“姐姐”的照片,小心翼翼重新放回錢包,鏡頭捕捉到和照片同時夾著的是一張小紙條,觀眾只消按下暫停鍵,足夠捕獲那犯罪口供般的字跡:“今年依然是想詛咒石田桑(鈴木丈夫)□□被發現又捨不得姐姐難過的一年呢。”誠然,紙條是節目的助興道具,由貫口提供了核心創意,一天夜裡年輕人在浴缸中告訴藤真,說靈感來自於“不久前每天詛咒你快和大沢分手”。搖滾主唱最後在節目中對女影星表白:“姐姐,我至今等待你和他離婚。”單期收視率斬下5139,新節目一下轉了運,那年《週三不撒謊》節目平均收視份額達到2231,首次超過tbs老牌綜藝《黑桃變變變》,成為電視臺史上首個衝進全國收視份額前五的綜藝節目。
那年的集團董事會上,彩子笑容滿面地對著副社長丸山拍了桌子:“第一次,我們進入了和六大電視臺同場競技的賽道,全靠健司和《週三不撒謊》的破爛演播室——不瞞諸位,調音臺至今動不動就過熱短路!而丸山桑,你還在閉著眼把大筆的錢砸在你那幾樣祖傳老鼠藥上,你的《陳案大發現》和《公園棋王》收視資料擺在那裡!受眾至今只有那些隨便開著電視以免隔壁聽到動靜的偷情主婦!”
“藤真先生,不知近期可以邀請你共進晚餐嗎?”
沒有任何徵兆的一句,演播廳內,高階將領發動了“閃電戰”。藤真從沉思中回過神。當紅主播意外又並不意外,他看一眼青年導演,他習慣於一切突兀的表白和邀約,哪怕來自天皇,他很難感受到一丁點官能刺激。
“牧先生,這個邀請你也應該在採訪進行時提出的——真的,為了節目效果。”
藤真驅車回到家中,已是夜間八點。一處位於橫濱市中心的躍層公寓,總面積也恰是300平米,樓下是將客廳、餐廳、廚房完全打通的開放式空間,樓上僅有一間主臥與一間琴房。房間數量的少到無必要性,換來了單間面積的大到無必要性。仙道第一次搬入時,四處溜達著開玩笑,說不虧是當紅主播的家,即便是主臥衛生間裡的按摩浴缸,也誇張到足夠做紅白歌會的演播廳。
家中並無客臥,代表主人的某種態度,此處不留宿客人,不論開什麼派對、開到多晚,結束後請大家各回各家——除了那一個能得到主人青睞,允許他與主人一同倒入主臥kgsize大床的人。公寓尚是十年前,藤真在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