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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狗就別酸啦,”另一個同事接話,“回家了不也還是一個人加班。我才不想在孤獨的深夜還要承受電腦檔案的輻射,趕緊做完早點過週末。”
“哦——”
隔壁翻了翻手頭的紙質資料,隨後向我這裡探來半個身子。
“小新奈,你快完了嗎?”
我心平氣和:“快完了。”
同事:“差多少?”
我:“差一點就完蛋了。”
“……別死啊!”
我抓了把頭髮,重新核對了一遍專案要補充的報表,發現一時半會兒實在做不完,便二話不說起身收拾公文包。
“算了,我也先回去填點肚子。”
我拎起包,正和留下來的同事們打招呼告別之際,面朝辦公室門口的人忽地精神一振,睜大了眼;與此同時,還反覆給我遞來緊迫而驚喜的眼色。
能讓這些人加班還有心情八卦的,也沒誰了。
我轉過頭。如我所料,野末前輩一手扶著門框,微微傾身瞧來,對我露出了親切的笑容。
“辛苦了,這麼晚還在加班。”
我和他一塊到了外頭等電梯。在此期間,野末的語氣仍然禮貌又溫和。
“我們都習慣了。”我如實道,“前輩也是,到這個點才下班。”
“我比較喜歡在週末前把事情都做完嘛。”
“這樣啊。”
“友寄今天在忙什麼?”
我把高木突擊留下的任務告訴他。野末聞言,眨眨眼,瞭然地嗯了一聲。
“我記得這個報表下週三前做好就可以了。”他走進電梯,手從褲兜裡伸出,邊摁一樓邊說,“高木君果然是個急性子。”
……我就知道是個虛假的ddl!
電梯下行,我才想起他特地來我們部門這件事,轉頭問:“野末前輩這次找我有什麼事嗎?”總不可能是單純想約個人搭夥下班。
年長的帥哥也不藏著掖著,直言道:“我有給你發資訊,不過你沒看到,我就猜是不是在加班——現在不用看手機啦,我是想問友寄你今天下班有沒有空,正好請你們吃個飯。”
我收起沒開屏的手機,“我們?”
“嗯,就咱們上回去沖繩的幾個人。”野末說,“和三藤小姐那邊的專案前期工作這周圓滿收官,不好好款待各位的話有點說不過去了。”
電梯抵達一樓。
我跟著前輩走到大堂,略微一權衡,便爽快答應:“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其它人都有空嗎?”
野末:“都有,不過工作沒問題嗎?我換個時間約你們也都行。”
我:“既然是下週三才要的東西,我稍微晚點交也沒關係吧。”
能蹭到野末前輩的飯,要是讓還留在公司加班的人知道了也得問我一句何樂而不為。
晚餐地點在一家頗為傳統的居酒屋。
九月的迤邐秋意侵染不了屋內熱火朝天的氛圍。正逢週五,除了大學生聚餐外,居酒屋裡都是些下班來放鬆的上班族,十個人裡有七個都穿著正裝,坐在榻榻米上,圍了一桌桌吃著小菜,把酒言歡。
嘈雜的碰杯聲、高談闊論聲與服務員的吆喝聲交相呼應,室內的氣溫相當暖和。我和野末前輩來到提前預訂的桌位時,其餘三人早就脫了外套,抱著選單激情點菜了。
外川:“來了。”
波島一抬頭,開心地朝我揮揮手,“新奈~過來坐!”
佐久早也點了點頭:“友寄小姐。”
我忍不住嘿嘿一笑。
這頓飯在野末的首肯下,我們都沒跟他客氣,大刀闊斧地點了滿桌子葷素。有過共同出差還直面命案的經歷,大家都彷彿一腳從同事邁向關係還可以的朋友,花生米沒吃幾碟,酒就先過了一巡。
共同話題永遠是最上等的下酒菜。
居酒屋的燈光像果汁似的傾倒而下。我吃吃喝喝,熱了也把外套一脫。波島適時把腦袋湊過來,促狹地笑,小聲說:“說起來,小新奈身材真的很好呢。”
我夾了口牛肉吃,輕飄飄地瞥她一眼。
在沖繩應酬時,波島因為負責保管和呈遞檔案,沒有喝很多。如今這傢伙滿臉通紅,眼神飄忽,一看就是一杯上臉,兩杯上腦,三杯把天當成地的又菜又愛喝的型別。
“嗯,嗯。”我敷衍道,接著拿開她的酒杯,“酒精過敏就不要多喝了。”
我把她的杯子交給最邊上的佐久早看守。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