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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進家門,還上了鎖。
「你是擔心害他也有危險,還是真的決定分手?」
秦直從檔案中抬頭,神情冷到發僵,很公式化的說:「今天辛苦你,你可以回去了,加班費我會請會計打在帳上。」
跟秦直這麼多年不是白跟的,魏竹知道不能再問,至少現在不行。不太甘願的從一堆書類中站起身,看了看秦直的死人臉,嘴巴一動想說什麼,卻又吞進肚裡。
‘喀拉’一聲,魏竹一開門走出去就看見蹲在大門口的陸朝,像警犬一樣轉過頭,兩顆眼睛在路燈下黑亮亮。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是吧?」
陸朝爬起來站直身體,手指握在雕花的鐵欄杆上,好像被囚禁的犯人。
「你們去哪裡跟誰見面?」發乾的嗓子啞啞磨著聲帶,聽著有些不服氣的生硬。
魏竹抬手比了個‘噓’。「我不能說,免得被砍頭。我只不過多講兩句話而已,一樣被他趕走。」靠近陸朝,差一點就能頭抵頭的距離,可惜陸朝馬上後退,「幹什麼?!」
或許夜色太暗,或許路燈太反光,陸朝看不見魏竹扭一下臉部肌肉算是笑還沒笑,就聽他涼涼的聲音講:「小聲一點,我才能偷偷告訴你啊。」無辜的一雙眼睛眨了眨,魏竹這張顧名思義的娃娃臉不知騙去多少人心防。
「怎樣?快點說!」
陸朝口氣雖然差了些,但這次並沒拒絕魏竹接近,也大概看見魏竹應該是在笑。
「你認識黃呸這個人嗎?」
陸朝點頭,很快回答:「知道,他又找秦直麻煩?!」
「先不用急著激動。」
魏竹比陸朝稍矮一點,此時像講悄悄話一樣,嘴巴快貼上陸朝耳朵。後者怕癢一縮,還拿手掌用力搓搓,瞪著魏竹。「到底怎樣?!」
「沒怎樣。負責幫王仁賀開刀的醫生就是吃他的毒藥才受控制,所以,如果你能找到什麼線索的話…就能幫上秦直的忙啦。」
陸朝想了下,‘嗯’一聲肯定。「我知道,謝了。我不會讓他知道是你跟我講的。」
魏竹不知為何笑的眼睛彎彎,伸出右手攤開掌心朝上,說:「我幫你做抓耙子,你要請我吃東西。」
「OK,你想吃什麼,我請你。」陸朝覺得好笑,這姿勢跟招財貓很像。
「不要什麼,隨便買個零食就好,我不挑吃的。」
「行啊,現在去。我們去seven買,隨便你挑。」陸朝說了就要走,魏竹攔住他,講:「下次,下次你遇到我的時候再拿給我。不要忘記了。」
「喔,好。」陸朝感覺魏竹有點奇怪,尤其在說『不要忘記』這一句。但他沒多想,抓抓自己一頭雜毛,「那我先走,掰了。」
「掰。」
路燈下,魏竹靜靜站立,就在陸朝剛才蹲著的位置。看著陸朝小跑步輕快遠去,沒再回頭。
(46)
(46)
星期五,項平端約好喝酒,下午三點。
胖子奪命連環叩把陸朝催魂一樣趕到項平端家,胖子不知道幾點鐘就到了,狂喊無聊叫陸朝過去陪他。他們以前早習慣在項平端家出入,只差沒一人發一把鑰匙而已。
「人勒?」
胖子開的門,陸朝彎腰在門口扯帶子脫運動鞋邊問,客廳空空沒半個人,倒是桌子上堆了不少零食。胖子奇怪的看著他回:「橡皮載南日去學校交作業,說還要等改成績,但是應該快回來了。」
脫完鞋順手貼著牆壁邊擺好,陸朝一抬頭見胖子盯著自己。「看什麼看!」
「沒!」胖子一扭他的短脖子朝客廳方向走,陸朝也沒放心上,反正胖子老發神經。
兩個人一左一右佔據掉整一條長沙發椅,胖子遞給陸朝一罐啤酒,想起來前天才喝過。當然,還有別件事一起。
「想得怎麼樣?你第二個春天。」
陸朝一腳踩在桌緣,半個身體癱在沙發上。說是懶散,更多的是煩躁。
「不知道。昨天被他趕出來,家都不讓我進。」那種被忽略的感覺,真的很難受。陸朝仰頭喝下一口,半涼不溫的口感流入胃袋,悶的不知道什麼味。他皺起臉罵:「幹!不冰啤酒怎麼喝啊?」
「是不是!」胖子一副終於找到人吐苦水的臉,巴著陸朝不吐不快。「橡皮那個噁心巴拉說南日不能喝冰的,出門以前就把這一堆通搞出來退冰。我叫他拿兩三罐出來就好,反正他也不可能讓南日喝多少。你知道他講怎樣?他講每家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