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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不一樣的都要給他喝一點試味道。惡不惡爛你說!」
垂下眼,陸朝抬頭又吞下好幾口,努力尋找半溫中的一絲涼意,沒想到不冰的啤酒喝起來更苦。胖子看他沒反應,隔著衣服抓抓肚子,心想不好,試壞了。手肘一推他,帶點遲疑問:「哎,不高興?等下那兩隻回來,更噁心不怕沒得看。你…撐不住的話,我幫你找個理由,南日回來你算露過面就能走了。」
「聽你放屁。以前沒怎樣,現在也不會怎樣。」
怎樣來怎樣去倒沒把胖子繞暈,手肘搭上陸朝肩膀一沉,「金毛,第二春知不知道你『人在曹營心在漢』?」成績不好是一回事,三國志可沒少看少玩,難得胖子取這麼一個妙喻
陸朝咬著啤酒罐的金屬邊,負氣般重重點一下頭。胖子吹口哨彎彎的尾音,訝異而半虧陸朝的講:「難怪人家給你趕出去。你有沒有這麼老實啊?越活越笨,幹嘛講幹嘛承認。你看現在怎麼辦,兩頭空我跟你講!」
陸朝也覺得自己快分裂成兩半。一邊是項平端,一起打架一起瘋,一起闖禍一起落跑。只因為項平端一句話,陸朝開始習慣走在他背後。只需一個眼神,什麼都不必明說的默契,那種滿足感絕沒有誰能代替。漸漸地,以項平端為首,眼光再離不開他左右。
什麼時候,對項平端身邊的位置生出獨佔欲,理所當然,沒想過未來多久。直到,南日這個名字從項平埠中出現,看他不自覺得意,想炫耀又怕被別人搶走的樣子。那一瞬,讓陸朝看見這段關係的盡頭,進而拼了命全力阻止,不計代價。
結果呢?陸朝知道,是胖子找的自己。自己對項平端來說早就可有可無。不對,為了南日,根本不要自己再跑出來害他才對。那點不甘願的情緒越積越多,越疊越高,這麼多年之後仍舊壓在胸口,得不到一次爆炸。
‘喀拉’。鑰匙轉動的聲音,胖子在旁邊喊:「喔!回來了回來了!」門一開啟,項平端走在前面。和從前不同的是,項平端一直彆扭地歪著身體回頭盯著南日一舉一動。南日背著包,一貫素面簡單的衣著,一貫冷冷淡淡的表情。陸朝很有自知之明,同一條牛仔褲穿在他們兩個人身上,南日就是乾淨,而自己,就是隨便。
近乎自暴自棄,陸朝逼迫自己大方一點,拿起啤酒對著剛進門的南日喊:「來啦,喝!」
項平端馬上變臉色,沒料南日逕自走到陸朝面前,同樣拿一罐臺啤‘啪’地拉開拉環,朝陸朝那罐一碰。
「我酒量不好,你多包涵。」
陸朝仰視著南日,他不懂,為什麼南日能這麼驕傲。所以故意刁難,耍流氓一樣的嚷嚷:「不行!進門酒,你乾掉這一罐,我陪你!」
「好。」南日回答,毫不拖泥帶水,仰脖子咕嚕咕嚕一口氣全乾。
「慢點!不要一口氣喝那麼衝!」
項平端果然搶著救駕,南日咳嗽連連,眼神卻不服輸的望著陸朝。後者與他對視沒幾秒,偏開視線。不是怕了,而是不想看項平端責罵中摻著心疼的臉。自慚形穢。
「你們先開始,我去換件衣服。」
好像有點酒液滴到襯衫上,南日臉上露出困擾又麻煩的表情,向胖子和陸朝打個招呼以後自己轉身走入拐角。胖子不在意,陸朝知道那是項平端的房間。從客廳這裡只看得見廁所,廁所隔壁也就是電視正後方的牆壁後面,是臥房。
當然,項平端不帶招呼做南日的跟屁蟲。
「胖子,乾脆弄一壺白開水放這,南日不能喝酒算了。」
陸朝一提議,胖子眼珠睜圓圓好像看見外星人。「太可怕了,你要變身之前喊一下我準備照相機。」邊說,胖子爬起來往廚房去。
滯了一下,陸朝也從沙發站起,放輕腳步走向廁所。
隔壁臥室門沒關實,還留下一個指截的空隙。他握緊拳,能說自己太瞭解項平端嗎?不,應該是覺得被看到也無所謂吧。或者是知道自己會偷窺,才故意這麼幹?陸朝越想越覺得可笑,他所認識的項平端,一定恨不得光明正大公開和南日在一起。
「出去!…唔嗯…」
南日壓低聲音喝斥項平端的無賴,卻被狠狠吻住。
「你剛剛喝酒的樣子好強,害我都硬了。」
項平端抓南日的手按在他褲襠上,南日看起來很生氣的罵:「你有病!」換得項平端痞痞的笑,「你幫我摸摸把毒排出來就好了。」說著將下身往南日手裡蹭,又捏著南日臉頰,幾分誘惑幾分詐騙般的語調。
「南日…嘴巴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