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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黑框眼鏡垮垮架在鼻樑上。有點邋遢,更多是狼狽的男人,死沉著一雙眼目露兇光,要為自己找別人麻煩的樣子。
忽然,陸朝覺得,有什麼東西,酸痠軟軟的在心臟深處亂鑽,好像他終於『對』了。
秦直看陸朝半天沒反應,愣愣呆呆,就揉揉他的腦袋,放鬆一點語調講:「沒事,辭了就好。」
其實沒什麼,在外面工作哪有不遭白眼不受壓榨的。只是被秦直這麼一揉,倒越揉越覺得怨氣。陸朝一張手抱住秦直,下巴嗑在他肩膀上。後者拍拍陸朝的背,手掌順了順背脊,低頭正好嘴唇靠在耳殼邊。
「沒事,他敢不給你薪水,我陪你去要。順便再請幾個衛生局勞工局的人,好好清查他的店。一定能挑出幾個毛病,讓他停業十天半個月。」
一想店長那副死人嘴臉到時會慘綠成什麼樣子,陸朝忍不住很爽的偷笑,歪過頭看秦直,「那國稅局勒?」
秦直嘴角一彎,「你也知道國稅局。」
「嗤。」
一時溫存,氣氛好的讓兩人都捨不得放開手。只是陸朝想再進一步,嘴剛貼過去,差幾毫米距離就被秦直仰起臉閃過,一場好夢做沒幾分鐘就硬給人敲醒。
再看,秦直的神色已經恢復成淡淡,不喜不怒,等陸朝說話的樣子。昨天的攤牌,此刻又浮上臺面。
陸朝吶吶的說:「我知道你意思。我已經很死命在想了。就是怕你一個人不方便,不然現在也不會跑來找你。」一半是謊話,陸朝來的時候根本什麼都沒想。可是這種覓路的本能,不能說與秦直沒關係。
陸朝不自覺眼巴巴地看著秦直,露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好像一條無家可歸的小狗,終於找到主人了又擔心他不要自己。秦直往陸朝頭頂上摸摸,確定沒有垂耳,才滑下去捏捏他後頸。
「我正整理資料到一半,中午還沒吃飯。」
陸朝聽了眼睛一亮,自告奮勇的喊:「我去弄!啊…先扶你去書房。」
秦直沒說什麼,任陸朝架著手臂,兩人三腳的向書房一拐一拐走去。
彆扭,卻讓人覺得滿足。
陸朝在廚房裡開戰快一個小時,偏偏秦直從書房這個位置看不見,但又沒辦法控制自己不當一頭長頸鹿。幸虧陸朝嗓門大,人沒到聲先到,才讓秦直有機會把脖子收好。
陸朝一踏進書房,大手套捧著一個長盤子邊喊:「撤!快撤!」秦直坐在單人床邊,到處都是雜物,隨手往一個箱子上一指,陸朝趕緊將盤子擺上去。
陸朝‘呼’的鬆一口氣,秦直看他一臉大功告成的樣子,問:「這什麼?去餐桌上吃不就好了,還拿進來。」
長瓷盤表面金黃濃稠又帶著焦香氣,一聞就知道是起司,只是下面蓋的是什麼,等於大猜謎了。
「還好你有蛋,我亂七八糟通通拿來炒。沒有飯我就用麵包撕成條,最後上面鋪起司片進烤箱小烤一下,很香吧!」
秦直笑了笑,「就你會亂搞。」
陸朝四周看了看,書桌前那張椅子拖過來空間不夠,索性高跪在地板上,就著紙箱子,拿叉子往長盤戳起一大口,牽連著絲線扯到秦直嘴邊。
「你不要這樣跪,我受當不起。椅子不會拖過來坐,東西搬走。」
「羅嗦啊,這樣餵你吃比較快。」說著硬把叉子塞進秦直嘴巴里,也不怕戳死他。秦直皺著臉咀嚼,沒想味道意外的好。不過陸朝做的菜通常是這樣,看起來醜或者怪,但挺不錯吃。
秦直一歪身從床鋪拿了自己睡的枕頭扔給陸朝,講:「我是斷腳又不是斷手,你再拿一個盤子來分著吃就好。」
陸朝把枕頭墊膝蓋下,蟲一樣扭來扭去。「幹嘛,嫌我口水髒啊?」故意往盤裡挖一口,將叉子含住再拔出去給秦直看,一臉『怎樣?!』的挑釁。
只要不涉及某些關鍵性問題,秦直對陸朝的寬容是沒有底的。後者似乎憑藉本能探知這份優遇,又往盤子裡挖找一塊最好的蛋料,沾著起司送進秦直口中。
陸朝由下而上看著秦直接受自己一叉子、一叉子的餵食,實在很難不飽暖思淫慾。尤其秦直舔掉嘴邊連著的絲,卻專注於手中資料的樣子,陸朝超想立刻撲倒他,吃他嘴裡的起司味。
可惜,不能。眼前的平和實際短暫,陸朝敢保證自己要是靠過去,秦直一定馬上躲開。然後……又要被趕出去了吧。
秦直不動聲色,眼角餘光悄悄瞄著陸朝。知道他一直盯著自己,好像連尾巴都無精打采的倒在地板上一撥一撥。不是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