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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膀子上掛著照相機取下收起;
背向著他從櫃子中又取出一瓶。「要來喝一杯嗎?」動作間我問道。
「好。」他顯然有點呆住。「不過我們喝啤酒就好了。」
於是我放下手上的東西走入廚房;
用腳踏上冰箱的門時我想; 這是怎麼了? 這樣就算是我們經已和好了嗎? 遲疑著; 雙腳突然不肯跨過這重門坎。
直到他喊一聲:「霜秋?」
「來了。」我雙手搖動著啤酒罐; 冷冰冰的溼潤順著手指流下;
在地上一點一滴的化成圓狀。 一會該擦地板了; 我想著; 又快步的走入客廳。
把罐子伸向他;
他生疏地接過後拉開就灌了一口。 我抱著罐子看他; 微微的低頭只敢把眼睛上瞄。
我們是和好了吧?
「霜秋。」突然他的聲音變了; 我渾身一抖; 就好像全身的毛被逆梳了一様戰慄。
不安的看向他;
我細細的問:「怎麼了?」
覺得他把我上下的仔細看了一遍; 最後把目光凝定在我雙瞳間。
然後他冷冷的聲音告訴我:「霜秋。。。我要結婚了。」
手上的酒濺出了一些; 我別過他的眼睛說:「是嗎?
那就恭喜了。」
良久的沉默在酒與酒間凝定著; 他一直盯著我半背過去的影子看;
晃動罐子的聲音傳遞著液體的滾動。
「你就不介意嗎?」突然一個問題打入耳窩。
介意?。。。我幾曾得到這種感情的配額? 我搖著頭否定一切; 然後聽到自己說:「沒有那種問題吧? 反正;
你結了婚後一樣可以來我這裡。」
「不; 我不會再過來的了。」低呤一聲; 他依著梳化椅背平緩的說著。
「為什麼?」抬高頭來; 我毅然發現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
他目光深邃地看我; 我甚至不能動彈。
酒罐已滾到落寞的一角; 流濺的液體滾了一地; 我呆住了; 就為等一個宣判。
「房子我為你留著;
你還可以繼續住在這裡。」他瞄了牆角的酒罐一下; 又把目光移回我身上。「不過今後我不會再過來的了。」
「為什麼?」我偏執地問著同一個問題; 那不像我。
我應該當面感激他的大方;
我應該微笑著送他出門; 甚至我應該開一個單身派對; 宣告著我的自由和快樂。 但我沒有;
我只是像個傻瓜一樣問著毫無意義的問題:「為什麼? 我並不介意。」
「霜秋。」像極了向不懂事的孩子訓話。「總有人會介意的。」
介意? 是誰? 父親?
丈人?妻子? 親信? 還是你自己? 我沒有再問下去; 反正不在意的只有一個霜秋; 哈哈; 我。
我想哈哈大笑; 跳起來指責著他的不是和自私; 可是我不能; 單是說出那三個字已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我甚至沒有趕上在他關門前送出一拳; 只是坐在這裡; 標示著我已遭受遺棄。
傻子。
笨極了。
應該做的事很多; 要把地上的酒; 要收拾一下地方; 要打電話給老師說明天不能來; 要。。。突然我發現;
最該做的是離開這個家。
我無需再等待了。 八年? 哈哈哈嘻嘻。。。 一場笑話。
然後我想起我對你真的已毫無用處; 我揮手把臉上的東西去; 太傻; 我以為自己是你的什麼人。
三年; 八年又怎樣? 其實我根本不會放手; 想都沒有想過。
我。。。 話嗚咽的卡在喉嚨裡;
使人無法呼吸。
我不想放手。
迷濛的走著路; 我七歪八倒的只帶了一袋子東西遠走。
阿右和阿左上前欄我; 我輕輕的推開他們; 我說你們不用再跟著我了; 我沒那個價值。
我走在泥陷了似的路上;
低垂的枝頭阻著了我去的路; 厭惡的伸手撥去; 卻被尖銳處割傷了虎口; 血流逝著; 但我卻不感到痛。
事實上我已不能再有什麼感覺。
印象中我撥了一通電話; 當日那個小信封皺在手心;
我開口說:「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