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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 我們吹了。」
她只說了一句話:「霜秋; 我來找你; 你一定要活著。」
39
沒有人會因為缺少另一個人而死亡; 這句話; 我完全同意。
不過那只是在活著是活著; 望天打掛; 閒所無事; 過了一天是一天的和平日子下成立的句子。
一旦在必須爭取; 甚至是爭奪生存的權利時; 比如是疾病; 比如是戰爭; 失去了另一個人;
就沒有生存的勁兒了。
現在說來; 日子倒是頗安逸的。
所以我還活著。
很奇怪; 真的割斷了以後; 反而沒有等待時的痛。 後來我明白; 那是那時我預支掉分手的苦痛的故。
債;我已還清了; 今後孑然一身。
在妮妮的安排下; 加上我少少的積蓄;
我們終於在以往嚮往的林村租住了一間村屋。 一幢三層的西班牙式建築; 我們佔掉了最頂上的一層。 下面是我們的鄰居;
陳伯和何太。
認識他們時何太懷著寶寶; 孩子生下的那一年; 我二十八歲; 在離開他的第一年; 活著。
陳伯和何太多年來始終搞不懂我到底是以什麼為生的; 美其名; 他們叫我藝術家; 非常的抬舉; 亦叫人有些汗顏。
事實上我並不以什麼以維生; 只是閒著也是閒著; 才繼續在老師裡幫忙幫忙而已。 對了; 在老師那裡;
他們叫我獨立攝影師。 一切沒有太大的改變; 只是老師還是不滿意我拍的東西的色彩。
他說;
那色彩的名字是悲傷。
我在那間小屋獨居; 然後一年就過去了。
老實說也不是沒想過幹回老本行的; 不過咪咪一聲令下; 我馬上就不合格了。
她說;
我眼睛裡沒有客人。
也罷; 反正住在樓下何太的寶寶也夠吵了; 我也不用再去什麼吵鬧的地方混著。
第二年在無聊時看看天空; 時間很快就會過去。 那時我問過妮妮一個問題。
我問她:「愛什麼時候才能變成恨啊?」
她默默的看著我; 搖著手中的酒杯道:「如果那真是愛;
就永遠不會變成恨。」
「嘻嘻; 不是說因愛成恨嗎?」我無所謂的低頭喝酒; 那顏色是淡淡的粉紅;
很不像酒的酒。
「哦; 那是因為愛消失了。」突然妮妮變成一個智者。「真的愛一個人; 就不會恨他。。。」
我替她接下去:「真的恨一個人; 就不會愛他。」
天空裡的星星很多; 你知道嘛;
那三類最閃亮的; 叫作金腰帶; 是這種季節; 這種時候才能看到的星星。
後來她問:「霜秋; 你還愛他嘛?」
也是在這種時候; 我才會答這種問題:「也沒差; 反正。。。」神秘的一頓;
我站了起來昂首看著天空。「我還記著他的。」
愛一個人會記著他的可愛; 恨一個人會記著他的可恨。
如果什麼也記不著; 那就是陌生人。
「你呢?」最近林公子的桃色新聞甚為炫囂; 我低頭晃著杯子中的液體;
一下子就變成透明的搖動。
「哈; 你知道嘛;
秋?」她好看的額角平添上許多無奈。「女人可以嫁給一個不愛你的人; 但不該嫁給一個不尊重你的人。」
她過的並不好; 我亦從許多八掛的途徑上略有所聞。 多少年了; 當我收到那個信封以後; 她過的是怎麼樣的生活?
我沒有問她; 反正那快成過去。
在那以後妮妮三不五時就在我這兒住下; 彷佛又回到了小時候;
我們兩個人擠在小小的一角睡著; 安穩又可靠。
接下來許多的傳聞風湧而至。
有一回我拿起雜誌笑著指向她:「『名媛密會攝影師男友』? 喂喂; 我的清白何在?」
「那把你也搞得不清不白不就成了?」她笑著把臉靠向我; 然後我們接吻了。
那是輕輕的一個吻;
收音機上放著愉快的音樂; 我沒有拒那樣的一個吻。 但當我把手放到她肩上時; 她卻迴避了。
擦著嘴吧;
我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