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於是叫下人盛了飯菜,虹端起,趕著文夫人的屋子去了。
文夫人仍被關著,蓬頭垢面的,身子上滿是傷,儼然一個狼狽的階下囚。從華冠麗服的文家女主人一下子淪為這副田地,丈夫狠心待他,兒子又為戲子見死不救,甚至不曾探望一眼,文夫人心頭悲極,終日啼哭。她愈是憎恨起虹,一邊自哀自憐,一邊還在陰謀著害人的勾當。
這會屋外傳來鎖鏈落地之聲,文夫人以為是五爺終念及夫妻之情,前來赦免於她了,便轉涕為笑,胡亂地收拾了面孔,決心向五爺討饒悔過。
門開啟了,進來看她的不是五爺,不是重明,而是她恨之入骨的仇家——虹。
他挺拔地站在屋外廊燈的逆光裡,打在地上的影被拉得很長,一直蓋過文夫人驚恐的臉,被風一吹,那影子便鬼魅似的招搖一下。
文夫人看不清他的臉,卻彷彿看到是化了鬼的麗娘又從陰司還魂,來索要她的性命。
她尖聲驚叫起來,「你是誰,是誰?!」
屋門被合上,屋內的光清晰地移照在虹的臉上,她這才看清他的面容。
「是我,大娘,我替您送飯來了。」
他的笑眼是五更漸熄的燈火,著了霜雪的冰寒,永遠感覺不到暖意。
「是你?你來做什麼?!是來看笑話的是嗎?這會你滿意了吧?!老爺和赫兒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這家被你搞得烏煙瘴氣的,你滿意了吧?你這臭不要臉的婊子!」
剪子毀容
虹也不急著動怒,只將飯菜在桌上擱下,道,「大娘,您別動怒啊,氣壞了身子又該是我的不是了。我也不想叫您難過,也想早些死還你們安寧,可你那孝順的寶貝兒子偏叫我活著,他對我這般情深意切,我又不好丟下他一個人獨自尋死,要死也得做一對不離不棄的亡命鴛鴦,才不枉他對我一片痴情……我昨兒還做了一個夢,你猜怎麼夢的?……呵,我夢見了去了地府,可閻王老爺不收我,他說我的罪孽還不夠重,不好治罪,因此又將我遣回陽世,叫我多做些孽再回去報道……我琢磨著,要將你們全家都害死了是否就功德圓滿,夠格下地獄了呢?」
文夫人氣得骨頭都發癢,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你這個惡毒的戲子,我重明不會上你的當的!」
虹笑道,「呵……他不會上當,只會進我的褲襠,只要我把褲襠那麼一掀,那爺兒倆的七魂六魄還不得全餵了狗,任由我宰割了。」
文夫人憤怒至極,對他吐了口唾沫,旋即又得意地嘲笑道,「呸,你道是老爺和赫兒真貪戀於你?不過是瞅睨了女人,換個帶雀兒的男人好圖新鮮。再說,你雖說是婊子,卻也是名牌貨,咱文家男人家富勢豪,講究的就是派頭,別人玩不起的偏要拿來嘗一回鮮。等玩膩了再丟掉時比那些下丅賤的流鶯都不如咯!」
文夫人心毒,口更毒,幸好虹百毒不輕。
「呵,我等著呢……」
他笑著將飯端到文夫人面前,道,「大娘,您說這麼多想必也餓了,趁熱把飯吃了吧。」
文夫人瞅了一眼涼卻的飯菜,扭過頭去,說,「你想毒死我?」
「怎麼?你懷疑我在飯菜裡下毒?呵……我要這麼輕易就把你毒死了,往後拉誰陪我玩兒?你得長命百歲的,得留著你這條賤命看看你丈夫和兒子是怎麼被我玩死的。」
呸!又是一口唾沫直吐在虹臉上。
這會徹底把虹給惹怒了,他冷下笑臉擦去臉上唾沫,一手掐住文夫人的臉,撬開她的嘴巴,將飯菜灌進去。
「我好心伺候你還端起這副臭架子!別給臉不要臉的!……吃啊!」
文夫人被飯菜噎著,使命掙脫,可虹的力氣卻極大,一手簡直要將她的臉捏碎。他發狠地將文夫人壓在床上,又將米飯塞進她嘴裡,她呼不上氣兒,飯粒從嘴巴和鼻子裡四處往外噴,那臉扭曲得極為醜陋,這副模樣叫虹極為洩憤。
吃啊!吃飽了飯才好上路,才好去見我娘!你這個千刀萬剮的老□,你兒子叫我活著,你就別怪我叫你不得好死!
掙扎無力,文夫人將胡扯亂抓的手從虹身上挪開,轉而去抓床邊桌上的剪刀。
剪刀終於被她夠著,那剪刀差點刺進虹的背,要了他的命,幸好被他及時察覺,與她爭奪。文夫人本就被五爺打傷,力氣終不敵虹,於是那剪刀不知有意還是錯意地扎到了她的臉上,劃開她半邊臉,那臉立刻似進了紅染缸的裂帛,血淋淋一片。
文夫人慘叫起來,虹扔了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