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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無措。直到文五爺和重明聞身趕來,虹才又定了神,一副波瀾不驚之貌。
父子倆剛跨進門,文夫人便跟見了救命稻草似的往他們的懷裡頭撲去。
「老爺!重明!救救我!他要殺了我!」
見了她滿臉是血的樣子,五爺和重明都驚住了。
而虹則仍一動未動地站在床邊,手裡拿著染血的剪刀,儼然一個兇手,證據確鑿,束手就擒。
「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老爺!他想殺了我!他要殺了我!」
文夫人受了驚嚇,緊拽著五爺的衣襟不住顫抖。
虹卻仍面帶笑意,持著剪刀,步步逼近,好似窮追不休的劊子手。
「吉兒!你做什麼?!快把剪刀放下!」
「呵,你們看到了?沒錯,是我乾的,只毀了她的容還是太便宜她了,我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你們贖罪的機會來了,替我殺了這婆娘你們的罪就全抵清了,罪魁禍首是她,她死了咱們之間的賬就可全結了,從此花好月圓,閤家幸福了,呵呵……」
這女人再歹毒,但也是一個男人的妻子,一個男人的母親,是那三人之家的半邊天。虹說這話時雖狠勁畢露,卻也權當是戲言,只趁個口舌之快。
「這是什麼胡話!她有錯在先!我替你教訓過了,你還真想殺了她不成?!她知道錯了!知道悔改了!就不能給她一個機會來贖罪嗎?!」
畢竟還是夫妻,平日裡怎般怨恨,大難來時仍作枕上臥枝,兩相連理,不相負。
虹仍是笑,道,「終究還是夫妻啊,床頭打架床尾和,外人十七八條命也抵不了她一張老臉。這感情真叫人羨慕,我娘沒這個福分,到死,她心愛的丈夫都沒能為她討過一次情。」
他的話總字字如刃,叫五爺痛心欲絕。
重明看著虹持剪刀靠近,便護在他母親面前,道,「她畢竟是我娘,再有錯我也不能眼看她受傷害。母債子償,她欠你的我替她還,你有什麼怨恨都衝我來吧!」
「還?呵呵……你們還得清麼?你拿什麼來還?文重明!」
重明淚眼裡的虹似破碎的珠玉一般,縱然他有起死回生的醫術,也難將碎玉再圓合了。
「是啊,他要再拿什麼還他呢?」
他挺起胸膛,將唯一一條命抵給他,道,「拿我的命還你!你要的話就拿去吧!」
「別以為我不敢,文重明!」
「要是你能好過一些,我的命就給你吧。」
「別以為我不敢!」
仇恨巨大的力量一瞬間控制了他的身體,手中的剪刀嚴嚴實實地□重明的胸口——那偏離心臟僅一公分處。
血在他指尖蔓延,似荊棘一樣束住他的手,也束住重明的心臟。他的心臟每破碎地震動一下,他的手便似枯枝般震斷一截。
虹以為自己早死了心,可與他四目相對,望穿他目裡的悲絕時他竟還是那麼心疼。
恨只恨,天已老,情卻仍難絕。
剪刀落地,病又起,血染衣襟。
重明顧不得自己的傷,去扶他,道,「你該吃藥了……」
話剛落,他眼前一陣眩暈,昏死過去。
「重明!重明!來人啊!快點救少爺!——」
虹撇下那一屋子的狼藉,逃回自己房裡去。
他心口疼得要命,胡亂抓起桌上那碗涼卻的中藥灌了下去,仍不減疼,便又在床邊櫃子的抽屜裡翻出許多西藥,全倒在手上,塞進嘴裡咀嚼。
那西藥嚼碎了簡直比毒藥還苦,他一邊嚼一邊哭,好似有人拿剪子捅了他心臟,縱有神醫也難將他救活。
他又突然覺得不對勁兒,趕緊將口裡的藥都吐出來,想著自己平日裡犯病都是尋著煙,今兒怎麼竟找起藥來了。
於是又極力從腦子裡抹去方才滿身是血的重明,念起煙生,毒癮便又風風火火地上來了。
這會滿屋子的人都為夫人和少爺受傷的事兒忙得焦頭爛額,沒人顧著他,倒是個逃脫的好時機。
他便往屋門外跑去,開門卻撞上管家。
「二少爺,您這是往哪兒去啊?」
「犯不著你管,滾開,咳咳……」
虹伸手往他的胸脯上推,這色膽包天的管家卻摸著他的手,眼裡閃出猥褻的光。
「看樣子,您是毒癮又犯了?……您這是想出去找煙吧?但這會外頭查煙查得嚴苛,一時半會的怕還找不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