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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我自己來。」
虹吃驚,並非是訝異與他的缺陷,卻是打從心底裡的妒羨。一個凡胎,竟有這般聖潔的軀殼。正因為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才得以超脫於凡塵之外,美得這般極致。
要平白填了那點缺陷,便真的俗不可耐了。如此對比,虹自覺髒得很。
可嵐卻渾然未覺,絲毫洞察不出自個的美,上蒼給與他的得天獨厚,全被一群俗世之人埋汰了。
虹拿指尖抹了一點兒藥,伸進被窩裡,伸進他的傷口。
似一根針,細細密密地疼。嵐立刻僵住,然後顫抖,他將頭都深埋進被窩裡,低低地吼,「別看我,別碰我!求你了!」
虹從身後抱住他,以同樣單薄的身子。除了森,他是第一次這麼憐惜一個人。
「嵐……你很美……」
「你也會哄人?」
「我說真的……這人世為何這般髒亂,只因男人和女人都生得一副汙穢的肉體,貪戀□,妄薄倫常,與畜生無異……」
虹說著想起那些欺凌過他的男人,何嘗不是完人,可哪一個有點兒人的模樣。不如殘缺,不能為非作歹,倒還能無奈保留一些為人的操守。
「可你不會這樣……」
「我也想這樣,但不能。」
他不是甚麼正人君子,他對他也有過無數次的覬覦,但他身心殘廢,連做個畜生的能耐都沒有。
虹似乎未相信他,只將頭更深地埋入嵐的頸窩裡,那麼一種曖昧莫名的姿態,兩人沉默。
許久,嵐感到自己的頸上一片溼潤,不知是他吐出的霧氣化了水,還是他頸上的傷口流了淚。都不是,細一聽,是虹在哭泣。
這泣聲愈來愈響,愈來愈撕心裂肺,似一把柔軟的刀子,將嵐一尺愁腸又斷成千萬結。
嵐轉身,擁他入懷。他單薄的身子將他的懷抱撐得滿滿當當,他不再抗拒,他順從般地柔弱,他似個女人,對應的,他才能成個男人。
嵐托起他的臉,吻掉他的淚。
「你帶我走吧……我洗心革面,我重新做人……你要跟他生活我不介意,我會比他活得久,等他死了,我再去愛你。」
他甘願被當成一個附贈品,不要尊嚴,不要名分,死心塌地,皆因這偉大的愛情。
「我不值得你這般……我很髒,很髒……」
他將頭埋得更深,在他面前,他愈是自慚形穢。
那淚落到唇邊,嵐便沿著這淚的軌跡吻到他唇邊,他的唇如風裡的花一樣顫抖,欲迎合,卻又未置可否。
他們是何種關係?朋友?生人?還是一同遭這世道迫害的同病相憐之人。可何種關係都不容他們這般不清不白地糾纏。
嵐貼到他唇上了。
他又要趁人之危。他身子乾淨,可內心頂齷蹉。一切言語都是謊言,都是諂媚,要聽真心,還需肉體相貼,觸控心聲。
虹不反抗,不知反抗。唇被嵐撬開,有一條溫熱的舌滑進去口腔裡了,呵,那是惡魔的化身,駐進他的心臟裡去了,他要墮落了。
他迎合了他,狂風暴雨,一下子從人世間抽離了出來。
他又不顧廉恥,不計後果了,方從一個陷阱裡掙脫出來,又入一個牢籠,恍恍惚惚,一生都在自己的夢裡,別人的血肉人生裡,不明虛實。
衣衫落地,赤身相對。一紅一白,似兩條優美靈蛇,一肌一容,盡態極妍。
即不是凡胎,又何苦顧得人間廉恥呢。
嵐流連於他的唇齒,手作柔荑,纏於他腿間。
這般洶湧的□,衝破俗世戒規,身為人,而心欲作仙。
未料,口中靈蛇衝破束縛,盤繞與他胯間。
這蛇修煉成精了,虹毫無抗拒的能力,甘心情願地被蠱惑。這一世沉重的命浮在輕薄的蛇芯子上,蜿蜒曲折,歸往混沌之境。
他抓著床單,目裡放空,好似魂魄脫離了凡軀,在仙界裡周遊。
許是愛著的吧。何種愛,□與嫖客也是種愛,肉軀之愛,但難保心不動容,卻仍需深明大義,一夜良宵之後各自陌路,才是守分。
罷了,何須弄明白,身子歸身子,心歸心,倫常歸倫常,道德歸道德。這世間的神明都沒個德行,況且是肉體凡胎呢。
良宵苦短,莫要辜負。
虹卻及時止住嵐。
「停!……等等……」
氣若游絲,只幾個字就說得異常艱澀。
嵐停下,原以為他將反悔。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