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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悔,也許是好事,情到濃處,無情斬斷,許能換個劫後餘生。不至在末尾處才恍然夢醒,無奈一切塵埃已落定。
但虹沒有,他只道,「由我來。」
極盡諂媚。
一個翻身,便將嵐壓於身下。重複糾纏,重複廝磨,重複傷害,在這糾纏裡動了真情,即便短暫如曇花,但至少還能留下一具豔麗的遺體,待日後緬懷。
他吻他的淚痣,連同淚痣上鹹澀的露水。
他吻他的身體,連同身體上瑰麗的傷痕。
他從他滿身的傷痕裡進去了。
他從他靈魂的缺口裡進去了。
意亂情迷,再也顧不得廉恥,他開始呻吟,快活地呻吟。便原來,幸福就是這般滋味,叫人,不願醒來。此生只此一次,即便下一刻叫閻王逮魂魄,灰飛煙滅也無憾了。
他抓緊虹,似抓著救命浮草,指甲都嵌進他的脊背裡去,抓出條條血痕。他會叫這血痕揮之不去,就作這纏綿的憑證,叫另外的男人都識趣退避。
他是他一個人的虹,一個人的男人,一個人無上的神明。
虹無度地索取,嵐慷慨的給予。他滿身的汙垢因他而盪滌,他畢生的殘缺因他救贖。
一次又一次,急急地墮落,急急地昇天,已不知今昔何年,早不關乎人世光景,只匆匆往返於天界人間,暮暮朝朝。
這滿屋子的呻吟卻似喪音般折磨著房門外的那鬼魅身影。
他歇斯底里,破繭成魔。
良宵苦短
,餘歡未盡,欲去且留連。
這二十餘載,嵐從未睡得如此香沉過。他醒來,忽覺身體微恙,恰似昨夜初試雲雨的女兒,甜蜜且羞澀。
他為虹成了一個女人,為他決心放棄權欲富貴,決心洗心革面,總之他一切都是他的了,全無保留,身心一同奉伺,來世今生一同交付。
他望向虹,他就在他枕邊,似枕絮上開出的曇花,竭盡著破滅前的豔麗。
他當他仍在安睡,伸手撫摸,可那臉蛋是冰冷的,好似一層窗紙,被霜雪薄葬。
他一驚,焦切地喚他。
喚過三聲,虹才緩緩睜開眼來,眼裡籠著一層薄霧,嵐在霧裡飄渺無定。
他氣息微弱,似個將死之人。
「嵐兒……對不起……昨夜夢見森託夢,他怨我朝秦暮楚,獨留他一人在黃泉苦苦等候……那邊念掛重明……這邊又放心不下你……我也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欠你們的怕是還不了了……這世間疾苦,皆因我這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