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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懷中。
無力氣站立,卻還有餘力笑,那笑如銳刺般與重明的心臟肺腑刮擦而過,只留痕跡不留傷。
「哼,我忘了你是醫生了……那麼,怎樣才是一個病人的請求呢?」
虹踮起腳,血唇貼到他耳畔,輕吐了一口氣,道,「醫生,請看好我的病吧……像這樣,對麼?」
那一口氣吹得重明冷冰冰的腸子都酥化開來。
一醒神,將虹重重推開,那輕似弱柳的身子立刻摔成了一床的殘珠碎玉。
虹自個扒了衣服,往後撩去頭髮,仰長頸,眼似半葉桃柳,笑至紛奢,近荼靡。
撿起聽診器遞於他,說,「文先生,繼續你醫生的職責吧……」
誰能婉拒這一副銷魂春景?
重明接了聽診器,按上虹的心口。他的心一陣急跳,他的腕便如弦絲亂顫,那裡還聽得清是什麼病症。
虹握上重明的手,拉去他手中的聽診器,叫他的手直接撫上如玉的肌膏。
「隔著這冰冰涼涼的鐵器,還能聽清麼?倒不如直接用手去撫摸,都說十指連心,這疼也有鑽著你的心坎上去麼?」
重明淡漠的眼在他的笑眼中戲春,不顧身下是一汪春水,還是一池沼澤。
他的手輕柔地在他的肌膚上摩挲,從心肺至胃,再到腰際。
「這兒疼麼?」
「疼。」
「這兒呢?」
「也疼。」
那疼痛的表情更誘人下腹揚起烽火狼煙,難自禁。
重明終是知道父親為什麼會被這妖孽迷得神魂顛倒的,此尤物,只應天上有。
他俯身去銜虹的唇,才稍擦拭了一下唇邊,虹扭過頭,說,「這病是治不好了的,即便將肺連根拔除也無濟於事了,我只想在此休息一晚…… 」
重明卻是笑了,道,「你這玩人的本事倒真是一套一套的,我可不是那些吃素看戲的老頭,由著你貪玩兒……這下邊的火都著起來了,你說該怎麼辦?」
這叫玩火自焚。
他狠狠按住虹,粗魯地堵上他的嘴。
這勁兒比那具死屍更沉重,虹更本無力反抗。
「果真是一個德行,自個好色,還怪婊子勾人,無恥!」
正當重明那火快燒到虹褲襠時,門外出來一陣急促紛亂的敲門聲。
開門,竟是巡捕廳的人。
「文公子,冒昧深夜打擾。但有人報案,吉祥戲院老闆慘死在虹家中,我們懷疑他正是殺人兇手,更夫又告知他是往你這醫館跑來了……」
重明洗白
重明才恍然記起方才在醫館外救得虹時他口中反覆囁喏的一句話,我殺人了。
他側目用餘光望了一眼裡頭的病室,替他們讓了道,說,「我是撿到一隻受傷的貓咪,不知道是不是你們在找的。」
巡捕廳的人便兢兢翼翼地進入醫館,立即在病室中找到輾轉於陳病中的虹。
咳得撕心裂肺。
「虹老闆,我們懷疑你殺害了戲院陳老闆,麻煩跟我們去局裡走一趟。」
幾人森然立於他面前,恍似硬錚錚鐵欄。
他對文重明笑道,「果真是她肚子裡出來的種,那股子狠勁兒也分毫不差……我跟你們走…… 」
他下床,人上去攙扶。
雖是疑犯,但他們還是不敢對他大不敬。誰不知整個北平到處都是虹老闆的後臺,比他十餘年的戲臺子更扎固。
走到病室門口,看到一臉漠然的重明。
虹斜睨了一眼,道,「代我轉告五爺,虹怕是終身都只得吃那牢獄之飯,無法再為他唱戲了……」
「這不是我的職責之所在。」
重明依舊毫不動情。
虹眼下氤氳淒涼的霧靄,冷笑,道,「是,不是你的職責……將病人推往虎口才是你的職責,就同是十一年前助你母親將一個瘋女人推入井中一樣,那是你身為一個兒子的職責!……」
重明一愣,庸倦的瞳孔來了錚亮的神采,喝住巡捕廳人,道,「不能把他帶走!」
人停步。
「他是我的病人,在他入我醫館的一刻我就有維護他安危的職責,要審也得等病好了再審。」
「文公子……這……咱們不好辦吶。」
人犯難。
「尚未調查清楚便胡亂抓人,怎麼說也不在理吧?」
「可陳老闆確實是死在他的宅子裡,被人用刀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