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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月”還能為他在“真愛”的心目中加重點砝碼呢!
奚典沒再說什麼,只是維持著冷笑。這就叫點到為止、見好就收,也可以叫……以牙還牙!
“是!”衛明緊握著拳頭、艱難地強自鎮定,點頭道:“保家衛國的衛,光明的明!”頓了頓,他輕嗤一聲問:“這兩個字你還認得的哦?”奚典十歲失明之前肯定在唸小學了,這兩個常用字肯定早就學會了。之所以這麼問只是……自衛反擊。
奚典沒想到他會回答,也愣了一下。至於他說的後半句他倒並不太在意……說穿了不過是被逼急了的小狗咬人而已。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感到難過。“哦!”他點了點頭,退後一步、用手肘推上了防盜門。
衛明沒有再伸手阻止,怔怔地看著他以他特有的小心翼翼的步伐和姿態消失在房門後面,心裡也澀澀的、很難過……看來日後與奚典似乎連打打照面問聲好的上下鄰居都做不成了呢!
拖著再一次沉重的腳步和身體,衛明扶著從未扶過的鐵欄杆一步一步爬上了樓。走了沒幾步,他鬼使神差地閉上了眼,悉心感受著手掌下斜斜上升的粗糙的鐵欄杆……這就是奚典上樓下樓時的感受吧?因為不習慣這樣的方式,一開始時他的腿要麼抬得太高、要麼太低,兩次都險險跌跟頭。而且因為從來沒費神數過樓梯到底有幾格、也忘了該從哪兒開始數,所以到了最後一格還傻傻地抬腿跨出,結果踩了個空。他睜開眼、看著腳下的地面苦笑,笑自己的白痴行為……他知道,昨天和今天的種種行為都很白痴。等他笑畢抬頭後便再也笑不出、而簡直都快哭了……下樓時他順手帶上了房門,可卻忘了拿鑰匙!
老天爺啊!衛明無語至極地望著斑駁的天花板,欲哭無淚。
鎮定下來之後,他細想了一下眼下的嚴峻局勢。
首先,大姐此刻和姐夫正在地中海某國海域上漂流,至少要再過兩天才能回來,所以不能指望她。
其次,他記得為了給空氣不良的房間換氣,家裡的南北窗都開著。不過北面的三扇窗因為面對著人來人往的小區通道,所以都加了防盜護欄,而南面的陽臺則沒有。但如果要爬南窗進入的話就得借道奚典家……他不願意,所以放棄此選項。
再次,到中學同學、他最好的朋友趙波家借宿,但細想之後他更鬱悶了!趙波家去年動遷到了新房,因為太遠,所以他一次都沒去過、不知道地址;而儲存著趙波的手機和宅電號碼的手機又被鎖在了家裡。如此一來,即便他不去趙波家而去投靠別的同學都沒可能了……因為除了兩個姐姐還有姐夫的手機號碼之外他一個都沒記在腦子裡。
最後,去學校到住校同學那兒擠兩天。可他現在只是穿著家居服,兜裡沒有一分錢、更沒有學生證,而且還沒有手機可以讓他在到學校之前打電話給同學、讓人家幫忙來付車費。
啊、啊、啊!這是天要亡我啊!衛明抱著沉甸甸的腦袋蹲在了地上。
冬天的夜總是降臨得很快,衛明剛絕望了沒多久夜已濃黑了。氣溫隨最後一絲日光的消失而降低,樓道里開著的幾扇窗縱容了小股寒風在樓道里流竄和肆虐。
衛明在自家門口被凍得瑟瑟發抖,自覺本就還未好透的身子更虛弱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他懊惱地扯自己的頭髮,用後腦勺咚咚地撞著牆、希望能就此撞出一個點子來。
就在這時,樓下的防盜門輕響了一下,同時樓下的聲控燈也亮了。奚典的聲音隨後就傳了上來:“……我出來了。你到門口來接我。”顯然是在講電話。說完這句便掛了,隨後是關門上鎖的聲音。
衛明屏息凝神,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生怕奚典會察覺到自己的在場。
奚典沒有察覺。他開啟盲杖、輕點著地面朝樓門走去、打算在那兒等來接他的人。
衛明蹙著眉看著他裹在深巧克力色及膝大衣裡的頎長背影,忍不住猜測會是誰出現在樓門口。童遙?葉梓?或是……什麼新面孔?但很快他的嗓子就抽緊了……樓門口有四格樓梯,不知道哪個沒公德心的人扔了一袋垃圾在上面。袋子已經破了,果皮、菜葉散得一地都是,而奚典很可能就會踩在上面、說不定會滑倒。
就在他激烈地鬥爭著要不要出聲示警的時候,一聲驚呼在他上空響起。“衛明,你蹲在這裡幹什麼?!”來人顯然是被蹲在角落裡的衛明嚇了一大跳。
此刻,衛明真的是以頭撞牆的心都有了。不用看他就知道是四樓的沈伯伯。“老伯伯。”他期期艾艾地叫了一聲,眼角瞥到奚典朝樓梯的方向微微側身。衛明啊!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