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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了一聲就又跌了回去。這才發覺因為盤腿坐在硬木地板上太久的關係,整個屁股和兩條腿都麻了,一時半會根本站不起來。於是只能皺著疼得抽成一團的臉慢騰騰地伸直腿輕輕捶打著、等這陣麻勁兒緩過來再說。
“怎麼了?”奚典連忙從琴凳上起身,順著聲音走過來,微俯著身子朝他伸手。“腿麻了?”
“沒事、沒事!”衛明嗆著嗓子擺了擺手。“過會兒就好了。”他知道勉強起來的話腿會更疼。
奚典遲疑了一下,收回手、站直了身體,但沒走開。居高臨下地問:“你大姐今天不來?”
“嗯!”衛明點點頭,“去給我姐夫家的親友團拜年去了。”
“你二姐……”
“你說她還能去哪兒?”衛明悻悻地撇嘴。
奚典淡淡一笑,沒搭話。
“葉梓……的情況怎麼樣?”衛明終於有機會把最近一直很困擾他的問題問了出來。雖然他並不知道二姐與這個“大提琴帥哥”之間將來會發展成怎樣、而現在又已經發展到怎樣了,但作為衛家的唯一男丁,他得好好給兩個姐姐撐著點門面、把著點關。
“我也有好幾天沒見過他了。”奚典知道衛明問這話的意思,很精明地避開了。
可是衛明已經問開頭、逾越了最難過的屏障,當然不會讓他這麼輕易避開,接著問:“這個人看上去很花心,油腔滑調的。在樂團裡很受女孩子歡迎的吧?”以他多年的求學經驗來看,像葉梓這種口若懸河、舌若蓮花的傢伙最能討女同學的歡心了。
奚典失笑不已。“他只是能說會道了一點,不至於油腔滑調吧?”再避。
“能說會道的人難道不油腔滑調嗎?”衛明瞪圓了眼珠子,齜牙咧嘴地撐著地站了起來……這次成功了。
“不一定吧?”奚典似笑非笑地對著他,不等他反駁就挑著眉道:“你不是說他們都是成年人、有理智的,你也管不了這麼多嗎?現在開始擔心了?”
“呃……”衛明也想起了自己曾經說過的那些話,一時無語。不過心裡則更肯定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否則奚典老是避而不談幹嘛?
這次奚典不等衛明再冒什麼新問題出來就轉身朝外走了。“我去打電話叫外賣。想吃什麼?”他的策略成功了。
“你今天沒有飯局嗎?”衛明問。他擔心奚典只是不想讓他落單才留在家吃飯的。
“沒有。”奚典並沒停步,卻不料一腳踢倒了衛明放在地板上的杯子。
“啊呀!”衛明一個箭步衝過去,拉著奚典趕緊後退了兩步。“對不起,我忘了。”杯子裡的熱巧克力他只喝了一大口、還剩了半杯在裡面,這會兒已基本上盡數潑在地上了。
“沒關係。”奚典很大度地搖頭……只要別跟他來打聽葉梓的任何情況就什麼都好。“那兒應該有紙巾,”他轉身指了指右側牆角道:“拿過來擦一下就好了。”他知道自己的拖鞋上也被潑到了不少熱巧克力,所以站在原地沒動。
衛明一溜煙地取了整包紙巾過來,抽了一大把扔在被汙染的地板上踩了踩、阻擋住蔓延的趨勢,又抽出幾張俯身給奚典擦鞋。
“我自己來。”奚典小心地彎下腰,摸到他手裡的紙巾接了過來。
十指相交,一串火花。
衛明被靜電電得猛地縮了下手,差點因為用力過度而又一屁股跌到地上。隨後就不知道是因為驚嚇到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的臉頰在短時間內急速升溫了。
奚典的手也抖了一下,不過動靜並不大、也沒怎麼動聲色,只是微怔了一下便依舊彎著腰細細地擦腳上的拖鞋了……冬天本就天乾物燥,擦出點靜電來實屬正常。更主要的是即便他看不到也能從衛明的動靜裡聽出他現在正緊張著呢!此時此刻說什麼都會是錯,所以還是什麼都別說的好。
收拾乾淨了地板,衛明捧著素描本、兩個杯子、還有奚典拿下後就一直都沒有再戴上的太陽鏡出了琴房。臉上的高溫本已褪去,可看到從廚房裡洗了手出來的奚典時就又再度升溫了。還好啊還好,奚典是瞎的,看不到!他做賊一樣心虛地吐了吐舌頭。
“晚飯想吃什麼?”奚典一邊問,一邊朝放著電話機的角幾走去。
“隨便!清淡點就好,這幾天你不是大魚大肉的吃多了嗎?”衛明匆匆扔下一句就抱著一堆東西閃進了廚房。
奚典笑了……衛明是個很細心的孩子啊!但這個笑容很快就隱沒了。不可以!他很嚴肅地告訴自己。
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