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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典淡淡一笑,手指來回往復、把這段短短的號碼反覆演繹了幾遍以加深衛明的印象。手指機械運動的同時,剛才湧進腦中卻被衛明突然打斷的靈感又重新被喚醒,於是手指靈動起來、一連串音符從指尖下面流淌而出。漸漸的,他投入進去。忽略了坐在地上給他畫肖像的衛明,左手的杯子放下了、人也坐在了琴凳上,雙手十指齊齊在琴鍵上跳躍。
衛明沒有打斷他,停下畫筆靜靜地看著他全神貫注的樣子。這樣的奚典他從未見過,有煥然一新甚至驚豔的感覺,不禁暗暗感慨難怪二姐剛回來的那天就“帥哥”長“帥哥短”地稱呼奚典了,這樣的奚典果然帥到不行。可惜的是……他的完美主意又冒頭了,輕手輕腳地放下本子站了起來,又躡手躡腳地走到奚典身邊。
奚典察覺到了他的靠近,停下手朝他側頭。
“別停啊!”衛明有點內疚地輕聲道:“你就當我不存在好了。”說是這麼說,可他卻做了件相當有存在感的事……摘了奚典臉上的太陽眼鏡。
奚典條件反射地後仰了一下身子,眼睛閉得緊緊的。“還給我!”他懊惱地狠狠皺眉……唉,剛才回到家的時候有點興奮、忘了衛明是個喜歡調皮搗蛋的小孩了。“我沒戴義眼。”他朝左使勁扭著頭,右手則向衛明直直地伸出。
衛明扁著嘴遲疑了一下,還是識相地把眼鏡放到了他手裡。不過就在他要帶上眼鏡時又大聲阻止道:“別戴!這兒是你家,幹嘛還要遮遮掩掩的?我又不是沒見過,都說了不會害怕的!”說著他氣鼓鼓地回到放在地上的素描本邊,“咚”地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再說我坐在你的右邊,看不到你左眼的!”
奚典舉著太陽眼鏡的手僵住了。
衛明突然想起新年夜自己偷窺到的某個畫面來了……童遙來的時候奚典就沒戴太陽鏡,顯然與童遙之間已熟悉到足以坦誠相見的地步了。於是他沒由來地更鬱悶了,賭氣地朝掛著好多小提琴的牆面使勁扭著腦袋。
琴房裡安靜了好幾秒鐘。
“你怎麼不畫了?”奚典的聲音恢復了柔和,還有點妥協的味道摻雜其中。
衛明從眼角瞥了他一眼,鬱憤地輕哼了一聲。
“要我站著嗎?”妥協的味道更重了。
“不用。”衛明的聲音硬梆梆的,但已重拾起了紙筆。“這樣也挺好。我重畫一張。”說著他翻過只在上面勾出一個身體輪廓的紙,換了一頁空白的出來。
奚典把眼鏡放在了鋼琴頂上、自己的杯子旁邊,緩緩調整了一下呼吸和情緒,雙手才重新按在了琴鍵上。
衛明看了看他的臉、又看了看他手,抽抽鼻子、勾勾嘴角,滿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來了來了……
5…2
×年3月19日。陰有時有小雨。
已經下了四天的毛毛雨了。天氣預報說這個禮拜都要下雨。唉,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就要發黴長毛了!
昨天晚上我把小白放出去了,想看看它有沒有機會給自己找個女朋友、去生幾個小小白什麼的。可結果很糟糕!
它先是在門口轉了很多圈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出去響應大自然的召喚,但一路都是用那種很滑稽的匍匐前進的姿勢出去的。唉,這樣怎麼可能有母貓會理它呢?而且那些母貓都喜歡在房頂上竄來竄去、勾搭公貓,而小白上不去、只能對著屋頂叫,這就更加沒機會了。
弄到最後,小白還是隻能灰溜溜、很可憐地趴在桂花樹下喵喵叫,一個母貓都沒勾搭到。反而卻招來一隻長得很醜很難看的公花貓、捱了一頓揍。等我衝出去的時候,它的耳朵、下巴都被那隻花貓抓破了,心疼死我了。不過總算它還有點骨氣、很爭氣,並沒有一味的被動挨打,也抓了那隻貓好幾下。給它洗澡的時候看到它爪子裡還夾著一小撮那隻貓的毛。哼,下次再看到那隻又臭又醜的花貓的話看我不揍扁它!
今天一天小白都蔫頭蔫腦的,不管我怎麼叫它都不理我、縮在籠子裡不肯出來。給它小球它也不玩,最喜歡吃的鴿子肉也不吃。看來它的自信心受到了致命打擊。
我錯了,日記。以後再也不放它出去了。
——摘自衛明的日記
奚典和衛明兩人一個投入地彈琴、一個投入地畫畫,一不小心就坐到了日落西山。
“天都快黑啦?!”又一次抬頭時,衛明驚異地發現了這個物理現象。
“是嗎?”奚典摸了摸手錶……的確,都快五點了。
衛明撐著地爬了起來,可是隻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