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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江生記得最深的,就是母親躺在病床上對他微笑。很瘦弱,憔悴,手指交叉放在身前。
瘦削的手指,仍固執地戴著那枚早已過鬆的金戒指。
象徵著華家女主人代代傳承的尊嚴與驕傲。
並用二十年光陰,將這尊嚴與驕傲灌注到她獨子身上。
而就在她連受打擊最困苦的關頭,她的獨子也讓她失瞭望。
花江生又開始想起好多人。
父親的臉。
馮姨的臉。
Jeffery的臉。
法國女人的臉。
陸晴名的臉。
花江生睜了睜眼,把臉貼在鍵盤上。
微涼的觸覺。
護士長的臉。
馮姨先生的臉。
母親的臉。
陸晴名的臉。
花江生皺起眉頭。
父親的臉。
母親的臉。
母親的臉。
母親的臉。
母親的臉。
陸晴名的唇。
花江生收緊手臂,終是一嘆。
鬆手,直起身體,看向電腦螢幕,苦笑,敲鍵盤。
全信只有三字中文。
——“我完了”。
同一時。陸晴名房間。
電話接通。
“咦?小陸?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沈魁帆存了陸晴名號碼,只是從未聯絡過,聲音在那頭不禁又驚又疑。
陸晴名劈頭就問:“顧安生日那天,你真的跟花江生借錢?”
沈魁帆一聽氣氛嚴峻,不敢造次,趕緊實話實說:“對啊,你們以為是開玩笑呢?還不是小數目。”
“……”陸晴名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深吸一口氣,開口,“問你點事。”
☆、第二十九章 要知凡事有變數
花氏語錄No。81:
用一個數字來形容大徒弟,就是一點九——差點就二了。
用一個數字來形容二徒弟,就是貳——大大的二!
用一個數字來形容三徒弟,就是三——不止是二啊……
什麼,問為師是幾?當然是四了——二上加二啊!!
——
一大早。
連日趕課題再加輾轉反側,花江生終於頂起熊貓眼。
似乎很想勸慰人的沈魁帆越幫越忙,硬拉花江生出去吃飯唱歌,累得花江生更不愛說話。
沈魁帆商界新秀崛起不止一兩年,對著外人該用的招數一個不落,對著越親近的人反而越手足無措。幸好全能秘書羅應欽頂著張棺材臉及時殺到,將沈魁帆拖回首都BJ增加人民幣與外匯的流通量,還了花大教授一個清靜。
顧安和池飛在邊上眼巴巴看著,都覺得發生了什麼,只是不敢插話。
他們跟妖怪不熟,只知道自從一週前他們師尊從妖怪手中逃脫後,師尊和大師兄之間就變得神秘詭譎,高深莫測。
看似一切如常,只是經常趁對方不注意時默默凝視,又在對方回頭前自幹自。
那小眼神,那小表情。
糾結得顧安和池飛汗毛直抖,恨不得把那兩人推到一處關門上鎖了事。
陸晴名早上有課,吃過飯就走了。池飛照常上班。
剩下沒課的顧安和花江生。
花江生坐在床邊,對著開啟的衣櫃發呆。
路過的顧安看不下去了:“我說師尊,又不是女人挑衣服約會,有這麼難嗎?”
花江生聞言一嘆。目光垂下,對著光溜溜的地板發呆。
顧安一屁股坐到他師尊旁邊,忍不住說:“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花江生:“二徒弟……為師快吃不消了。”
“吃吃就消了。說。”
“一言難盡。”
“那就兩言。”
“……好吧。”
“……”
“……”
顧安:“你倒是說啊!”
花江生:“不知道該怎麼說。”
顧安黑線:“……那好吧,您就告訴我您現在最想要什麼或者幹什麼?”
花江生想了想:“金鐘罩、鐵布衫。”
顧安吸了一口氣,站起來,噠噠噠走掉。
花江生嘆了一口氣,繼續發呆。
過了會兒,顧安噠噠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