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花江生剛扭頭,就看見顧安甩了件鐵鏽色T恤過來,下意識接住。
一攤開。
上頭,池飛DIY專用超粗馬克筆留下了顧安龍飛鳳舞的三字真跡——“鐵”、“布”、“衫”。
花江生手持神器,淚流滿面。
正此時,花江生治癒系手機鈴聲響起。
花江生一看,愣了下,睜了睜眼,又嚇了下。
美國號碼。
花江生趕緊接起:“……馮姨?”
婦人和善沉靜的聲音緩緩響起:“嗯,是我。買好機票,給你打個電話。”
花江生再次被嚇了一下:“什麼?機票?飛去哪裡?”
“傻孩子,你說會是哪。”那頭的婦人便笑了,“去看你。”
第二天。
北京時間17:34。
MU586準時降落上海浦東機場。
等候已久的花江生看見LED大螢幕上的提示資訊,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廣播已經響起。
戴著墨鏡,圍著絲質圍巾的婦人拖著小型旅行箱,對迎接的花江生微笑揮手。
花江生與她擁抱:“您還是那個說到做到的脾氣。”
馮姨氣質依舊好,笑著拍了拍花江生的背:“不打算改了。”
馮姨時差還沒調回來,坐上花江生的車先回H城。
安排好住宿,已經晚上八點多,花江生帶馮姨出去吃飯。
花江生特地挑了X湖邊一家挺有名的餐館。
H城夜色正濃。
五彩霓虹圍著盈盈湖水,水邊是一整圈的白色路燈,倒映水中。
靠窗位置,馮姨聽著緩緩水聲,看著外頭X湖夜景和來來往往的乘涼市民,頗有興致。
外頭,餐館特別邀請的藝術家正在表演薩克斯,一曲一曲地隨性,引路人駐足。
點完餐,花江生先開口:“抱歉,這段時間發生很多事,一直忘了回郵件,讓馮姨擔心了。”
馮姨笑:“也沒什麼,知道你最近都忙。主要也是這些年都沒見,來看看你,順便逛逛,幾天就走。”
花江生笑著點頭。
馮姨又看了眼窗外:“國內也有許多不一樣了。”
“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呵呵,說不上好壞,傳統或者現代,各有各的味道吧。”
馮姨少年時在國內生活,中年時也經常回國,兩人討論著國內這些年的變化,不知不覺說了許久,又聊起花江生美國親眷們目前的生活。
不可繞過地,馮姨談起Jeffery和他的母親。
Jeffery的母親接手大批遺產,比以前花銷大了,但還是那個不愛管事的性子。華老爹留下的產業幾乎都是Jeffery在撐著,年少力薄,幸好有幾位叔伯和華老爹曾經的得力干將一路指導扶持,但也因此面臨更多的權力爭鬥和親情抉擇。
馮姨最後說,Jeffery這孩子不容易,這幾年一直很努力,吃了不少苦。
花江生點頭。
心底有些複雜,終歸是愧疚。
馮姨說著,又想起她和花江生母親的舊事,挑了有趣的幾件講給花江生聽。
比如兩個女孩結伴國內旅行,最長坐了二十幾個小時的綠皮火車。
比如幾個好友用打工賺來的錢,資助廣西四個不同年紀的貧困孩子上學。
比如參加舞會,他母親一巴掌甩向偷吃她朋友豆腐的男人,馮姨和另一個女孩一起出手,撈起啤酒瓶打得男人落荒而逃。
花江生聽著聽著笑得開懷。
他從來不知道端莊高雅的母親年輕時是這樣豪爽大度,還愛玩。
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