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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處嗎?”他淡漠地問。
我沒辦法說是因為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想為他做點什麼,他不會信,甚至我幾乎也不信。
我回答不出來,嘴笨地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緣分……怎麼說呢,你看到過路上的野貓嗎,就是那種想要帶回去的感覺……”
或許是他給我的感覺太過不像人類,我幾乎沒有正常地對待過他。我說完才發覺雖然我就是這麼想的,可是這絕對不應該說出口。
果然,他的表情變得更冷硬,更疏淡。
我差點以為和我說話便是他軟化的表現,而顯然是我親自將他推得更遠。
我再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漸漸地覺得心冷,只能怔怔盯著他的側臉線條,回想著前天晚上他在我懷裡的低眉順目。
覺得很難過,那種純粹的難受的感覺,有種莫名的力量使我呼吸都艱難起來,近乎窒息,並且眼眶發熱,眼睛都溼潤起來,並不是想流淚,只是因為難以發洩而導致的生理結果。
我就這麼看著他,模糊地悲觀地想到,或許我們會以這種姿勢一直僵硬地坐在一起,直到死去,然後一起火化。
眼睛燒的越來越疼,我幾乎看不見眼前的事物。
恍惚間卻覺得有一隻手摸上我的眼角,像死人一樣冰冷,卻不僵硬,柔軟的觸感。
“你要養我麼,大叔?”他又像在問我,又像在自言自語。
“從來沒有人想養過我……”他喃喃地說,如同嘆息。
“那走吧。”
“去……哪……?”
“你說要帶我走的。”
我意識逐漸清晰起來,然後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他有些不耐地看著我,我這才把他從地上半抱著扶起來,讓他半個人倚靠著我,慢慢向回走。
他突然轉變的態度讓我覺得有種極不真實的感覺,並且為此疑惑到無以復加。
後來,才想起來,他並不算正常人。
儘管如此,我突然就體驗到那種失而復得的狂喜。
我想到那句話,擁有他,就像擁有了全世界。
那並不假。
作者有話要說:
☆、高燒
那種狂喜還沒持續多久,就變成了極深的憂慮,一下子情緒轉變太快,並且都很強烈,我都覺得有些無法負荷。
他支撐著一到我家,就軟軟地滑下來,癱軟在牆角。
我摸上他的額,驚覺他的體溫太高了,高得很令人恐懼,滾燙的,幾乎要灼傷我的手。
我附在他耳邊一聲一聲地叫他,聲音裡明顯的驚恐。
他被我弄得煩了,死人都回過魂來。眼睛睜開一條縫,瞳孔是散的,不知道他還有沒有知覺。
只看到他眼角有點溼,被燒出來的,我知道他現在一定眼睛很疼。而我無能為力。
他眼睛睜了幾秒,又閉上,再也不應我。整個人像是老舊的棉絮,很破敗,散成了一團。
我手忙腳亂地把他放到床上,拿毛巾沾了冰水敷在他額頭上。
想叫他起來吃藥,又弄不醒,只好碾碎了一顆藥片,喂他粉末。
白色的粉末一沾到他的嘴唇就化了,應該有點苦,他無意識地皺起眉。
我很少照顧人,儘可能地做到細緻。
但這幾乎沒有用,藥效長時間不發作,他面板滾燙得像從開水裡面撈出來,然而他在無意識地顫抖,嘴唇也是抖的。
他被我裹在最厚的那床冬天才用的被子裡面,我坐在床頭靜靜地看著他,幫他擦掉臉上的汗。他燒得迷糊,我的手指很涼,離開他臉頰的時候他竟然像是戀戀不捨地皺了皺眉,我只好把整隻手掌都貼在他臉上,盼望他能好過一點。
我看到他的睫毛並不很長,但很密,投下的陰影像是蝴蝶翅膀的邊緣,弧度柔和。臉上沒有血色,所以看上去有點令人心驚。
你要好起來。我只能想。無法言說。
後半夜的時候他才沒有那麼煎熬,死死地睡過去了。
我不能安心,整夜未眠,中途嚼了一片薄荷,我怕我撐不住。
早晨靠近上午的時候,我去煮了一碗麵,往裡面磕了一個家裡唯一的雞蛋,放了點蔥,感覺很香。
我分成兩碗,捧著一碗坐在床邊的地上吃,太久沒有吃過這種滾燙新鮮的食物,我有點捨不得下口。
或許是食物的香氣刺激了他,他竟然漸漸轉醒。
我按捺下內心的激動,問:“好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