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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可怕。站在玄關處,他想起那次他揍辛夷,他吐血了,就在這個地方。
顧文琦死盯著那片地板,彷彿那裡還有一片暗沉的血跡。
這是怎樣的心情?他一直覺得,是辛夷毀了他的一生,所以無論他對辛夷做什麼都毫不為過,可是為什麼,他就這麼死了呢?
他怎麼能……就這樣,輕易地,死了……
這間房子,五年來頭一次落滿灰塵。即便如此,仍掩蓋不了那個人存在過的痕跡。
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一個叫辛夷的男人的氣息,每個傢俱,每件用品,都是他親自挑選的,桌布是他喜歡的花色,桌布也是他喜歡的白色印花款,吧檯旁的牆上一塊墨綠色小黑板是辛夷從網上買的,上面曾經寫過許多的愛語,現在……只有沾了粉筆灰的磁鐵粉色黑板擦吸在那裡。陽臺上的藤椅和小几是辛夷最喜歡的地方,早些年顧文琦經常跟他搶那個地方,辛夷會努力地試圖將他從椅子上拉起來,但只要親他一下,他就會紅著臉放棄,跑去廚房做很精緻的點心來,還會泡各種紅茶用顧文琦所不認識的各種茶具端上來。
顧文琦一件一件地回憶著這房子裡的東西,包括浴室,他記得他們曾在這裡做|愛,用各種他喜歡的姿勢。
一切清晰而又模糊。像是昨晚的夢,又像是前世的殘憶。
每當走到一扇門前,他都懷揣著不可遏制的希望,希望推開門就能看到辛夷在那裡,像以前的無數次見到他時一樣,抬起頭,然後微笑,說:“你回來了。”
可每推開一扇門都是失望。
他知道,他不在這裡。
是他把他趕走的。他再也不會回來。
書房裡辛夷常看的書還攤在那裡,筆架上掛著毛筆,筆洗裡的清水都幹了,角落裡厚厚一紮辛夷寫的毛筆字。他從以前就習慣練字,每天都要寫幾張,還要練琴,琴房裡的鋼琴和小提琴都是他從小就用的,一直沒捨得賣,當初他把那一間房改成琴房的時候辛夷是那麼高興,難得地從他臉上看到那麼明亮的笑容。那天辛夷像個小孩子一樣在地攤上打滾,滾來滾去,滾到最後變成兩個人酣暢淋漓地做|愛,弄髒了大片的地毯。
寫字,練琴,背書,辛夷過的彷彿古代公卿世家的公子的生活。
顧文琦突然苦笑了一聲,以辛夷那樣的家世,可不就是公卿世家。若不是……若不是他喜歡他,他又怎能報復得了他。
顧文琦把牆角那一紮毛筆字都解開,一張一張地看著。以前寫的都作廢紙賣了,這些都是近期寫的。辛夷的字真是越來越好看了。五年前的時候辛夷的行楷行草隸書和小篆就已經像模像樣了,五年來更是已經漸漸形成了自己的風格,端莊清雋,流風迴雪,翩然若鴻卻自有一番傲骨錚錚。
傲骨錚錚,傲骨錚錚,傲骨錚錚……
手指撫著那些字,有淚落在紙上。
辛夷,辛夷,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改了個小小的設定。
☆、練習生
SEG練習生的生活很辛苦。
雖然是練習生,卻也各有方向,有模特兒方向,演藝方向,主持方向,演唱方向……每個練習生都有著自己的夢,每天的時間都被鍛鍊填充得滿滿的。公司給辛夷指定的,是演藝和演唱。
這是他從未接觸過的兩個領域。
辛夷雖然很有音樂天賦,卻也畢竟沒有接受過任何聲樂方面的專業訓練,所以只能從頭學起,好在他的音域很廣,音質很好,樂感也上佳。演藝那邊的課程有些困難,但現在畢竟還是基礎階段,基本上都是在學習一些電影史和電影的表現手法之類的東西,而讀書又向來是辛夷所長,倒也不算特別艱難。
比起專業技能課,體能訓練對他而言就殘酷多了。感謝顧文琦所熱愛的奇奇怪怪的□體位,辛夷的身體有著足夠的柔軟度,但要論耐力和體力,辛夷在這兩方面實在是差得可以。
然良好的體能是作為藝人必備的素質,且不說整整幾個月趕場拍戲的辛苦,就算是唱歌,一場演唱會下來,十幾首甚至幾十首的歌連唱帶跳,若是體能不夠氣息不穩那還唱什麼?
一支舞不停地跳,不停地跳,一邊跳還要一邊吊嗓子,若是破了音或是走了調,那麼等待著的就是訓導老師毫不留情地抽在屁股上的鞭子。
萬幸的是,無論訓練多麼辛苦,每日三餐卻都是極為正式的,菜色豐富,口味也還好,時間也是充裕的——SEG不會讓自己簽下的人還沒出道就把身體透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