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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麼?”
“啊!從我們家下去,走上七、八里就是徐家莊,頂大的一片田莊,幾百上千畝,都是頂上等的好地呢。不過,徐家老爺家在蘇州,並不住那裡的,只是年前節後偶爾過來看看,平時只有兩、三個管家,管著那些佃戶。徐家莊再下去,就是桐鄉縣了。”車伕回答我。
我“噢”了一聲,不再言語。
再走了約摸一柱香功夫,遠遠地看到了鄭家宅院圍牆的時候,後面車輪聲響,正是方才茶棚外看到的徐家馬車。我們已經快到了,車伕開始呦喝牲口放慢步子,因此很快就給趕上。車伕將馬車帶往路邊,讓出位置。對方也不客氣,軲轆轆地往前奔。我又感覺車內觀察的視線,更有一陣香風撲鼻而至。
好生奇怪!我心裡大是驚疑。這香氣若有若無,乍聞來清清淡淡,細品則柔膩入骨,引人暇思。田莊裡的農婦固然用不起這等貴价貨,又給人以“狐媚”之感,想來徐長清這等人家的女眷,輕易是不會用的。我卻在前不久才曾在一個人身上聞到過——那車中,會是那有過一面之緣的涵碧樓鴇兒溫言麼?
回到鄭家莊裡,我們休歇院子,換衣洗臉,卸去臉上的化妝,我都在想著這個問題。直待天風醜叫我,才回過神來。
我定下神,把這趟出門的經過說了,又取出那張鬼畫符的收據給他。天風醜接在手裡,細看了一看,跟我說“多謝”——顯然是了卻一樁心事,天風醜心情好起來,居然跟我開起了玩笑:“這不是很順利的平安回來,你怎麼這樣子?少逛一次街就讓你這麼傷心啊!”
我要呆上一呆,才反應過來,搖頭道:“不相干!回來時碰到南邊徐家田莊的車……”說起感覺到車中人看我,以及嗅到香味的事,又道,“雖然沒有親眼見到,可是不知怎地,我就覺得那車裡是溫言。你不是說她和顏沁蕊回蘇州去了?怎麼又到了這裡,還扯上徐家?”
天風醜皺一皺眉,說:“我與她們分手,已是四五天前的事。儘夠到蘇州走一個來回。或者是那位徐爺帶她過來玩的。”口氣卻是沒有太多自信。
四五天的時間,往蘇州打個來回,他們這等武林高手也還罷了,普通人,又是女子之身的溫言,未免有些困難。而且涵碧樓正出了事,那女人若果回去,哪有那麼容易即又脫身出來。要說是徐長清帶她來的,更是絕無可能。畢竟溫言是個鴇兒,並不是掛牌子做生意的校書,徐長清找她出來做什麼。
我又想起一事,道:“對了,在金陵城外那夜,雨狂到船上,曾提到天鷹教分別堵截你和兩個女子,容若思救了你,兩個女人卻為天鷹教所擒……原以為就是溫言和顏沁蕊,今天卻又……難道那車裡並不是她?”
天風醜修長漂亮的眉毛微微促了起來,沉吟著並不說話。
29
雨扶風和天韓寅出門還不曾回來,天秦卯也不知被指派去做什麼,隔壁小樓裡的容若思更是動靜全無——我甚是懷疑昨夜裡雨扶風偷過去把容大俠吃幹抹淨了。若不是那位爺目標別指,今天的天風醜精神哪會這麼好的?我惡意地猜測著,到院裡小廚房弄些飯菜吃了,端了把椅子,坐在廊下看天風醜在院中練拳。
天風醜還在練早上那套拳。估計這整個上午也沒幹別的,我看他身法招式明顯比早晨流暢熟練。拳腳展開,翻翻滾滾行雲流水般,配襯著他修長的身形、俊挺的容顏,煞是好看,看得我目醉神迷。
今天的天氣也好,陽光爛漫,暖風燻人。坐在太陽底下,全身都漾起懶洋洋的感覺。看著看著,我開始失神,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我並沒有睡著,失神的時間應該也不很長。有點朦朧的眼睛,忽然清醒無比——我毫不懷疑是那個純黑色身影的緣故。雖然沒有一絲聲音,我朦朧欲睡的目光也完全不曾捕捉到它的來蹤去跡,突然出現那一片純淨的黑,也足以冷水澆頭般使我清醒過來了。
我微微眯起眼睛,看著燦爛的陽光把那人額際飛揚的碎髮照得烏金一般,看著那背光的暗影中,依舊引人的眼眸。
兩人就在院子中間,肩挨著肩,天風醜喁喁低語,容若思凝神傾聽,好一派旁若無人!
還是他們練武的人一起,容易有共同語言啊!我噘一噘嘴,不情不願地想。昨晚還假模假勢地趕我走,還不是給爺搞定了?現在又來勾搭風哥……
彷彿聽到我的心思一樣,容若思側過臉來,向我微微而笑。陽光灑落在他略顯蒼白的臉上,美麗得耀目。只聽見他對天風醜說道:“好吧,我去看一看,你耐心等我訊息。雨宮主回來問起,你就說我自己有事,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