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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又有動作了。
可這訊息,喻博文又是如何知道的?
梁曲軒,突然感覺自己被捲進了一個漩渦裡,他湧起一種警覺和不安,這王朝似乎開始暗流湧動,而宣世隸遠下西南,絕不是隻為了民爆。
對於喻書佐放出的這個訊息,湛王只是笑了笑,對他回道:“喻書佐是個聰明人,尤大將軍畢竟在汾州,本王管不著,眼下還是要把這梧州打理好才是實實在在的事情。”
“王爺放心,百姓都對湛王入州高興著呢。下官自當全力以赴配合王爺,也好讓梧州的百姓過上安寧的日子。”
等到喻博文一走,梁曲軒就耐不住了,問道:“這人不簡單吧,你就這麼拉他入夥,不怕他背後捅你一刀?我就不信,其他官員都不敢動的情況下,他一個小書佐,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來巴結你。”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現在有人找上門來要幫我們,那就放手讓他做,是敵是友遲早都要爆出來。”宣世隸嘴裡這麼說,心裡卻不輕鬆,不管這個喻博文是何種身份,但是他來找的突破口不是其他任何人,單單是梁曲軒,就這一點,就足夠他擔憂了。這說明在梧州這塊地界上,也許有一部分人已經意識到梁從事在湛王一派中的分量,在他還沒有完全把梧州掌握在手裡的情況下,這不是一件好事。
“是,梁二公子倒真不需要擔心,王爺對這人留著心眼呢。況且,路青遙這邊恐怕也囂張不了多久了。”
“對呀,可不是嘛,瞧著王爺把一切的都安排好了的,我瞎費什麼心神。”梁曲軒陰陽怪氣的回到。面前說話的冉衝,就像是一個佐證,提醒著梁二少被矇在鼓裡的京城生活,賭石宅的小子,搖身一變成為湛王的心腹。這他孃的是真正把他梁曲軒當猴耍呢。
冉衝一聽這話頭沒對,趕緊側身就往院子裡溜。梁二公子的脾氣來的快,去得也快,但這人脾氣一上來就剎不住話頭,他不想呆在這裡看湛王的晦氣。
“大過年的,二少和我鬧什麼彆扭。是我最近忙得很,沒照顧好你的屁股,現在犯癢是吧。”宣世隸笑了起來,伸手去打梁曲軒的屁股。他落勢不輕,卻激不出什麼聲音,手掌落在厚厚的衣服上面,他有些奇怪的捏了兩把道:“穿這麼多?有這麼冷嗎?”
“冷,我穿這麼多都還覺得冷。這鬼地方,看著不下雪,溼氣也太重了吧。”
“你身體沒這麼差吧。要不行,就讓佘苗勝來給你看看。或者本王先來給你瞧瞧。”宣世隸作勢就要剝他的衣服。
“你看?你他孃的是大夫嗎?”梁二少拍走他的手,把腳往椅子上一放,一副大老爺的派頭。
“二少一定要今天和我擺譜,做臉色嗎?”
梁曲軒暗了暗臉色,沉默了一會兒,道:“我自知玩不過王爺的彎彎道道,但從我答應和你來西南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是把命都豁出去了。我是不夠精明,但是我梁曲軒坦坦蕩蕩,我對你的感情一樣是毫無保留,就是現在要了我這一條命,我二話不會說一句。但我不明白,王爺對一個陌生人尚且能放手讓他接近,卻偏偏處處隱瞞於我。你既然當我是傻子,又何苦費心盡力的讓我跟你來西南。”
梁二少說這番話的時候,沒有憤怒也沒有諷刺,甚至在他臉上找不到一絲激動的表情,反倒是隱隱透出少見的無可奈何,這樣的表情鮮少在他的臉上出現。他常常激憤,也有刻薄和諷刺,但絕不是這樣冷靜和失望。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一項把梁曲軒吃的死死的湛王,卻失了語。
宣世隸沉默,這沉默就像是一把刀子,一刀一刀的割在梁曲軒的心上。
梁二少希望有一個答案,哪怕就是一個字,哪怕就不是解釋更不是承諾,任何語言都比沉默好上千倍萬倍。他自認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不管是金錢上,還是感情上,他都是一個捨得付出的人,就算最後被背叛也好,他會痛苦,但絕不會後悔。但這並不是說他要容忍對方在他面前的隱藏和偽裝,特別是宣世隸。
“我隱瞞你什麼了?”
梁曲軒只覺腦子發脹,到了這個時候,對方仍然和他繞圈子。他心裡一苦,萬千語言擠在胸口,脹得發疼,卻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良久,才開口道:
“我只是想幫你,也許你覺得很多事情我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參與。但我只是想幫你。”
宣世隸愣了一下,凝重的表情突然放鬆下來,緊緊的抿起嘴唇。他走過去蹲在梁曲軒的椅子旁,注視著他,道:“我知道,我知道的,曲軒。”
☆、上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