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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年的十二月末到第二年的元月末,即使是過著大年,梧州的圍山剿匪一事一直沒有中斷過,終於在二月初的時候各地官府都放出了剿匪勝利的訊息。對於這個事情,梧州的百姓卻沒有任何高興的心情,比起苛捐雜稅多如牛毛的官府,也許山匪更令他們容易接受一些。況且一過完年,春荒就來了,缺糧的問題蔓延至整個梧州。如果不及時解決這個問題,只怕上泉的民亂還未平息,馬上就會爆發一輪更大的民亂。
“人呢?找了一個月了,怎麼還沒有找到!沒用的狗東西。”路青遙雙目暴突,一腳踢到跪在地上的侍衛身上。
那侍衛被踢出三四尺遠,還跪在地上道:“湛王的宅子根本進不去,進去的全部都死了。其他地方我們都找遍了,一點公子的影子都沒有。現在人只可能在湛王那裡了,除非派兵強攻,不然我們實在沒辦法了。”
“派兵?老子的兒子在他手上,還沒等到兵走到他門口,我兒子的小命就沒有了!你他娘腦子裡面裝的豆渣嗎?”
向主薄對那侍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開口。
路刺史的獨子,路俊在去年年末就被湛王給抓走,那個香囊向主薄看過,裡面藏了一片肉,上面有路公子的胎記。他們一直在尋人,可兜來轉去,一點訊息痕跡都沒有。但每隔幾天湛王都會派人送來一張字帖,那是路公子的字跡。
眼下最著急的,在向主薄看來,卻並非路俊一事。
“大人,恐怕真的要支兵去上泉城了,現在開元縣也開始出現民亂了,只怕這春荒一開,連著一個個的縣都可能爆發民亂。到時候,梧州真的變得不可控了,湛王尚且可能抽身回京,我們卻怎麼向那位交代啊。不如現在,速戰速決,派兵把上泉城給徹底鎮壓了,第一其他蠢蠢欲動的地方要亂也要先掂量掂量。第二,萬一真的有城鎮爆發了,我們也有精力集中攻擊,不至於兩面分兵。”
“反,反,反。老子讓這些賤東西反個夠!”路青遙把書桌上的東西統統掀掉:“湛王要跟我耍狠的,我倒要看看誰比誰更狠。他留了多少人守上泉城?”
“兩萬人,兩方僵持著,另有兩萬伍仟來人分散去梧州各地剿匪了。”
“好。我要親自帶四萬人去上泉城,兩邊一起鏟。”
“大人要對湛王出手了?”
“尤封忻回京了,皇帝肯定有所動作。我先前怕的也是湛王手頭的半塊兵符,他若向鎮西軍借調兵力,我們未必能扛得住。可尤封忻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離開汾州,而一旦離開,那二十萬大軍肯定被下了死命令,一個也不能動的,就是任湛王有半塊兵符一時半刻也不可能動員掉那二十萬大軍。只要他借不到兵,我們出手,他就是一個死字。”
“那公子怎麼辦?”
路青遙搖搖頭,“忍和等都不是辦法,我們既然是支兵,我親自去上泉,湛王沒有理由不一起去。等我到了上泉,你就帶人攻進湛王宅子把俊兒救出來。我不會讓湛王活著離開上泉城。”
奉憲十五年二月初七,梧州刺史路青遙支兵西南軍同湛王一起前往梧州邊境上泉城,此行的目的是想借著平息上泉民亂,一舉殲滅湛王以及留在上泉的貳萬多西南軍。
但是路胖子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直沒有平息的上泉民亂不過是湛王為他們設的一個套子,等的就是他們自己往裡面鑽的這一天。
四萬梧州軍一踏入上泉屬境,就遭遇了來自兩面的重騎衝擊。梧州軍呈長方形列隊行軍,突然遭受到兩邊重騎的衝擊,完全不能排開隊形,整個隊伍,登時就亂成一團。這些重騎是湛王從之前的鎮北軍中抽調出來的,是鎮北軍中的核心,一個一個都是久經沙場的猛將,如何是這些從未上過戰場的梧州之蛙比得上的。
路胖子是抱著吃肉的心情來的,結果卻猛然發現自己成了別人的盤中餐,那刻的心情驚惱無比。他雖驚駭,卻始終認為西南軍最多不過四萬五千人,不管是裝備還是後勤都遠遠及不上梧州軍,況且還有貳萬多軍隊遊蕩在梧州各地剿匪。無論如何,實打實的打起仗來,他這肆萬軍隊根本不會懼怕。
因此,路青遙一咬牙,並不命軍隊後退重新列隊儘量減少突襲的損失,反而命令全軍全速前進,擺脫這些重騎,圍剿上泉城附近的步兵。他這一步,恰恰中了湛王的下懷。
那上泉城裡面,哪裡還有什麼亂民。早就被用糧給誘了出來,能收編的都被西南軍給納入了軍隊,現在的上泉城裡面,正是等著路青遙和梧州軍的新編西南軍,多是山賊和亂民。
短短一個多月